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婚姻破裂后我决意离婚,父亲气哆嗦“敢离婚,没你这女儿”


故事:婚姻破裂后我决意离婚,父亲气哆嗦“敢离婚,没你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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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一声狂怒的咆哮之后,杨若茜暗叹一口气,她就知道,父亲会是这个反应。

“离婚?你是不是疯了?小军那孩子怎么着你了?”杨老爷子气得嘴唇都直哆嗦,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只顾玩游戏,喝酒,不顾家……”杨若茜平静地说道,她不想和父亲吵。

“这能叫多大点事儿?喝酒?哪个男人不喝酒?不喝酒怎么搞关系?你说你一个女儿家的,顾家是女人的本分,你指望男人顾家?”杨老来回踱着步,老脸气得通红。

“再说,玩游戏那也叫事儿?你劝劝他不就行了,就这原因就要离婚,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杨老面部肌肉都在抖动,声音越来越大。

“劝得了也不会这样了,反正跟他过日子我很累,一点儿也不幸福。”杨若茜心里有点冒火,她从一开始也没指望父亲能够理解自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是她又不是她父亲。

“放屁!你知道当初我给你物色这么个对象费了多少劲么?现在你说离就离?”

“呵,当初?当初还不是您逼的,不然我能跟他结婚?”杨若茜脱口而出。

啪!!!

巨大的力道和疼痛自脸上传来,杨若茜一头栽到了沙发上,她捂着自己的脸颊,眼中噙着泪花,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却始终不敢发作。

“哎!好好说话,别动手啊!”一旁的母亲一看动手了,连忙起身去拦。

“你起开,有你个妇道人家什么事儿!”杨老双眼一瞪,老伴立刻顿住了身形,没敢继续上前,只是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杨若茜。

这个家中,杨老爷子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主导。

“我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敢这样跟我说话了,怎么?别的没学会,学会不孝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处理你俩的关系,总之不能离婚,你不嫌丢人,我这老脸不能不要!”杨老继续朝女儿咆哮。

杨若茜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起头直视父亲的双眼,“难道你就忍心牺牲你女儿的幸福,去保住你那毫无意义的面子?”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潸然而下。

“你……你……我……”杨老抬起手,正准备再给女儿一巴掌,身体却突然一个踉跄,捂着心口倒在了椅子上,一脸的痛苦。

杨若茜的母亲吓了一跳,连忙冲进卧室,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药,伺候着杨老服下去。

看着杨老服了药,她转头看向女儿,“你啊,少说两句,你父亲心脏本来就有毛病,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顺过一口气儿后,杨老哆嗦地指着女儿,“滚!你给我滚,我没你这种不孝女!”

婚姻破裂后我决意离婚,父亲气哆嗦“敢离婚,没你这女儿”。

杨若茜转身就走,她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里,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父亲虽然虚弱却仍然愤恨的声音。

“你要是敢离婚,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呵呵……”杨若茜笑了,笑声里,有无奈,有失望,还有绝望,她没有说话,直接打开门离去。

2

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多人在晚饭过后,携拌散步,有说有笑。

杨若茜一个人缓缓地走着,看着别人一家温馨的样子,眼眸里满是羡慕。

记忆中,自己一家人还从来没有一起散过步吧?

忽然,她的脚步顿住了,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街边的一家店铺上面,那是一家美甲店。

杨若茜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那是向往的颜色,但是很快,那光彩又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昔日的光景。

……

“爸,毕业后,我想去学美甲。”杨若茜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正在打电话。

“学那干什么?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回来考教师么?”电话那头传来威严的声音。

“我不想考教师,我不喜欢,我想学美甲,做个美甲师。”

“胡说八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花花绿绿的,歪门邪道!”

“怎么就歪门邪道了?这也是一种职业啊!”

“稳定么?还不是给别人打工?比得上教师这种工作?”

