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清平樂》夏竦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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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寶元元年(1038年),右司諫韓琦上《丞弼之任未得其人奏》,一份奏章彈劾宰相王隨、陳堯佐及參知政事韓億、石中立四人庸碌無能,大宋絕不能“坐付庸臣恣其毀壞”。宋仁宗聽取了韓琦的意見,當天就將這四人同時罷職,這就是宋人熱議的“片紙落去四宰執”。清平樂》中講到散朝之後,夏竦追上韓琦,誇讚他的戰鬥力指數前所未有的爆棚:“片紙落去四宰執,必可載入史冊的呀。”看看話不投機,韓琦冷言冷語帶搭不理的,夏竦又換了個法子跟他套近乎:“前幾日我得了幾片殘簡,上面有幾個字,折磨得我都快魔怔了,我遍查古書,可是還是沒有……”夏竦想說韓司諫你學識淵博,啥時候抽空幫著看看唄!沒想到話沒說完,韓琦就板著個俏臉,極不耐煩地揚長而去。

這段表面看是韓琦對夏竦的不屑,其實還說了夏竦的一個愛好。夏竦自小聰明好學,以文學起家,有名一時,“自經史、百家、陰陽、律歷,外至佛老之書,無不通曉”。被古字“折磨得我都快魔怔了”這句可不是編劇隨手寫的,有所本。《宋史》說夏竦“多識古文,學奇字,至夜以指畫膚”,他平素愛研究古文奇字,碰上參研不透一時認不出的,往往食不知味寢不安枕,有時候晚上睡覺時還在身上比劃著琢磨。《宋史》依據的是宋神宗朝宰相王珪的祭文《夏文莊公竦神道碑》:“祥符中,郡國多獻古鼎、鍾、盤、敦之器,而其上多科斗文字,公乃學為古文奇字,至偃臥以指畫侵膚,其勤若此。”類似這樣的小細節,在《清平樂》中數不勝數,至於觀眾能看出多少,那就看個人的造化了。有的,看個熱鬧;有的,會心一笑。在這個在這個資本為王,電視劇已經進入集體弱智的時代,還能有這麼一群人,能這麼樣的堅持精耕細作,讓人感嘆。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堅持,我們才可能看到更多品質精良的東西。

“蒙你不棄,幸何如之”!\r

關於夏竦討好韓琦這段,是編劇對他的一種看法,雖然愛耍心機,但夏竦卻未必能幹出這種低三下四的事。王珪《夏文莊公竦神道碑》中說夏珪就因為自視甚高,很少高看他人,所以才人緣不好。不過身居高位,夏竦也不翻著白眼自傲,基本是不卑不亢。“公自以材器高,未嘗過許人,故士大夫遙生憚疑,而少己附者。公居亦防畏,不敢以貴執自安也。”宋仁宗皇祐三年(1051年)九月,夏竦奉旨監修黃河,老頭兒親自在河堤上冒雨指揮,受涼一病不起。回京師養病期間,仁宗派了御醫去給他醫治,還親自探病。

夏竦死後,仁宗準備贈諡號“文正”,然而司馬光、劉敞等人堅決反對,言“世謂竦奸邪,而諡為正,不可”。仁宗沒辦法,最後改成了“文莊”。南宋史家李心傳《建炎以來朝野雜記》說“大臣之諡極美者有二,本勳勞則忠獻為大,論德業則文正為美”,“文正”,這是文官死後都希望得到的諡號,范仲淹就是“范文正公”,曾國藩是“曾文正公”,司馬光死後也是諡號“文正”。在唐朝和宋初時是“文貞”,魏徵就是“文貞”,因為宋仁宗叫趙禎,為了避諱,“文貞”就不能用了,“文正”最熱門。老宰相張知白去世後諡“文節”,御史王嘉言認為他“守道徇公,當官不撓,可謂正矣”,可諡“文正”,最終沒能更改。夏竦這回正相反,“文正”沒當成。“正”有“內外賓服”、“清白守潔”、“直道不撓”、“誠心格非”、“心無偏曲”、“守道不移”等義,未必有那麼多人真在意,“正”字的字面意義就足夠了。“忠”也好,“莊”也罷,都不如“正”來得直接全面,一身正氣,啥都包括了。

