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幹嘛非要說三年才娶你呢,如果說兩年多好

千喜眼睜睜的看著馮彪帶著手下離開,她也不是不知道看情勢的人,也明白周成貴和那夥土匪的關係非同尋常,如果硬拿著那天幫他治了瘋馬的事扯他當擋箭牌,好話好說還成,真逼的急了,到底幫誰還說不準。

就算周成貴當真正義,幫理不幫親。自己做人也不能這樣做,幫人家點忙,就非要人家抵死的償還。

道理是明白,但見馮彪啥也不表示,甩甩袖子就走了,一肚子火實在沒地方下,等赫子佩過來,沉著臉,“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赫子佩抖平剛才打架弄皺了的下襬,笑了笑,“哪能,我們回去再說,當著周大哥的面,這事不能再提了。”

千喜站起來,也拍去身上的灰,“行,這賬,我們回去再算。”她坐在這兒把剛才的事細細想了一遍,來龍去脈也猜得**不離十了,是誰出的銀子使的黑手,也明明白白。

赫子佩瞅著她的手肘,想著她剛才摔了一跤,“剛才你摔到哪兒沒有?”

千喜翻著手肘拍了拍在地上磨損的地方,“沒事,只是擦了下。”

重新走到周成貴面前,正式的道了謝,二人也不走路了,搭了他的車回去了。

到了鎮子上,辭別了周成貴,千喜也不回家,直接要去福通找王掌櫃。

赫子佩忙攔下她,“我向馮彪承諾此事揭過,你去福通一鬧,就把馮彪賣了,‘信用’二字,在我們這兒也就成了虛名。”

千喜一路上窩著火,就等著回來好好發洩,他到好,張口就攔,豎了柳葉眉,“就為了那個土匪,我們今天就白受了?如果今天不是遇上了周大哥,留在那兒就是我們兩條人命,你忍得下,我忍不下。你要顧著你的‘信用’二字,你敬請尊便,我沒答應誰,自不用這麼多顧慮。這事以後你兩眼一閉當什麼也看不見,保住你的好名聲。我自己去找他們去,絕不扯你進去。”

虎著臉,繞過他,又要竄去對面。

赫子佩看左右沒什麼人,拉了她退到一邊,口氣裡也有了些狠意,“你就這麼小看我?”

千喜剛才一氣之下,說話也沒想到分寸,說完了也覺得自己說過頭了,但這事他攔著就是不在理,要她服軟也是不能的,咬著下唇,沉著臉不出聲。

赫子佩盯著她氣白了的小臉,薄唇抿得緊緊的,胸口起伏了好幾下,壓下怒氣,“你以為我不氣嗎?刀子確在我脖子上,我不會皺下眉,不是爹孃收留,我早凍死在外面了,也輪不到現在挨刀子。但他們打著你的主意……”他停了停,深吸了口氣,“我心都在痛,啥事兒,我都能忍,但不能忍別人欺負你……”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對她說這些話,千喜心裡一軟,“那你為啥要攔我?”

“你這麼沒憑沒據的去鬧一場,有什麼用?遇到識理的人,到還好,遇到些頑固的,到說你一個還沒出嫁的姑娘不懂得規矩,反而損了你的名聲,這以後難免的在你背後指指點點。你可以不理會,但我是你夫君,我不能視而不理。”赫子佩放柔了聲音,想著,還是早些把她娶了才對。

“難道就為了這麼些虛名,就忍氣吞聲,讓那些畜生胡作非為?這有一次,難保就沒第二次。”千喜來自二十一世紀,可沒這兒的人那麼看重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的三從四德。

“千喜,你還是小看我了,我且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別說他現在正舒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從棺材裡扒出來給你磕個頭。”赫子佩咬緊牙,嘴角露出冷笑,真要和他好好較量較量了。

千喜這才把臉上的烏雲散開了些,“你想怎麼做?”

“具體怎麼做,我還得好好想想,這事你就別管了,光坐著看你相公表演,怎麼樣?你覺得我演的不好,你再出聲抽我。”赫子佩左右望了望,沒有人,將她的小手拽在手心裡,柔聲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千喜在二十一世紀時,一來家裡管的極嚴,二來又是所有精力放在了服裝創作上的那種人,也沒談過戀愛。到了這兒遇上了他,他平時又極為守禮,這時突然示好,心裡就象有一隻小鹿一樣跳開了。

今天本來也受了驚嚇,這時被他粗礪的大手握住,特別的暖心,也不願縮回手,任他握著,一肚子的火也慢慢小下去了,“今天的事,別跟爹孃說,省得他們生氣擔心。”

“這個自然,周大哥今天也說了,他認得京裡一個做衣衫的大商家,時常徵些新鮮款式,你以後做出來的東西,可以幫你拿去試試,如果成的話,以後也就不愁銷路了。”赫子佩握著她的小手,心裡也踏實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在他身邊,他就什麼也不怕。

我那時幹嘛非要說三年才娶你呢,如果說兩年多好

“嗯,你覺得我能成嗎?”千喜以前雖然成績不錯,做出的東西還拿過兄弟杯的大獎,但實際從商,就沒有經驗了,心裡也有些沒底。

“成不成,不是我說了算,是你自己,你說能成就一定能成。”赫子佩也是腳踏實地一步步走過來的,深知只有死守著信念,不怕艱難的付出,才有希望獲得收穫。

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千喜點了點頭,抽回手,“回去吧。”

赫子佩手上一空,覺得有點失落,輕聲笑了笑,“我那時幹嘛非要說三年才娶你呢,如果說兩年多好,現在就能娶上你了。”

千喜抿著嘴笑了,睨視了他一眼,“你想得到是美,三年都便宜你了,我那服裝作坊啥 時做起來,我啥時才會考驗婚事。”

我那時幹嘛非要說三年才娶你呢,如果說兩年多好

“哎呀!”赫子佩轉頭看著她,“你這話說說笑就算了,可當不得真。”

“誰說不當真了,我是當真的。”千喜挑起了眉稍,這麼早結婚,沒想頭了,她才不幹呢。

“得,你那作坊別開了,我這就回去跟爹說去,明兒把銀子收回去。省得你做敗了,我得打一輩子光棍。”赫子佩低聲嘟啷。

“你敢!”千喜瞪大了眼,“你敢去說,我就敢剝你的皮,不用等作坊作敗,我也再不會嫁你了。”

我那時幹嘛非要說三年才娶你呢,如果說兩年多好

赫子佩苦了臉,“還是娘說的對,女人無才便是德……”

“你討打?”千喜佯裝要打他。

他忙縮了縮身子,“不敢了,不敢了。”

二人說笑著回走,路上來往的小媳婦不時的向他們二人張望,眼裡流露著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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