“不一定非得给人打工啊,等我学成了,我可以自己开店啊!”杨若茜的确是这样计划的。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稳定最重要,懂么?”电话那边仍然不依不饶。

“做美甲也不一定不稳定啊,只要做得好……”

“做得好也不行,这种生意都有竞争,你能保证你能一直长久不衰?行了!不用再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回来考教师!”杨父直接拍板了。

“我说爸,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自己的选择?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一点自己做主的自由都没有!”杨若茜有些急了,更多的是无奈,自己这个父亲太强势了,脾气又暴躁,从小到大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自由?你要啥自由?你个小孩儿懂啥自由?老子是你爹,还能害你?这是为你好!当教师怎么不自由了?体面、稳定、假期还多,你说你咋就想不明白?”

“我就是不喜欢!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杨若茜都快哭了。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毕业了就赶紧回来准备,要是不回来,你以后就别回来了!也别想家里给你什么支持!”

嘟……电话被挂断了。

杨若茜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过了好久,几颗泪珠溢出眼角。

她不甘,也不敢,不甘的是,没有自己的选择,不敢的是,她怕这个父亲。

长这么大了,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永远是严厉、严肃,甚至有些可怕的,她几乎就没见他笑过。

父亲很强势,当地体制部门里副处级的身份,让他习惯了发布命令,时间一久,那种优越感就出来了,就好像别人都要听自己的话,不能忤逆。

而他这个女儿,也成了其命令的对象。

但是,渐渐长大的杨若茜,有了自己的思考和意愿,她也尝试着挣扎,争取,甚至说反抗过,都被无情地打压。

而偏偏,这位父亲的身体又不好,高血压伴随着轻微心绞痛,更不能生气。

杨若茜还记得第一次把父亲气晕的时候,被母亲和哥哥责怪的场景,被苦口婆心地教育“要听话”、“要孝顺”。

从那之后,她更加束手束脚,无论干什么都得看父亲的脸色。

所以,无奈的杨若茜,还是按照父亲的指示,毕业之后就回了家,备考教师编。

她的学习能力还是很优秀的,顺利在次年的考试中成功考上,成了一名小学教师。

“嗨!美女,要不要进来做套美甲,各种款式都有哦!”一声吆喝,打断了杨若茜的思绪。

美甲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姑娘,正在微笑着招呼她。

“哦,不用了,谢谢!”她摆摆手,匆匆离开。

3

杨若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好姐妹敏敏的家里,去接她的孩子。

老公刘广军估计又出去喝酒了,女儿才四岁多,去父母家的时候她不愿带着女儿,但是放女儿一人在家又不放心,所以,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兼宝妈的敏敏无疑是最好的照看对象。

“你没事吧?”敏敏看着杨若茜出现在门口,一副失落的样子,担心地问了一句。

“有事没事,也就那样了。”杨若茜叹气。

“那件事?”显然敏敏知道杨若茜去干什么了。

“他不同意。”杨若茜揉着太阳穴。

“唉!我也猜到没那么轻松,你家老头子管的太多,还不讲道理……那啥,我这样说你可别生气啊!”敏敏怕杨若茜误会。

“没事,我知道。”她走到自己女儿身边,看着熟睡的那张可爱的小脸,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从小我都不敢去你家玩,你父亲太吓人了,干点啥都得挨批,我都难以想象你是咋过来的。”敏敏很清楚杨若茜父亲的性格脾气,无奈的同时又很心疼这位好姐妹。

“忍呗!还能怎样,都差点背上不孝女的骂名了。”

敏敏一听有点来火,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一看杨若茜情绪低落的样子,没有说出口。

杨若茜把女儿带回家,已经九点了,刘广军还没有回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却坐在沙发上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咔的一声轻响,门打开了,刘广军回来了。

他脸色微红,进门瞟了杨若茜一眼,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一声不吭直接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吼,“老铁们,赶紧上线,今晚谁都别抢我的鸡!”

