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飯卡
獨自走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食堂。
我希望逢著一個
上帝一樣的
請我吃飯的姑娘。
那是有免費的米線,
免費的油餅,
免費的豆漿。
她給我端來各種飯菜,
免費又噴香。
她陪我坐在這寂寥的食堂,
拿著飯卡,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餓狼吞食著,
不嚼,不吐又不咽。
她快速地吃完
吃完又端來
食堂最後一碗米湯,
她打嗝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的悽慘迷茫。
像夢中飄過
拿著飯卡的
餐桌旁飄過這女郎;
她快速的吃完了,完了,
走出寂寥的食堂,
離開倒飯的地方。
在飯的餘香裡,
消了她的飯卡,
失了她的豆漿,
消失了,甚至她的
魔鬼般的眼光
餓狼般的吃像。
拿著飯卡,獨自彷惶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食堂,我希望飄過
一個上帝一樣的,請我吃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