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农历九月十五,十一月的月亮是蓝色的,圆满中带着一种清冷的气质,月亮愈冷、空气愈新。
寒气逆鼻,如同烈酒,总让我想起北方家乡的冬天。
那种从鼻孔直冲入眉间的冷,总让人亲切而陌生。
在无数个冬日的清晨,我期待着这样的寒冷,又抗拒着那些回不去的曾经。
暮秋有多少种色彩,初冬就有多少种凋零。
暮秋的迷雾里分散着无数的工笔,枫红残霞、银杏描金、是描摹了无数遍的谁的轮廓。
初冬的晴朗里隐藏着太多的写意,残荷枯塘、老树昏鸦、是涂鸦了太多次的谁的背影。
十月抛下大堆金黄的落叶,它们好像长着翅膀,用尽全力,呼啦啦地飞过十一月的分界线,全部冲进天空的海洋,那是暮秋初冬最纯的蓝色,微冷、清澈。
十一月在凋敝厚重的灰色里分拣着每一封来自秋天的信,仔细地展开、对比、分类,然后装入每一瓶邮寄到未来的颜色。
待凛冬将至,大雪迷茫,热茶暖身,成为嵌于屋内的人们口中的传说和枕头下的梦。
眼中燃烧的色彩终究要归于宁静,心中落下的大雪终究会覆盖岁月,一切都会长成它想要的模样。
早安,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