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讀 | 狀元曹鼐的三不可(一)

話說曹鼐中舉後先封為訓導,他嫌以後不能再參加考試,耽誤前程,便辭去訓導一職,皇上改封為江西泰和縣典史。曹鼐上任路過南京時,天色已晚,就想找個地方借宿。抬頭一看,前邊有座大廟,曹鼐便趕過去,走到門口,心潮一下子湧到嗓子眼兒上。不由分說俯首便拜。一步一頭,跪拜到院內。廟祝一見這個人這麼虔誠,趕緊扶到廂房裡問明原由。原來這廟並不是佛教、道教之廟,正是曹鼐的遠祖曹彬之廟。廟祝說,當年曹彬大將攻進南京,不許兵士侵害百姓,還頒佈命令清除盜匪貪官,百姓十分感激,紛紛捐資修了這座“大將軍曹彬廟”。你既是曹將軍十七世孫,將軍還有一部書,今天也還給你們曹家吧。廟祝轉入內室,恭恭敬敬棒出一個錦盒,送到曹鼐手中。曹鼐打開一看,是遠祖曹彬手寫的一本“兵書”,後面還有破除妖邪二十四法。曹鼐重整衣冠叩拜遠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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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鼐得遠祖寶書精讀不已,即使在行路中也常常手不釋卷。他對書中的戰略策謀爛熟於心,對破除妖邪二十四法也不斷演習,熟中還能生巧。曹鼐趕到泰和縣,屁股還未坐穩,縣令就交給他一樁緝盜案件,曹鼐接下案件,心想這頭一件事一定要幹得漂亮。他領下案件,細細訪查。捕快告訴他,這個盜賊是個女的,叫王飛雲,長的異常美貌。不但盜竊民宅大戶,前些日子還盜竊了庫銀。主薄緝捕不力也被貶官為民。曹鼐問這個女賊有什麼本事?捕快說:這女賊有一對鴛鴦刀一出鞘就閃閃發光,晃得人睜不開眼。她還有三絕,即一笑、二摸、三喚。她要衝你一笑,你就渾身肉麻,拿不起刀槍;她的手要是一摸你,你就骨酥,癱倒在地;她要一叫你,你就神魂顛倒,任她擺佈。她這三絕,就是鋼鐵漢子遇上她也變成軟面猴兒,任她捏來捏去。曹鼐聽了已經心中有數,便部署緝拿女賊——王飛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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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曹鼐得知這個女飛賊的消息,便令捕快準備緝拿。捕快們站在曹鼐跟前,個個發怵。曹鼐見狀對他們說,你們不用發怵,我已經給你們每人做了一個頭盔,戴上它,追那個飛賊就不怕鴛鴦刀閃晃你們的眼睛了。盔內有軟棉遮耳,她再呼喚你們也聽不見,就不骨酥肉麻了。在緝拿女時也不必用話語聯絡,白天看我的令旗,晚上看我的火摺子行事。交待完,曹鼐就帶領捕快緝捕女賊。曹鼐計算精到,初次出征就把飛賊堵在她的窠穴裡。女飛賊也不含糊,抽出鴛鴦刀前來戰捕快。捕快按曹鼐的令旗行動,把飛賊圍在核心。飛賊想,往常只要我將刀一晃,捕快個個眼花燎亂,今天怎麼不靈了?這邊曹鼐說:“飛賊,今天你的刀不靈了。我知道,你的鴛鴦刀塗了熒光粉,刀鞘是絨毛做的,你一抽刀,絨毛與刀一磨擦便會閃光刺人眼睛。你不看我今天的捕快都戴著遮光頭盔麼,任你怎麼晃也無濟於事,俯首就擒吧。”女賊心想,今天可是遇上剋星了,這個曹典史知道得還真多。可是她又不願意束手就擒,王飛雲也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便縱身躍起一丈多高,舉刀就朝曹鼐砍來。這女飛賊刀法可厲害,我們的曹典史該如何應對呢?咱們下回再說……

選自《寧晉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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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讀 | 狀元曹鼐的三不可(一)

誦讀|谷寧波 製作|周麗娜

責編|耿曉聰 審核|朱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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