杨若茜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一声大吼就像点燃了导火索一样,让她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升腾,女儿正在睡觉,他这样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她嗖地起身,快步走向书房,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声音也轻柔一些。

“你小点声,女儿在睡觉!”

刘广军没反应,他在戴着耳机,而杨若茜的声音又太小。

杨若茜无奈,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广军看了她一眼,摘下耳机,“咋了?”

“女儿睡觉了,你能不能小点声?”

“我尽量!”刘广军应付了一句,重新戴上了耳机。

杨若茜无奈,走出了房间,可是不到一分钟,里面又传出来了大吼声,把正在发呆的杨若茜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帮孙子,怎么盯的人,让老子第一个丢了人头!”伴随吼声,还有拍键盘的声音,啪啪作响。

杨若茜忍无可忍,又来到刘广军身边,“让你小点声你听不到吗?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你就不为女儿考虑考虑?”这次她没有压住火气,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出去!我特么累了一天回来玩会儿游戏放松放松怎么了?一个劲儿地给我叽叽歪歪,她睡不着那是她不困!你别在这烦我!”刘广军也来火了,大声呵斥到。

“妈妈……”杨若茜正要反击,却突然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呼唤,回头一看,女儿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她满腔的怒火一下子被心疼装满,顾不得和刘广军吵,连忙过去抱起女儿进了卧室,好说歹说地哄女儿入睡,更是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耳塞给女儿戴上。

那是她专门准备的隔绝噪音的神器,毕竟刘广军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这神器,女儿连觉都睡不好,今天晚上忘了给女儿戴上了,于是就被吵醒了。

女儿重新入睡后,杨若茜走出卧室,在大厅里静静地站了许久,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再次来到了书房,坐在刘广军身后的椅子上,一声不发。

刘广军也察觉到杨若茜进来了,他皱着眉偏头看了一眼,越发不耐烦,但是这局游戏正是关键时候,无法分心,所以他也就没理会。

杨若茜在一旁坐着,也盯着电脑屏幕,等这局游戏终于结束了,她开口了。

“我们离婚吧!”

4

刘广军明显楞了一下,他摘下耳机,转过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若茜,“你说什么?”

“离婚吧!”杨若茜毫不回避刘广军的目光,平静地回应。

“呵……”刘广军把耳机扔在桌子上,点了一颗烟,身体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看杨若茜。

“你家老头子同意了?”

“你要是同意了,我再去说。”杨若茜没说实情,她想在刘广军这里打开突破口。

“我同意?”刘广军猛吸了一口烟,边吐烟边缓缓说道,“我可同意不了。”

“你什么意思?”杨若茜心里一颤。

“茜茜,我知道,当时你和我结婚是不情不愿的吧?听说你家老头子为了催你相亲,都亲自跑到你学校去揪你去了?”刘广军翘着嘴角,一副玩味的表情。

杨若茜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那确实是一段令人烦躁的日子,哥哥的孩子都八九岁了,她还迟迟没有对象。

但是她不急,她跟哥哥的年龄差了10岁,但他父亲急啊,又气又急的杨老直接接管了闺女的人生大事。

整整两个月,几乎每天都催着她去相亲,不管她是在备课还是在上课,那电话从不分场合,一遍一遍地打。

用老头子的原话形容就是,“在人生大事面前,其他任何事情都得让步!”

也就是在相亲对象是刘广军的那次,因为杨若茜没接电话,杨老直接杀到了她的学校,在大庭广众之下大闹一通,带走了杨若茜。

不厌其烦的杨若茜实在受不了了,耐着性子跟刘广军处了起来,一段时间过后,感觉没那么糟糕,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然,那个时候,刘广军将自己的缺点隐藏得很好。

后来杨若茜才知道,刘广军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同学。

也难怪,如果离婚的话,双方都没有面子,特别是杨老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

“你是在老头子那边碰了壁,才想从我这里下手吧?”刘广军一下子就猜到了。

杨若茜没有正面回应他,“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我怎么同意?你怕你老子,我还怕我老子呢,更扯淡的是我老子还怕你老子,你又没犯啥错误,我去跟他们说我要离婚?呵呵,我可不想断胳膊断腿!”