仁宗對夏竦的印象都不錯,想諡“文正”,對夏竦一生的評價很直接。慶曆七年(1047年),仁宗擬升夏竦為宰相,最終因為反對的太多而作罷,“乃復以為樞密使,進爵英國公”。同時還御書飛白“忠信”賜之,安慰他雖然說你壞話的人多,不過就算全世界都跟你為敵,朕挺你!“為時謗傷者甚眾,而朕獨知卿也”。這是王珪碑文中的說法,《宋史·王珪傳》說王珪有個綽號是“三旨相公”,此人一向無主見,只知上殿“領聖旨”、面聖“聽聖旨”、下朝“得聖旨”,就憑著這套全活兒,在朝中混得舒舒服服,“自執政至宰相,凡十六年,無所建明,率道諛將順”。王珪這是應宋神宗的要求寫的碑文,應當說他對夏竦的評價,是神宗也認可的。從真宗、仁宗到神宗,對這位臣子的評價都挺正面。\r

而《宋史·夏竦傳》的評論相反,將夏竦與王欽若、丁謂並列為奸相,“世皆指為奸邪”,說他好色、好財、好權。《清平樂》中夏竦的形象,據《宋史》多一些。對夏竦的評價,向來兩極分化,北宋的官員最愛用“君子”、“小人”來互懟,但恰恰最難用“君子”、“小人”來衡量,也正是這幫人,仁者見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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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翻開宋史就會發現,關於夏竦的評價是:夏竦才學見識有過人之處,但他喜歡結交攀附,傾側反覆,世以為奸邪。

如果我們從電視劇《清平樂》來看,一個工於心計,懂得充分利用輿論,老謀深算,手段狠辣,意圖染指中宮,進而打擊政敵的權臣形象展示在我們面前。

一、《清平樂》中的夏竦善於炮製小伎倆達到大目的

年輕時的風流才子夏竦,會填幾首濃詞豔曲專門誘騙賈玉蘭這種文藝女青年。多年後,夏竦已經靠著走私賄賂上司到達了位極人臣的高度。他冒著穢亂宮廷的風險與賈教習私通,又安排張妼晗接近仁宗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擴大自己在後宮的影響,進而打擊慶曆新政中的大臣。

他一手拉攏賈昌朝,一手拉攏人人都厭惡的王拱辰,還想拉攏簡在帝心的韓琦都是出於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如果觀眾足夠細心就會驚奇的發現,劇中曹丹姝所吟詠的大多數不是范仲淹的《岳陽樓記》就是歐陽修的名篇,賞玩的是蔡君謨的字,加上蘇子美的夫人是丹姝的閨蜜。

而這幾位都是慶曆新政中嶄露頭角的大臣,這就代表著皇后是認可這一派系的官員的。有郭皇后枕頭風吹倒了呂夷簡的前車之鑑,夏竦就把矛頭對準了曹丹姝。

新政大臣們文采斐然,冠絕一時,在仕途浮沉之際的嗟嘆吟詠就隱藏了許多紛繁複雜的黨爭。而後宮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再通過賈教習傳入夏竦的耳朵裡,夏竦就要安排手下人通過各種陰謀來動搖丹姝對仁宗和朝廷的影響力。

事實上,如果不是曹丹姝足夠機警,夏竦的陰謀差一點就實現了。

二、夏竦自導自演安排的夜間皇宮行刺事件

如果我們只看《清平樂》很難判斷出夏竦就是宮中飛賊的幕後主使。在中國古代的政治鬥爭中,如果下臣想反叛必然先收買軍隊將領,御林軍守衛,皇城守衛等重要崗位。像這種夜間行刺事件,是代價最小,風險隱患最小,政治意圖最容易混淆的一類。

比如鹿鼎記的沐王府行刺事件,就是最典型的案例。找幾個刺客,拿著吳三桂手下的兵器就能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夜間值班的人,正是夏竦、賈玉蘭之間的聯絡人楊懷敏。

