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无芒
唐善初看着床单上淡淡的血迹,惯于计算的大脑如一台精密的仪器,迅速开始运转。
这女人对他有意思,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得手了!当然,不管怎样,错都在他。但事已至此,考虑对错已经没有意义,关键问题是,这个错的代价有多大?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大概霍春花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唐善初不胜酒力,两杯五十三度茅台下去头晕眼花,往桌上一趴,很快就睡着了。
霍春花喝得微醺,原本对他就有好感,又见他浓眉长目,挺鼻薄唇,睫毛乖巧地覆着,心思不由狠狠动了一动。
有重要客人在,袁海洋不便离席,霍春花就说她送唐善初回楼上房间。
袁海洋自然满口道谢:唐善初一个大男人还能让女人占了便宜?
霍春花叫来服务员,一起扶唐善初去搭电梯。
唐善初一八几的大个子,看着瘦,其实挺沉,霍春花一个人扶不住。
本来把他送进房就该离开,可她临时又想到,醉酒的人自己待着很危险,万一吐了,可能会呛死。
不久前,马小玉告诉她,一个老乡半夜醉倒在外面,不知怎么就死了,同桌吃饭的朋友各赔了十万。
想到这里,一阵唏嘘。倒不是心疼那十万块钱,毕竟小唐一条人命在那里。
她把门关上,预备在房里坐会儿,等他睡着再走。
唐善初虽然醉了,也不忘把自己收拾干净。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扯领带,踢皮鞋,扒衣裤,一气呵成。做完这些,旁若无人地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冲澡。
霍春花有点懵,很君子地别开眼,没敢多看。她坐在床边,安静地听着哗哗的水流声,眼神有点飘。
正对着她的是一堵玻璃墙,挂着白色幕帘,边角透出暖黄的光。
出于好奇,她走过去,掀开一角。
灯下水雾中,浑身湿透的唐先生背对着她,大概因为头晕,一只手臂娇慵地撑住墙壁。
她呆呆地看着,鼻下两股热流涌出,伸手一摸,血红血红的。
这大概就是心跳加速、血液逆流了……
她晕乎乎地坐回去,狼狈地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鼻血,脑子里忽然冒出马小玉的话:“别看,看也没用,这种极品,你撩不到的。”
那时他们还不认识,在一家台球俱乐部,唐善初刚进门,她就注意到他了。
他那天似乎心情不好,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打球。一杆接一杆,又快又准,连连得分。
他那个同事没得着什么上场机会就输了,恨恨地骂了几句,大概怪他下手太狠。
他倒笑了。
两张台子挨着,她坐着喝可乐,其实一直偷看他。
黑西裤,腿很长,不怎么开口,笑起来拨云见日似的。
唐善初洗了很久,出来时,霍春花这个要照顾人的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鼻孔里还塞着两团纸巾。
唐善初头发都没擦,找到枕头,扑上去就睡了。
后来不知怎么弄的,事情就发生了。
早上霍春花先走,先醒的却是唐善初。
他翻了个身,隐约察觉对面有热气,一睁眼,正对着霍春花的脸,吓得差点叫出来。
霍春花正好吧嗒了两下嘴,像是马上要醒。
他来不及细想,立刻闭眼,身体紧绷着,一动不动,只有睫毛不停地抖。
霍春花一个人睡惯了,醒后便习惯性地伸手踢腿,右臂张开,正压在唐善初身上,见手感不对,闭着眼随便摸了几下,意识逐渐清醒。
唐善初涨红了脸,强忍着胸口的酥麻痒意,装作睡梦中受到打扰,皱皱眉,没醒,翻过身去接着睡。
等霍春花穿好衣服,出去把门带上,才爬起来。掀被一看,第一感觉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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