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中的精絕古城究竟在哪?

在《漢書》和《後漢書》都提到塔里木盆地南緣有一個叫“精絕”的國家,而更多的人知道這個名字,恐怕是因為小說《鬼吹燈之精絕古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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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精絕國是西漢時期中國西部一個比較小的城邦國家,以農業為主,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曾幾何時,這裡商賈雲集,繁華富庶,有著燦爛的文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精絕這個古國卻從歷史上消失了。為何這個繁華一時的國家會被湮沒,這個文明古國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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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探源

世界上有一個位於歐亞大陸腹地的地方,它容易被現代人類遺忘,在歷史上卻曾經相當輝煌。它在自然地理學上被稱為“塔里木盆地”,它還擁有一個名稱叫“亞洲腹地”——亞洲最深處的地方。它堪稱東西方文化交流的橋樑,絲綢之路最重要的路段。這個獨特的地區保存了許多的早期人類文明遺蹟,也是我們將要前往旅行的精絕古國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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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絕”是個富有想象力的名稱。這個詞語還找不到確切的語源,可以說,它是突然間一下子就出現在漢語文史書裡的。東漢歷史學家班固編著的《漢書·西域傳》裡最早記錄了“精絕”的國名:“精絕國,國王駐精絕城,距離長安八千八百二十里。人口四百八十戶,三千三百六十人,其中勝兵五百人。設置有精絕都尉、左右將軍、譯長各一人。北距西域都護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里,南距戎盧國四日的行程。地形閉塞,交通不便;向西通扜彌國四百六十里。”

在眾多的歷史文獻中,關於精絕的記載卻也大致只有這些簡單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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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英國探險家斯坦因(M.A.Stein, 1862—1943)等人在尼雅遺址中挖掘出的用佉盧文字和漢文書寫的木簡、羊皮文書,分別提到了當地的名稱“cad'ota”和“精絕”。有可能,漢文裡的“精絕”正是cad'ota的譯音;或者,這兩個名稱所對應的,還應該有一個更古老的當地名稱……不過這些至今仍是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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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關注

雖然古精絕國的名稱來源尚未可知,但地理位置還是有跡可循的,古精絕國故址就在今天新疆的民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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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精絕國就不得不提到“尼雅遺址”這個名字,“尼雅遺址”是指分佈在塔里木盆地南緣的民豐縣城之北、尼雅河古代三角洲上的一處考古學遺址。它的名稱來源於一條叫“尼雅”的河流。尼雅河發源於崑崙山,從海拔五千米的高山上流下,穿行於自崑崙山地向北方的沙漠延伸出去的山麓坡地之間 。從現在的考古發現可以看出大約在公元前5000—公元前2000 年間人類在尼雅河流域居住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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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精絕王國,故址就在尼雅。將尼雅與精絕結合在一起 ,既有歷史地理學的根據,也有古遺址中出土文物的直接證明。據自然地理形勢,在塔克拉瑪干沙漠南緣存在的古代綠洲王國,只能依憑自崑崙山的冰川的幾條內陸河,如和田河、克里雅河、尼雅河、車爾臣河等而存在。離開水系灌溉範圍,就是人類無法生存的沙漠。因此,根據古代文獻所列“絲綢之路”南道經過幾個綠洲城邦,就有可能大概判定有關王國所在的空間,甚至在這一水系中比較具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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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末葉,研究中亞的法國學者格倫納就曾提出一個假說,要尋找精絕王國故址,只能再尼雅河水系內去覓求。具體點說,在今天尼雅河水流出的大麻扎(即霍城縣東北部的禿黑魯克帖木爾汗麻扎)向北進去沙漠之中,就有可能發現漢代精絕王國故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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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古籍中也可以找到一些關於精絕國位置的的記載。

《後漢書·西域傳》中說,絲綢之路 ,南道當年行走的具體路線,是“出玉門、經鄯善 、且末 、精絕 、三千餘里至拘彌。”

《水經注》記載:“南河又東北,逕扦彌國北,治扦彌城,西去于闐三百九十里。南河又東逕精絕國北 ,西去扦彌四百六十里。”

《新唐書·西域傳》和《新唐書·地理志》都提到了位於于闐以東 700 裡的精絕國,《西域傳》說 :“於聞東三百里有建德力河 ,七百里有精絕國;河之東有汗彌,居達德力城,亦 日拘彌城,即寧彌故城。皆小國也。”《地理志》:“于闐東三百九十里,有建德力河 ,東七百里有精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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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史料,可以看出漢代鄯善王國其政治中心就在進阿爾金山腳下、若羌河畔的若羌綠洲,勢力及於羅布淖爾。而且且末王國,則位於且末河(今車爾臣河)流域 ;拘彌,位於今天克里雅河。如此排比下來且末與拘彌之間的精絕 ,只能在尼雅河水系內去覓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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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維認為:“尼雅廢墟,斯氏以為古之精絕國。案今官書 ,尼雅距和聞七百十里 ,與《漢書·西域傳》、《水經注》所紀精絕去於閡道里數最近,而與他國去於聞之方位、道里相去頗遠,則斯氏說是也。”要證實這種推論還需要考古發現作為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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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尼雅河流域的考古學工作,最初是由外國探險家進行的。1931年,英國學者斯坦因在尼雅遺址內掘獲了26枚漢文木簡,其中之一用工整隸書寫“漢精絕王承書從……”七字 ,這件文書之重要性不言而喻 ,它直接而有力地證明了王國維關於“尼雅遺址即漢代精絕國故址”的觀點 。


特色玩法

尼雅文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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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文物館是在著名學者、日本友人小島康譽的大力捐助下,於1999年1月建成,佔地面積1000平方米。在600平方米的主展廳內設立了反映民豐50年發展的圖片室、國家級重點保護地(尼雅、安迪爾遺址)出土的文物及其圖片室、民族風情生活用品室、“八·一八”水利工程所用勞動工具及圖片室、中央和自治區領導視察民豐縣紀念照圖片室、介紹天然藥用植物紅柳管花肉蓯蓉圖片室等六大展廳。


安迪爾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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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爾古城是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位於和田民豐縣安迪爾農場東南約27公里的沙漠腹地,在安迪爾河下游東南。安迪爾古城遺址由佛塔和寺院組成,始建於漢代,於公元11世紀逐漸被廢棄。安迪爾古城是絲綢之路南道一處漢唐時期重要遺存。本世紀初,外國探險家斯坦因曾盜掘大量土蕃文、婆羅迷文和漢文文書及一批精美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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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第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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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中國第一條沙漠公路——塔里木沙漠公路,牙通古孜永遠不會展現在人們面前。牙通古孜是個新疆最小的鄉鎮,居住著幾百戶維吾爾人,離民豐縣城150公里。沙漠公路修通後,牙通古孜到公路邊只有18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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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折騰的小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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