而皇宮夜間行刺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張妼晗。夏竦讓行刺者顏秀先一步勾引曹丹姝的身邊的宮女袁雙玉,再將二人來往的書信和信物藏在行刺者顏秀的身上。等侍衛捉到顏秀之後,皇后曹丹姝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事先就接到消息的張妼晗穿戴整齊,帶著一大群宮女太監前來“護駕”,讓一向膽小懦弱的仁宗獲得了最大的心理安慰張妼晗一躍成為了貴妃。

曹丹姝在仁宗發話的前提下,依然處死了侍女袁雙玉,用的罪名就是“私通侍衛,穢亂宮禁,按律當誅”,就是考慮到袁雙玉一個女子如果受不住拷打胡亂攀咬,就會把很多人拖下水。為了不落口實,曹丹姝狠心處死了她。而此時,楊懷敏也待人殺掉了顏秀和一眾活口。就是要把皇后身邊宮人勾結外人的罪名坐實。

行刺事件之後,大臣們在提起行刺事件中曹皇后臨危不亂指揮有度,多有誇獎寓美之詞時,夏竦乾笑著對大臣們說:“曹皇后很有當年劉太后的風度”。這就是重提仁宗親政前被壓迫的心理陰影了。而這樣的論調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實上,行刺事件之後,與楊懷敏一起值班的太監都遭到了貶謫外放的處理,而首當其中楊懷敏只是降級,仍然留在後宮中。這就不得不佩服夏竦對後宮勢力的滲透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三、夏竦善用陰謀小伎倆扳倒大宰相

夏竦善於用輿論小伎倆小手段,扳倒大宰相。在《清平樂》第32集中,夏竦在即將離開京師之際讓身邊所有的歌姬全部散去,並且讓這些女人多多宣傳范仲淹、富弼等人如何坑害自己的,還把編排了歐陽修與外甥女之間的不倫之戀。

這種背後嚼舌根,煽風點火的鬼話很難想象居然出自一位宰輔之口。然而這種惠而不費的舉動實在是殺傷力巨大,宋時的娛樂活動少,歌姬的口耳相傳就成了上流人士在瓦欄勾舍酒館娼寮中最大的輿論宣傳工具。

這樣的流言傳的多了就連皇帝也沒有辦法制止,歐陽修上表為自己表白,仁宗親自下手詔安撫。在風口浪尖上無法安寧的歐陽修終於被流言擊倒,慶曆五年歐陽修被貶到滁州當知州,在這裡歐陽修一度借酒澆愁,39歲就有了醉翁的名號這樣流言幾乎毀了他的一生。

時隔千年,還有無聊文人拿著歐陽修“扒灰”的事蹟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不得不說,夏竦這一招散佈流言毀人清譽的招數真的可是說是砒霜蘸大蒜,又毒又辣。

白羽點評:夏竦的才華和手段用錯了地方,他在靠著附庸應酬賣弄手段,充其量也就是騙騙文藝女青年而已。真到了朝堂上,把宋朝的積弊擺在他面前,他除了甩鍋給其他人,指摘別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手段了。歐陽修等人離開朝廷後,夏竦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和大約不難想象,就讓他繼續在鬆軟的雲錦臥榻上與歌姬淺吟低唱去吧,哪一代的朝堂都不喜歡這樣的存在。


白羽居士


詩經女孩來回答。你們有沒有看出來《清平樂》的夏竦就是《我是餘歡水》裡的餘歡水的上司魏總呢?這個人演的角色演活了!在電視劇中,夏竦就是一個貪財好色,打壓新黨,主張廢后的奸臣!

