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尋找海子|海子《日記》裡的姐姐,是他4位情人中的哪位

我曾服役於海子寫《日記》的“一座荒涼的城”,也不止一次徘徊於“海子詩歌陳列館”“海子詩歌石林”,用心體悟他詩歌脈絡的跳動、血液的流向、孤獨的心悸、逐愛的狂熱、詩句的滾燙、虔誠的篤守和放逐靈魂的悲愴。


“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不知打動過多少善男信女,也深深烙進我的心裡,變種成對善良的愛情執念。也在那兒,我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嵌進骨頭,以朝聖者的虔誠,一路憧憬、一路卸載、一路裝填,向天涯海角尋道。


到了椰島,感覺眼睛不夠用,哪兒哪兒都是綠綠的、青青的、花花的,柔柔的、軟軟的、親親的,似乎後腳還停留在“大漠孤煙直”的西北,前腳已踏進了“萬木滴翠欲留客”的南國花園,啥啥都是西北所沒有的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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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令哈海子石林:海子簡介


滿眼的三角梅,田間生、地頭長,路邊活、街道豔,完全脫俗成吃百家飯的“野孩子”,更不要說各種椰樹、榕樹、橡膠、沉香……它們以各自不同的體貌、腰身、面龐和軟語,佔盡眼球、擠滿腦袋。


橡膠樹,高大筆直,全身佈滿循環不盡的刀痕,我以揣測海子詩脈的大膽,揣測:浪,是不是大海的割痕?一波一波、一粒一粒、一刀一刀,刀割的疼,誰能體悟?漁夫的辛勞,又有誰感同身受?

窮苦的漁夫

肉疙瘩像一卷笨拙的繩索

在波浪上展開

想抓住遠方

閃閃發亮的東西

其實那只是太陽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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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令哈海子石林


《海上》裡,海子同情漁夫的辛勞躍然紙上,冒著風險,年復一年,沒有致富,一切的一切,被太陽的假笑矇蔽,同情低層勞動者的情感,上升為詩歌的哲性,妙筆生輝!


沉香,被譽為“植物裡的鑽石”。雷劈。打眼。火燒。蟲咬……凝結出珍貴的沉香,它要經受多少災難?推物及人,要忍受多少傷痛與辛酸,人才能讓自己的品德釋放出若隱若現的芬芳?


海子在他人生的最後一首詩《春天, 十個海子》裡寫道:“你被劈開的疼痛在大地瀰漫”,詩人彷彿是自己精神領域的主宰,孤傲地堅守著高貴的淒涼,讓生命在春天裡激情綻放。


我朝聖的心,被世俗的物質的東西俘虜,還沒擁抱大海,六根已不淨,我甚至開始擔心,俗緣太深,難有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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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令哈海子石林


我天天面朝大海,居住兩年多了。海面上的空氣,通透得有了玻璃的質感,擊打成樂;懸浮得有了汽泡的美妙,吹彈即破。“海冷天涯暖,雲輕勝水深”的意境,填充整個大腦,天天浸潤在海的懷抱裡,把詩外的、軍人的、內心的物質統統裸露,耳濡目染,日夜打磨,以精求“無我有為、無物有成”之境界。


租屋的陽臺正對盈濱半島雙海灣,直線距離不到一公里便是海岸線,優越的自然環境,是我選擇長住於此的全部原由。


一把藤椅,一壺清茶,一串念珠,一本書,一本日記本,一支筆,一部手機,一臺筆記本電腦,一盒煙,外加一個打火機,一個公休日便在自家涼臺上打發了。


翻開《海子詩全集》,重讀如泣如訴的《日記》,“姐姐”和“德令哈”像一卵雙生的同胞姐妹,在眼前搖來晃去。


姐姐是誰?詩芬、安妮、白佩佩、蘆花還是李華?在《村莊》裡,“我妹妹叫蘆花/我妹妹很美麗”。順著這個軌跡,似乎海子的感情或人生有另一種可能,鄉村教師和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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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令哈海子詩歌陳列館


《四姐妹》,除了蘆花,其她四位似乎都是主人公,或許都不是。那麼,《日記》裡的姐姐,就是他設定的傾訴對象,也是詩的意象,既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理想、信仰、愛情、友情、詩歌等等。讀不懂海子,如同讀不懂他的詩一樣,即使走進冥冥中的空寂,也走不近他的靈魂。


德令哈,我戰鬥了十年的“一座荒涼的城”,海子詩歌陳列館就坐落在巴音河畔,東西相望,遠的山和近的水,加上浸入神經的烤羊肉串,詩就在這兒飄向了遠方……


據說,德令哈海子詩歌陳列館西門前,新建了一條城市輕軌,由北向南延伸。是不是有什麼冥冥中的玄機,藏在海子詩裡?


我且走且讀且尋找,尋找永遠的海子、尋找心中詩的樣子。


「散文」尋找海子|海子《日記》裡的姐姐,是他4位情人中的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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