“你是个男人!你就不能主动些,强硬些?”杨若茜气急败坏。

“我可不想惹麻烦,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在你家老头身上,他同意了,我老头那边也没问题,那我就更没问题了。”刘广军说完,又重新戴上了耳机。

杨若茜不可抑制地流下了眼泪,她起身跑出书房,打开家门,一直跑到小区广场,才痛哭起来。

她恨,她怨,她的人生为什么就不能由自己来决定?为什么要这样受制于人?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自己最亲的人。

如果狠下心来坚持离婚,父亲肯定不会同意,万一像母亲说的那样气出个好歹,那她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不孝之女”。

可是如果屈服了,那她的一生就会这样浑浑噩噩,任劳任怨,受尽委屈却毫无幸福可言。

她抬起头,看着星空,不时的有微弱的欢声笑语从四面八方飘来,可是,那温馨的声音,听在杨若茜的耳里,是那样的刺耳。

5

三天后,杨父家里。

“你个混小子,说!你究竟是怎么惹茜茜了,把人都逼走了!”刘广军的父亲老刘火冒三丈,冲着儿子就是一顿质问。

杨老在一边,黑着一张老脸,虽然没有出声,但胸口的起伏却显示出他此刻的不平静。

“我没怎么样她啊!”刘广军没敢说杨若茜提离婚的事情,那不是给自己惹事儿嘛。

“没怎么样?那人呢?去哪了?”老刘都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我不知道她去哪,联系不上,她只留了那张纸条!”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张纸上。

“我带孩子走了,勿念!”这是纸条上唯一的一句话。

“你……唉!”老刘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看向杨老,“老杨,你看,肯定是这小子哪里没做好,惹茜茜生气了,现在人和孩子都不见了,你说这如何是好啊?”

杨老一张脸越来越黑,“唉!不孝女!不孝女啊!这是要把我气死啊!”

杨老肯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他却没脸跟老刘明说。

在他看来,杨若茜所说刘广军的几条“罪过”,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纯粹是杨若茜自己小题大做罢了。

他哪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情感生活,根本不能用他那一辈的眼光去看待。

“好了老刘,咱们都回去想办法找找吧,实在不行就让公安局的朋友帮帮忙,唉,真是给我丢人!”杨老又感觉自己有点晕,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行吧,我回去托朋友找找,也让这小子问问茜茜的那些朋友,看看有什么消息,您也别生气了,也许是闹脾气,过几天就回来了。”老刘一边横眉怒对自己的儿子,一边安慰杨老两口子。

送走老刘父子后,杨老回身就一脚踹在了沙发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气死我!真是气死我算了,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不孝的女儿,给我闹这一出,丢人!简直丢人现眼!”杨老怒吼着,头突然又晕了起来,胸口也隐隐作痛,连忙招呼老伴拿药。

6

“妈妈,这是哪里?”

另一座城市,一对母女依偎在一起,小丫头对这个地方很好奇,一双小眼睛四处打量。

“这是远离牢笼的地方!”杨若茜温柔地回答。

“牢笼?是什么?”

“就是锁住人的笼子。”

“我们在笼子里吗?”小丫头像个好奇宝宝。

杨若茜一笑,“香香,你喜欢爸爸吗?”

小香香难得露出了一副像是思考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杨若茜摸着香香的头。

“他从不带我玩,也不给我买好吃的,还凶我。”香香噘起了嘴。

杨若茜笑了,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但是,大人呢?

她不由得望向家的方向,不管再怎么压制,一顾担忧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心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成为了不孝女呢?”(作品名:《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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