母親臉上的疤痕,是愛她的印記

上世紀的80年代,16歲的路瑞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兒,那一年她上了初中,在離家30裡外的縣城中學寄宿,一個月回家一次,以前母親與路瑞相依為命,現在分開了,母親有點兒不適應,總擔心女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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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備受煎熬的母親,不能等到一個月再見女兒,於是帶了好吃的東西,清早步行30里路,去縣城看望她的女兒路瑞,當滿頭大汗的母親走到學校門口時,已是中午時分了,母親請傳達室的老師傅去叫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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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人見到路瑞說:“路瑞,外面有一個老太婆來看你。”路瑞愣了一下:“老太婆?長得什麼樣?”“眼睛有點兒斜,臉上有疤痕,她說她是你的母親,手裡還拿了很多的點心。”路瑞的臉上紅了一陣有點兒囧說:“我母親不是這樣的,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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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也跟著她一起出去看熱鬧,路瑞隨看門人來到大門的牆角處,遠遠的看了看,忙對看門人和同學們說:“那不是我的母親,這個老太婆這麼醜,她一定是記錯了名字。”看門人看了一會兒路瑞,什麼都沒說,就回到了傳達室,委婉的告訴了這位母親路瑞所說的話,路瑞的母親很難過,傷心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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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學校放假路瑞回家了,一進門兒就喊“媽媽”,“路瑞,你叫我嗎?”母親臉上掠過一絲憂傷,路瑞一見,心沉了下來,那天的情景浮現在腦海,低下頭呆住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母親終於打破了這沉悶,又像往常一樣道東說西,似乎把那不愉快的事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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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母親說:“路瑞,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那太好了,媽媽。”路瑞高興的說,因為她是聽著媽媽的故事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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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發生在16年前,有一個女人去菜市場買菜,女人很漂亮,臉上泛著紅潤,因為她剛剛做了母親,女兒三個月,當女兒睡著的時候,她出去買菜準備午飯,然而有一輛救火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沿途的人們大聲說,某某巷起火了,她大驚,因為她就住在那個巷子裡,女人馬上往回跑,甚至丟了鞋子,赤著腳跑到了巷子口,她看到她的家,正對在大火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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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員在全力營救,她的家是二層小樓兒,女兒在樓上睡覺,此時樓下已濃煙滾滾。大火上騰,窗戶門都起了火,女人脫下衣服,用水浸了披在身上向火海衝去,人們高喊:“回來!回來!”但女人像瘋了一樣衝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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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用溼衣服把小孩兒包裹起來,向樓下衝去,此時樓梯已經燃燒,當女人衝出來的時候,燒成了不像樣了,暈倒在地上,頭髮燒光了,臉還有雙手都起泡發焦了,人們打開衣服一看,小女孩睡得香甜。女人經過搶救,命是保住了,但臉上手上留下了可怕的疤痕,眼睛也斜了,美麗的母親為救自己的女兒變成了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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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瑞你說這個母親偉大嗎?”路瑞好像明白了什麼輕聲問到:“媽媽這個女人是誰?”“…………”母親沉默了,沒有回答卻哭了,“我明白了,媽媽我對不起您,請您饒恕我”路瑞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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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路瑞覺得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這愛的故事,她向人說了又想說,她向同學們再三提起,母親臉上手上的傷痕,那是母親愛她的記號,永遠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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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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