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宓難捱"七年之癢",苦追妻子閨蜜,"窺伺"魯迅妻,老年師生戀

吳宓難捱

古語有云:"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自古才子皆風流,大多紅顏知己無數,怎奈終為薄情。他是世人眼中的多情才子;他是國學大師,作為清華大學國學院的創始人之一,他被世人譽為中國比較文學之父;他是紅學大師沉醉於""的世界裡徜徉,他是"大師情種"——吳宓。

中國比較文學的拓荒者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吳宓的字"雨僧"即是取自該詩句,其本名吳玉衡取自《書經》,意為北斗七星之一,而世人所熟悉的"宓"則是其在求學時為自己所取,有"安靜"之意。

吳宓年幼時就天賦驚人有著過人的記憶力,據說其"即誦成章"是過目不忘之才。成年之後的吳宓對自己所涉獵過的文學知識或文學大事從內容到作家生平都能夠脫口而出且分毫不差。

1911年,時年十七歲的吳宓考入北京清華學校留美預備班,六年之後得以遠渡重洋赴美求學,其在美先後攻讀了新聞學及西洋文學,在取得學士學位以後吳宓又轉到哈佛大學研究院研習比較文學、哲學等專業學科,由此與湯用彤、陳寅恪二人一起被稱作

"哈佛三傑"。在美國求學的十年歲月中,吳宓十分努力期間不僅累積了許多知識,而且撰寫了不少的論著。

吳宓難捱

學成歸國後的吳宓到國立東南大學擔任文學院的教授,至此中國比較文學在吳宓的努力下開創先河。而後在任教期間,他還與國立東南大學的幾位同事一起創辦了《學衡》雜誌,極力擁護中國文化遺產及古典主義,並著有《吳宓詩文集》等傳世之作。

此後多年,吳宓流經國內多所高校任教,1941年其作為教育部批次聘用的教授用己所學教書育人有錢鍾書等得意門生。

一生風流,終是多情空餘恨

如此才子佳人在世人眼中卻是一個十足的"風流"人物,甚至有人認為他是一個地道的"好色之徒"。他的一生逃不過一個"情"字,吳宓與髮妻陳心一是通過自己的同學陳烈勳介紹認識的,陳心一是陳烈勳的妹妹一次機緣下起看到了某週刊上刊登的吳宓的照片就一見鍾情,願嫁他為妻。

回國以後,與陳心一相見的吳宓不久就與其結婚,婚後二人育有三個可愛的女兒,就在大家以為夫妻二人會幸福美滿到白頭的時候

,吳宓愛上了別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陳心一的閨中密友——毛彥文。

吳宓難捱

全身心被真愛佔據的吳宓毫不猶豫地向妻子提出了離婚的請求,就這樣這段長達七年的婚姻終究是熬不過"七年之癢"。離婚以後的吳宓馬上對自己的"真愛"毛彥文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就這世人對這份愛情議論紛紛時,吳宓卻滿不在乎甚至公開發表情詩:"吳宓苦愛毛彥文,三洲人士共驚聞。離婚不畏聖賢譏,金錢名譽何足雲。"

如此驚世駭俗之舉一時間讓大眾譁然不已,就連他的父親都憤怒難當,公開斥責他的"無情",但早已墜入情網的吳宓卻絲毫不在意,無論外界如何批判他依舊苦苦追求自己心目中的那顆硃砂痣。

常言道,越是得不到就越放不下,面對吳宓的追求毛彥文卻沒有絲毫動容,不久之後毛彥文嫁給了當時擔任過北洋政府總理一職的熊希齡,做了"總理夫人"。得知這個"噩耗"的吳宓一時間肝腸寸斷,一連賦詩三十八首,每一首都表述了自己愛而不得的苦痛與悲涼。

其對毛彥文的愛戀可以說到了"偏執"的地步,一直到其臨死之前都還懷著對毛彥文的苦戀和思念,也許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吧。如果說毛彥文於吳宓是一生的渴求,那麼許廣平則是吳宓心中的賢妻人選。

吳宓難捱

許廣平是魯迅之妻,吳宓曾一度對魯迅能夠擁有這樣一位賢惠的妻子而感到十分豔羨。他曾公開讚揚許廣平是一位十分聰明且細心的女子,並自發感嘆自己比魯迅更優秀為什麼自己沒能娶到像許廣平這樣的妻子。

在那個大家都羞於表達感情的年代裡,吳宓能夠如此理直氣壯的"窺伺"一位人妻,也算得上是勇氣可嘉了。吳宓老了以後,他那顆勇敢追愛的心依舊活躍,在其的學生鄒蘭芳的熱烈追求之下,他與對方開始了人生的第二段婚姻。

雖說這段師生戀在當時不被看好,當時吳宓不僅沒有嫌棄鄒蘭芳貧困的家境而且在鄒蘭芳去世以後仍舊儘自己的能力在經濟上接濟她的親人。

真學識、真性情,他是吳宓教授

吳宓的一生在文學上成就斐然,其毋庸置疑為中國文學作出了巨大的貢獻。縱使,一生在"情"字上放縱不羈,在世人眼中每一次都愛得驚世駭俗,但誰又能否認他的"敢"和"真"呢?誰又能磨滅他在學術上

嚴謹到極致的一絲不苟呢?

吳宓難捱

在他近乎半生的執教生涯中,其一絲不苟的治學作風可謂是發揮的淋漓盡致。據錢穆回憶,與吳宓同在南嶽之時其每日都會提前一天為第二天上課準備筆記綱要,逐條擬好,反覆檢閱、增加,重點之處還用紅筆加以勾繪。

在每日上課之前一大早起床,手執寫好的備課材料在室外反覆誦讀;他從不遲到,課堂上自如的使用英語、中文雙語授課,

一些晦澀難懂的知識在他的講解之下易懂多了

特殊時期,吳宓進入人生低谷,他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成為大家爭相批鬥的"大罪人"。被安上種種罪名的吳宓蹲過牛棚、參加過勞改、掃過廁所,被斷水斷糧甚至摔斷過腿,歷經苦難;比身體的折磨更可怕的是精神的苦痛,年近八十的吳宓被拉到高臺"示眾",受盡侮辱。

晚年的吳宓飽受苦痛,1971年眼疾愈發嚴重的他身體每況日下,彌留之際其嘴中呢喃著:"給我水喝,我是吳宓教授。給我飯吃,我是吳宓教授!"彼時的吳宓仍舊執著地記著自己教授的身份,也許其想要時刻銘記自己的不僅僅是一個曾經的稱謂,更是自己在特殊時期被迫失去的尊嚴吧。

文/羽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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