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面部抗衰研究員@ 果熊
《花木蘭》熱映，除了對電影本身的罵聲不斷，還有不少人在感慨女主角劉亦菲，這位曾經的"神仙姐姐"，仙氣不再了。
導致劉亦菲仙氣丟失的原因不止一處，這些問題卻有一個共同的根源，那就是今天要講的話題——面部骨骼老齡化。
一、面部骨骼老齡化三大表現
俗話常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對我們整個面部外觀十分重要。
面部骨骼是支撐其上的肌肉、韌帶、皮膚和其他軟組織的基架結構，我們過去面部抗衰老的努力集中於皮膚之上，十多年間開始重視到起支撐作用的皮下脂肪，但面部骨骼的衰老長期被忽視，就連整形醫學界也是近來才開始研究這個問題。
圖注：顱面骨老齡化表現[1]
我國學者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把面部骨骼老齡化的表現總結為三大特徵[1]：
1、 眼眶老齡化表現：
眼眶的老齡化改變主要是兩個方面，一個是眼眶擴大，使得眼眶面積和深度增加，所以人慢慢變老之後的眼窩看上去都比較深邃。
另一個變化是眼眶外側骨吸收，整個眼眶呈現一種"中線對摺"的形態：
圖注：骨性眼眶老齡化"中線對摺"改變[1]
這種"中線對摺"可能是魚尾紋的成因之一。還使得眉頭上移，眉線平坦，出現外側眉毛下垂的老齡感。
圖注：平坦下垂的眉毛自帶一種老年人的慈祥感
2、中面部骨骼老齡化表現：
中面部骨骼老齡化也主要有兩種表現，分別對應兩種不同的骨性結構。
圖注：上面部骨架老齡化變化[1]
一個是上頜骨吸收——上頜骨面積縮小、後縮、凹陷，使得上頜骨淺層的軟組織失去了支撐，其結果就是顴脂肪墊下滑（蘋果肌）和鼻唇溝加深（法令紋）。
另一個是梨狀孔變大變深，使得鼻尖下垂和鼻唇角縮小。
3、下頜骨老齡化表現：
下頜骨吸收造成
下頜骨縮小，在女性身上下頜骨吸收尤其明顯，還會因為唇頦溝吸收令頦部前突，出現"巫婆的下巴（witch's chin）"。
這三大骨性衰老表現，連帶著肌肉筋膜鬆弛、脂肪移位、皮膚老化等等其他組織的變化，最終共同造成了面部衰老[2]。
圖注：青年與老年面容比較，可見骨性衰老在其中起很大作用[2]
二、骨性衰老的真兇——骨質疏鬆
科學家們發現了面部骨性衰老、骨質吸收這個現象，轉而其研究其背後的機制，最終發現元兇是老年人們熟悉的老朋友——骨質疏鬆（osteoporosis）[3,4]。
骨質疏鬆是一種全身性的代謝性骨病，出現骨量丟失與骨密度降低，骨組織微結構破壞、骨脆性增加，導致患者容易發生骨折（老年人發生的骨質疏鬆骨折又被稱為"人生最後一場骨折"）。
圖注：骨質疏鬆引起的骨變化
既然骨質疏鬆是全身性的問題，能發生在臉上也就不奇怪了。美國羅徹斯特大學的研究團隊招募了一批志願者，對他們的腰椎、上頜骨和下頜骨三個部位的骨密度進行測定，還發現了一個更驚人的事實：人老骨先老，骨老面骨先——上頜骨和下頜骨發生骨質吸收、骨量丟失明顯早於腰椎[5]。
圖注：實驗中選取的3個骨密度測定部位[6]
圖注：實驗結果柱狀圖（青年組女性中位年齡=27歲，中年組=51歲，老年組=70歲）[5]
30歲左右，骨量丟失就已經開始了[6]。而在我國的流行病學調查中，20歲以上人群對骨質疏鬆相關知識的知曉率僅為11.7%[7]，因此標題上所說"九成人不知道骨性衰老"絕非戲言。
骨量丟失會變醜，骨質疏鬆引起骨折能催命，那我們該如何預防呢？
根據中華醫學會《2019年原發性骨質疏鬆症基層診療指南》建議，各個年齡段的廣大人群都應注意骨質疏鬆的預防[8,9]。指南中建議，成人每日應攝入800-1200mg元素鈣，400IU維生素D（65歲及以上老年人推薦每日攝入量為600IU）。高危人群（如絕經後婦女）用於防治骨質疏鬆時，維生素D推薦每日攝入量800-1200IU[8]。
這與美國國家骨質疏鬆基金會（NOF）的指南[10]和美國醫學研究所（IOM）的膳食營養素推薦攝入量[11]大致相同，並且建議最好從食物中獲取鈣質和維生素D，不足的部分再以補劑補足。
圖注：富含維生素D和鈣質的食物
及時發現、及時治療骨質疏鬆症，對提高老年人的生存率和生存質量至關重要。對我們尚且年輕的人來說，延緩骨性衰老，同樣刻不容緩。
參考文獻：
[1] 趙燁, 吳溯帆. 面部骨骼的衰老[J]. 中國整形外科雜誌. 2015年11月第31卷第6期: 469-472.
[2] Windhager S, Mitteroecker P, Rupić I, Lauc T, Polašek O, Schaefer K. Facial aging trajectories: A common shape pattern in male and female faces is disrupted after menopause. Am J Phys Anthropol. 2019;169(4):678–688.
[3] Deguchi T Yoshihara A Hanada N Miyazaka H.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dibular inferior cortex and general bone metabolism in older adults. Osteoporosis Int. 2007;19(7):935-940.
[4] Pessa JE Zadoo VP Yuan C et al. Concertina effect and facial aging: nonlinear aspects of youthfulness and skeletal remodeling, and why, perhaps, infants have jowls. Plast Recontsr Surg. 1999;103(2):635-644.
[5] Robert B. Shaw, Jr., MD, Evan B. Katzel, MD, Peter F. Koltz, MD, David M. Kahn, MD, Edward J. Puzas, PhD, Howard N. Langstein, MD, Facial Bone Density: Effects of Aging and Impact on Facial Rejuvenation, Aesthetic Surgery Journal, Volume 32, Issue 8, November 2012, Pages 937-942.
[6] Löfman O, Larsson L, Toss G. Bone mineral density in diagnosis of osteoporosis: reference population, definition of peak bone mass, and measured site determine prevalence. J Clin Densitom 2000; 3:177.
[7]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 中國骨質疏鬆症流行病學調查結果. http://www.nhc.gov.cn/wjw/zcjd/201810/4988546cfa1040db86c1815d3dad7a2b.shtml.
[8] 中華醫學會: 原發性骨質疏鬆症基層診療指南（實踐版·2019）.
[9] 薛延. 骨質疏鬆症的三級預防和實施細則[J]. 中國全科醫學, 2005, 8(16): 1308-1310.
[10] Cosman F, de Beur SJ, LeBoff MS, et al. Clinician's Guide to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Osteoporosis. Osteoporos Int 2014; 25:2359.
[11] Institute of Medicine. Report at a Glance, Report Brief: 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 for calcium and vitamin D, released 11/30/2010. http://www.iom.edu/Reports/2010/Dietary-Reference-Intakes-for-Calcium-and-Vitamin-D/Report-Brief.aspx (Accessed on December 01, 2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