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潤河~母親的搖籃(之九)

水流轟鳴聞米香,

綠草依依魚兒暢。

潺潺悠悠奔廣潤,

銀河飛瀑灘成湯。

魚歡水笑濤聲湧,

彙集一起融長江。

話說這廣潤河還有一個離奇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米水河,

米水河的由來始終是一個謎,難以化解,它的發源地就是一個洞穴,洞穴中始終流淌著像米湯一樣的水質,夏天冰涼刺骨,冬天溫暖如春,河中水草悠悠,魚兒遊蕩,顯得悠閒而自在,還有很多蝦子藏在水草之中,只要用一個小小的撮箕就會撈出不少小魚小蝦。

這一風水寶地曾經還流傳著一段有趣的傳說,據爺爺口述,過去建縣選址都會找來風水先生查看地形,觀察山脈及山川河流的走向,風水先生或者說地理先生,並非像現在說的純粹是迷信,妄加否定,他們都是在傳統中國文化中悟道,尤其是在國學經典《易經》及傳統中華醫學《黃帝內經》中吸取營養,選擇適應人類居住的寶地。

衣、食、住、行本來就是人類生存的大事,並非兒戲,《黃帝內經》曾經有這麼一段話;“皆謂之虛邪賊風避之有時,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這段話的意思就是強調人類的居住及生活環境要選擇適合人類居住的環境、地勢和方位,避其風邪,內守精神,這是預防疾病保家安身的最好方法。《易經》曰“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就是說觀察天文地理的變化,掌握人文知識就能成就人類的天下太平。這些經典語句都是值得我們學習的。風水先生的行事規則並非沒有道理,他們對山川河流的尊崇,敬畏之心是值得我們去仰仗的,不能全盤否定,妄加指責,只是有些不學無術之人,掌握了點皮毛,到處招搖撞騙,敗壞了名聲而已。

在建始具備好條件的地域比較多,比如長梁、高坪、河水坪、白雲、天生等地,都是良田萬畝,河水清幽,風景獨特俊秀,氣候溫潤,風水先生也是行其左右,舉棋不定,難以定奪,他們通過慎重比對,還是覺得鄴州比較合適,一是地域相應比較寬,河水流量比較充足,其中極為重要的因素就是這米水河,米水河顧名思義就是像淘米水一般的一條河流,那是富裕的象徵,像淘米水一般陳年累月的不停流淌,這樣的富裕之地,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最後定奪在鄴州。

米水河也是億萬年的造化,成就了這段佳話,人們嚮往美好,祈求幸福,在此安居樂業,世代延續,人才輩出,何樂而不為呢?

米水河滋養了人家,灌溉了桑田,雨露沐浴,潤澤了良畝千萬,植物茁壯成長,特殊的口感,不管是大米,還是蔬菜,當地人只要一嘗,就會分辨出來,它的稻穀要比建始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晚半月之久,雖同處一片藍天,然陽光雨露都是一樣,但因灌溉之水冬暖夏涼,稻穀成熟期就比別處晚,需多生長半月之久,但質重而飽滿,同樣一擔穀子,要重五到十斤,口感也更為清香,長住此地的農民都自認此為寶地,引以為豪,天生優越,姑娘都不願意出嫁,男孩都願意到這當上門女婿,但沒有本事也很難在此立足,但凡女婿多半都是國家幹部或其它從業者,土地沒有下放之前,很多幹部下鄉都怕到七里坪住隊,隨便一個家庭都會走出幾個體面之人,即佔市又占人,即懂政策,又消息靈通,很不好管教,畏懼三分,退避三舍,他們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外來之人很難融入其中。

米水河最後還是流向廣潤河與之交匯,交匯之處有幾十丈的落差,巨大的水流形成白茫茫的瀑布,終日轟鳴,如同推磨一般,出來的就像米漿,甚為壯觀。米水河的岸邊有一個紙廠,舊社會叫黃家紙廠,他們利用水的落差及水的衝擊力帶動木製的水車轉動轉換為動力,把收集起來的稻草通過浸泡,利用水車的動力把它搗碎,加工草紙,販賣四面八方,在舊社會,能利用水的衝擊力轉換成動力來解放人工的勞動強度,在當時歷史條件下,可能在恩施州,僅此一家,有著百多年的歷史,應該算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部分吧。

順著米水河一直往前走,就到達了水的源頭,離源頭大約一百米左右,就會看見一座造型別致的一座小山,

那小山高不過十丈,形如一個人造的假山石,披有蘇州園林的風範,那上面長著如鄭板橋繪畫一般的瘦竹,芊芊玉身,微風輕拂,搖搖欲墜,就像在向你招手一般,脈脈含情,甚是嫵媚,灣灣的流水把山石環抱,山石致身於這水的中央,淺淺地水流,就如同放大的印池一般真真切切,要爬這山石就要經過一座天生的小橋,這天宮造物,真是惟妙惟肖,當地人取名為官印山,這名不知流傳了多少年無人知曉,解放後起名為印盒大隊,這山石致身於印盒之中,如同印把一般。他們說過去建始衙門的官印就在於此,記得我們讀高中之時,參加農村勞動,那時叫三搶一快,搶種搶收,我們一幫學生走到了這裡,被這裡的景色迷住了心竅,硬是拖不動腳步,非得在此逗留玩耍,一個二個像猴孫登上花果山迎接蟠桃會一般,在這山石之中爬上爬下,忘乎所以,樂不思蜀,當時隨隊的校醫叫何輔泉,急忙拿出相機給我們照了一張像,覺得很是珍貴,一直好好的珍藏,幾次搬家不知藏在什麼地方,一直都沒找到,現在想來也是一大憾事。

這其中的景緻印象至深,特發感慨以詩抒懷。

看山不像山,

疑是入蘇杭。

小橋加流水,

登山自安然。

瘦竹迎風擺,

嫵媚招兒男。

觀景不思蜀,

遺忘是故鄉。

米水河的洞穴在一個陡峭的山壁之下,天然的洞穴就置身其中,洞穴前由於長年累月的沖刷,形成一個不小的灘塗,灘塗中都是細細的沙石,過去有人曾冒險去勘探過這洞穴,只是深不見底,曲徑通幽,幾經轉折,漆黑一片,難辯方向,不敢前行,只得無功而返,裡面曾經流出划船的搖片,這些發現可能與長江水系有關,無法考證,難圓其說。只是汶川大地震時,這條河流瞬間斷流,農民在水田耕田突然沒有了水,犁頭耕不動田,瞬間水田全都乾枯,很多魚蝦沒了藏身之地,暴裸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了當地農民的美餐,他們拿來盆盆罐罐,忙乎了幾個小時,抓了不少大魚,都在七八斤左右,幾個小時以後,居然又流出水來,實屬憾事。

看來這山川河流和人體一樣,一脈不和、周身不續。它們都是血脈相連,骨肉相親,這些生態的一致性就如同自行車的鏈條一般,一旦折斷,寸步難行,這些現象值得大家關注,打著骨頭連著筋,每一塊岩石,每一處沃土都是與地球相連,每一條河流,每一條小溪都與世界相通,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作者筆名:夢憶,實名崔再純,職業中醫師,世代傳家,喜中國文學及古典書籍,閒時偷窺書籍,行攝於山川天地之唯美,約有記憶,常有夢幻終難實現,偶爾用文筆聊些話題,只是為了放鬆心情,剖析內心,敞開心扉,筆墨可療心疾,景可勵精圖治,醫者仁心。

只是認識膚淺,難了心願,文筆只是旁門左道,不是正業,但可調動兩力撥千斤,文可療心,武可強身,話不投機,請多海涵。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