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有句損人的話,叫作“你才是詩人,你全家都是詩人”。從小到大,李白、杜甫、陸游、辛棄疾等詩人,都是我們崇拜的對象,怎麼到了今天,詩人的雅號卻變成了損人的話呢?我這裡所說的“詩人”是指現代新詩創作群體,不包括古代的詩人,古代的詩人依然偉大且名垂千古。2018年,中國詩壇發生了一件大事,詩人曹誰發佈了一個視頻,他在視頻中稱,中國的新詩99%都是垃圾,伊沙的詩是垃圾中的垃圾。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曹誰的話不僅引發伊沙及其徒子徒孫的口誅筆伐,也引發了誰才是新詩正統地位的大論戰。一時間,論戰雙方是你來我往,互相貶低,誰也壓不住誰氣勢,誰也不服誰,直到今天,零零碎碎的的交鋒都沒有停止。曹誰的話,有些道理,但是也有些偏激。試想,但凡入了寫詩這一行的,哪個樂意自己的大作會是這99%之中的垃圾呢?!

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伊沙是口語詩界的大佬,早年憑藉《餓死詩人》和《車過黃河》等詩成名,在中國詩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和眾多的追隨者,他主持的《新世紀詩典》更是伊沙“弘揚”口語詩的陣地,許多明不見經傳的口語詩人,經過伊沙“開光”以後,便可名正言順地加入到小有名氣的口語詩人的隊伍。不過,曹誰質疑伊沙的詩是垃圾,主要是說在伊沙的帶領下,成功地將口語詩帶入口水詩的邪道。就伊沙的口語詩而言,諷刺和批判性是其重要詩歌的重要特徵,多少還有可取之處。可惜伊沙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推出的所謂詩壇“新秀”的作品,不僅貽笑大方,而且令人大跌眼鏡。譬如,他曾經捧過一位劉姓詩人的“撒尿詩”,大意是在廁所碰到領導撒尿,領導問:你咋不尿?答曰:領導先尿。此類寫法純屬誇張且憑想象臆造,現實生活中禮讓領導的事情很多,隨處可見,唯獨禮讓拉屎撒尿的事情鮮有發生,除非茅坑尿池不夠用,否則,領導問這樣的問題,就不是有沒有水平的事了!因此,儘管曹誰言語刻薄,然而伊沙終究還是有小辮子捏在人家的手裡。看到人家論戰,我也不甘寂寞,連夜挑燈寫了一篇《伊沙對陣曹誰:本質是新詩發展走向問題》,隨後發表在《詩歌週刊》等處,算是給這場大論戰正了名。後來,曹誰將這篇文章全文轉載到他的博客,而一直關注曹誰的動態的老對手伊沙,轉載並評論到,為何作者是翟永立而不是翟永明!言外之意,是我人微言輕,不足以給這場爭論蓋棺定論。

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詩人的圈子亂,還體現在各類大獎實在亂。我曾經在不明真相的時候,投過一些稿,隨後就收到大賽組委會的通知:大作獲得幾等獎,頒獎典禮在人民大會堂並且有名人頒獎。這是個好事,不過,他還有一些附加條件,參會需交會費若干,缺席繳費若干,不交費則自動喪失獲獎資格。關於花錢買獎品的事,不是我自誇,咱還真有這覺悟,不上他們的當,他們就是一夥靠大獎忽悠騙錢的人。不過現實生活中,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成交量還不小。例如我上面展示的對話圖片,就是“孔子文學獎”的一些內幕,不小心被人給曝光了!以“孔子”冠名的文學獎,區區數百小錢就能輕鬆搞定,我都替孔聖人感到不平。據“孔子文學獎”當時公佈的獲獎人名單,詩人居多,弄得有些筆名或者大名雷同的詩人,不得不趕緊發表聲明,稱自己跟“孔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就差賭咒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也有人不這麼看,他們為能獲得這樣的大獎而洋洋自得並沾沾自喜。前一陣子,朋友圈突然冒出“矛盾文學詩歌獎”的一個不論不類的東西。有一幫小詩人,利用自己手中的公眾號,鄭重其事地搞了一個“茅盾文學詩歌獎”,據他們發佈的400多位入圍詩人中,我的詩人朋友們居然沒有人認得其中的任何一位詩人。因此,“茅盾文學詩歌獎”受到多方關注,當然收穫更多的是批評和嘲笑。主辦方並不這麼看,他們認為,既然大家如此關心“茅盾文學詩歌獎”,說明詩歌獎很有“影響力”,今後還會繼續舉辦“茅盾文學詩歌獎”。以上舉的事例都是民間主辦的。官方的主辦的大獎賽有些正規,有些還不如民間,有的動輒幾萬甚至10萬元的頭獎,根本就是事先量身定做的,小詩人是沒有機會問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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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抄襲是一種可恥的行為,發生在詩人身上,更是令人覺得不齒。而我這幾年遇到的幾件抄襲的事,無一例外都是發生在我的詩人朋友當中,或者身陷抄襲醜聞或者被人抄襲。今年3月份,詩友曉松突然發文,稱一個叫“川妹子”的原封不動地抄襲他的詩歌《磨刀》,並“光明正大”地發表了;2018年6月份,一個“抄襲!抄襲!又是抄襲!我的先生,你不能這樣做”的帖子,迅速在網上發酵,帖子裡面的“這位先生”,正是我當年交情最為要好的詩友之一。我為他感到惋惜,他曾經是公認的有天賦有才華的詩人。我要求他公開發一個聲明,就此事給一個說法,他以越描越黑為由,保持沉默,我無奈之下與只好他劃清界限。

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眼下的詩歌圈子,無疑是很亂的。然而我早已誤入其中,不能不深受其害。譬如,詩歌發表的問題,有些大牌刊物,靠自然來稿,能夠發表的幾率極低,大部分名額都分配給一些熟人和手中有發表資源的人,類似一種權利交換。所以,我很少往紙刊投稿。說句心裡話,紙刊雖然高大上,但是發行量和閱讀量都低,這年月讀書的本來就少,讀詩的更是少之又少。就詩歌的傳播而言,紙刊根本無法與網絡相媲美,所以,我的詩歌絕大部分都是發表於網絡,而不是紙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儘管如此,我並沒有放棄詩歌寫作的想法,並一如既往地樂於此道。原因在於,詩歌寫作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打發業餘時間,豐富業餘生活的一種手段。至於能夠在圈子裡混得一點小名氣,純屬意外。都是無心插柳,並非刻意為之。

貴圈真亂,我卻誤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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