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廠裡的惡霸恨不得扒我的皮,可惡霸喜歡的女神卻給我送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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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安雪的身上流了多少汗水,我更不曉得安雪有沒有抱過怨,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的內心在流淚,不,那是在流血呀!

一個女人揹著一個男人,還是上樓梯。

坐到房間的床上,我的眼睛一直看著安雪,她的妝容被沖淡了,其實安雪本來就好看,現在還是那樣的好看。

“我去洗把臉,等下我安頓你睡覺!”

安雪衝到洗手間去了,我靜靜的看著腿上的繃布,血水已經冒將了出來,紅紅的,傷口還有一股股鑽心的痛,我想肯定是打了麻藥才縫合的,現在是麻藥散了。

安雪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尋了一片白布包到了繃布的外面,然後蓋了毛巾被半躺到床上。

“你上廁所不?”

“雪姐,不上的,剛才,你辛苦了!”

“看你,說啥呢,我能幫你啥呀,一個女人!”

“可是,雪姐!”我想說的話都換成了哽咽。

安雪坐到我的旁邊,擺了毛巾,幫我擦臉蛋上的淚痕,然後又幫我擦手,我沒有拒絕,感覺自己就像享受一般特別幸福。

“明天就別上班了,我給你找個柺子,你的右腿不能著地,醫生說了是羊腸線,不用拆,自己會長到腿上,不影響。”

“雪姐,我還得上班。這個你不操心了,我讓孫寧幫我買!”

“行了,雪姐家裡有的,可以借給你。”

“你家裡!”

“是的!”

看著安雪沒有睡意,我其實也沒有睡意,這個時候的時針已經半夜兩點鐘了,我靜靜的聽著安雪給我講故事,她的父母都是平陽酒廠的退休職工,她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妹妹,酒廠裡面有房,不過,她的老家在城郊,父母嫌廠子裡太鬧,所以住城郊了,反倒是家裡面就她一個。

我也把我的家庭講了一下,當然,有些卑怯,我的父在農村,很窮的地方,至於窮到什麼程度沒有說。

我發覺安雪喜歡聽我說話,她看我的眼神總是特別呆滯,在我看來就是聚精會神。

時針四點的時候,安雪說要去值班室看下,她就不回來了。

我本來執意要送下,可是安雪沒讓。

我聽著安雪走出樓道的腳步聲,我又聽到了安雪下樓的腳步聲,總之我的心裡撲撲嗵嗵跳個不停。

上了床,靜靜的躺著,我又想到了幫我換血衣的女人安雪,還有上一次我醉酒之後幫我換衣服的安雪,她待我真好。

然而我又想到了白日裡吃飯的場景,堂嫂劉方手機裡我與她的自拍照片,我的心裡又都不自在起來。

終於不適意的睡著了,睡得很迷糊,然而當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坐了起來,床邊放著箱子裡備用的衣服,臉盆架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水,就連架下的水壺都冒著熱氣。

再看看房間裡,收拾得特別整齊。

我用手撫了一下右腿的傷處,已結了硬痂。

“路澤,你小子幹啥了,折騰了一個晚上,還讓人睡不?”孫寧衝到了我的房間,我正在穿褲子,他看到了我腿上的傷。

“沒事,孫寧,昨晚睡得遲一些。”

孫寧瞅著我的腿沒有說話,他笑了笑:“吃飯了嗎?我去買飯。”

“這?”我正想說讓孫寧幫忙,突然孫寧瞅見了桌子上的一個袋子,“哇,飯都買下了,你小子,那我下去吃了。”

“孫寧,謝謝你幫我收拾房子。”

孫寧搖了搖頭:“你小子說啥呢?我沒有啊!”孫寧訕訕的朝著房間裡看著,突然瞅見牆根處放著的一個單拐,趕緊衝到了我的跟前。

“單拐,你的腿出事了?”孫寧很驚訝,我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跌倒了!”

孫寧拉著我的右腿,看著白色的繃帶:“羅浩明乾的嗎?”

“不,不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跟羅浩明沒有關係!”

“那,那你跟羅浩明怎麼處理事情的?”

“很簡單,和平解決,也沒有啥事情呀!”

我說得輕描淡寫,孫寧聽得很不自然,我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將出來。

孫寧去吃飯了,我則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柺子跟前,右手拄著,慢慢的挪到臉盆架上洗臉漱口。

單腿與雙腿是兩碼事,很不自然,要不是這隻單拐,我估計右腿又要流血了。

洗完臉漱完口,我坐到桌子邊吃飯。

飯還熱著,一份稀飯,兩個雞蛋,還有一份麵皮,旁邊夾著一小張紙條:“路澤,如果痛就別上班了,讓孫寧接替下。”

看著安雪的筆跡,我的心裡熱熱的,吃了飯,我將紙條夾到了筆記本里。

我突然又想到了五千塊錢的預付款,我拿了手機趕緊又給阿兵打了一個電話。

阿兵都是晚上加班,所以早晨電話都是關機的,我按了掛機鍵,將袋子啥的整理到一起拿到了洗手間裡,扔了垃圾,上了廁所,我準備去上班。

突然我發現手臂下按著的單拐上有個商標,上面的字跡清晰,沒有絲毫的損折,這說明這個單拐不是用過的,而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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