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交年,大疫曰新型冠狀,華夏大控,越南禁入。吾等曲徑取道柬國,試圖禁閉一十四日,圖進越國。
至今日,閉禁於柬京都驛館五日有餘矣。時節已是孟春,然大疫當前,民眾皆嘆,何時春至?天下人切盼之。又居此南蠻之地,亦愈思家甚也!然南國何曾有春?
夜闌人靜,聽盡窗下世間喧譁,不禁思緒紛亂,事物種種,浮亂於胸,不覺悵然有加。
試,遙想萬里,故園業已春寒料峭,當夜靜人酣;卻又期,抑或夢中有遇也!
然大疫者天下之惡夢;過客困居者現世之謬夢;實哉,天下人,復誰不於夢中?復誰不於夢中苦苦殷殷而求索?
噫唏!糊塗者探夢,勞形也;清醒者探夢,勞心也!
春宵萬里不是春,
聽罷喧囂黯傷神。
斗室思窮千古事,
噓唏恰似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