1.勾引賈教習,陰附張貴妃

電視劇中,權相夏竦與張貴妃身邊教習賈玉蘭私會時,他說:“這天下間最不能用才智定奪的,便是男女之愛夫妻之情了。”,的確有些忘情吧,也早忘了家裡還有個悍妻。夏竦好色怕妻這史書中都有記載:

竦娶楊氏......與弟媦疏竦陰事,竊出訟之;又竦母與楊母相詬詈,偕訴開封府,府以事聞,下御史臺置劾,左遷職方員外郎、知黃州。

這裡面說的是夏竦娶妻楊氏,在外頭風流快活,家裡悍妻不幹了。老母親護著兒子又和兒媳幹得不可開交,鬧到了開封府,上了熱搜,因為這事,夏竦被貶出京,京官混成了地方官,到黃州主政。

直到天聖四年(1026年),夏竦才返回京城,出任翰林學士。

電視劇《清平樂》裡,賈教習出宮見夏竦,你看夏竦泡澡時那眼神,就覺得此事可信。不過這件事還是被藝術加工了一下,夏竦好色名聲落下了。

夏竦和賈教習倆人內外勾結販賣私鹽、倒賣女子賺了不少銀子。另外夏竦前朝為官,左右逢源,通過賈教習攀附上了最得寵的張貴妃,目的是什麼呢?就是企圖動搖東宮。

2、前朝打壓晏殊、打壓范仲淹等

夏竦在朝堂幾十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其政治智慧。在歷史上,慶曆新政轟轟烈烈,范仲淹、韓琦、富弼等人受到仁宗鼓舞,大刀闊斧改革,本意是扭轉時弊,但改革總要觸動既得利益者,夏竦便是反對者之一。

最近劇情中夏竦發現無論范仲淹貶多少次、改革派的官員外放多少次都能回來,主要原因還是晏殊。所以他著手打壓晏殊,打壓的方式是藉著二皇子生病,然後買通內侍,讓說給八王爺去。八王爺說天家福薄無子是因為生母李氏在天上有怨氣。於是官家不顧改革派反對又給李瑋的父親國舅爺升了官,還因為覺得虧欠把徽柔許配給了李瑋。

晏殊知道官家心結啊,不反對,改革派說他。反對?可面對官家反對無效啊。


夏竦的手段不止於此,石介寫過一首《慶曆聖德詩》,詩中直言忠奸,推崇范仲淹、韓琦,把夏竦稱為“大奸”。夏竦懷恨在心,他從家中挑了一個極擅模仿筆跡的女奴,模仿石介的筆跡,便讓她偽作一封石介寫給改革派重臣富弼的信件,信中寫著要富弼行伊、霍之事,就是要富弼廢掉宋仁宗,並且還說可以為富弼撰寫廢立皇帝的詔書。

這事兒史書上也有記載:

夏竦怨介斥己,又欲因是傾弼等,乃使女奴陰習介書,久之習成,遂改伊、周曰伊、霍,而偽作介為弼撰廢立詔草,飛語上聞。

於是改革派得到全面打壓,慶曆新政以失敗告終。范仲淹、富弼等人相繼被廢黜,石介在外放的路上就死了。

3、動搖東宮,意圖廢后。

張妼晗、賈玉蘭、夏竦就勾結在一起後,從朝堂和後宮兩個方向,前面擴大朝堂勢力,後面再把皇后拉下馬。


《清平樂》中有刺客行刺,可能是夏竦派的,這個沒有實錘。行刺時皇后坐鎮指揮,指揮得當,先讓各後宮嬪妃不得出門,不能擅開閣門,再讓內侍剪髮為識,帶人去擒賊。說若反抗就格殺勿論。

結果就張妼晗不聽指揮來救駕。賊人擒到後發現是皇后身邊侍女通風報信,皇后就下令誅殺,卻惹惱了宋仁宗。宋仁宗卻認為這場叛亂是曹皇后為了在自己面前顯示能力、邀功而故意安排的,不僅不感激她,反而欲廢掉她、改立寵妃張美人為皇后。

後來夏竦便藉機說張美人救駕有功,要求論功行賞。他們要廢后,廢后原因是皇后獨斷專行,恐行章獻太后之事,怕曹皇后立自己撫養的兒子為太子,像劉娥一樣垂簾聽政。


總之,綜觀夏竦一生,“陰謀猜阻,鉤致成事,一居政府,排斥相踵”,電視劇裡是十足的奸臣,但歷史上他還是相當有功績的,要不然宋仁宗也不能數次想立他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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