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的大学同学兼舍友——小菲,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班群因为班长怀孕的消息,炸开了锅。
我回复她说,我不了解,因为我早就退群了。
手机里接下来的,都是小菲对班群的各种吐槽。
我不时的笑出了声,但这些群消息,距离我实在是久远了……
01
记得班群初创的时候,是因为学校实行"副班主任"的模式,每个班都由一名学生担任副班主任,统一管理大小事务。
为了方便通知类似调课、学校通知、以及交作业的邮箱等等消息而建立了一个微信群。
这个群,确实在大学的几年时间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毕业前夕,我们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热泪盈眶。
毕业时,为了依依不舍的舍友,恨不得在校门口上演"十里相送"。
当离别的伤感还留有余温的时候,我们曾在班群里互相叮嘱,说以后要常联系。
班长还扬言,要让班群在以后的日子里仍然维持着热度。
02
事实上,她做到了。
我几乎每周都能看到,班长在群里求点赞、求转发、求投票的链接。
不然就是各种成功学、励志鸡汤的链接,声称"点开少奋斗10年"。
后来不知道是何原因,枯燥的链接有一天变成了"某同学新婚,大家发个红包"、"某同学喜提胖娃儿,大家发个红包",以及"某同学患了重病,众筹捐款"……
我花了很长时间适应了班群的画风,从枯燥的链接变成了各类红白喜事的发红包活动。
但我的钱包表示它适应不了。
所以一个平静的下午,我在"是否确定退出该群"的弹窗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
我曾以为我会如普罗大众一样,害怕同学聚会时,被某些"富甲一方"的成功人士,以极大的经济优势摁在地上摩擦。
可实际上,我并没有撑到那一天到来之时。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退群也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小菲还在不停的为我退群的"英勇行为"竖起大拇指。
她告诉我她曾经无数次,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把群给退了。
但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次纠结,她还是无法下决心。
03
她说要向我取经,我笑了笑,思考着要如何告诉屏幕对面的她,驱动我的,是贫穷。
于是我决定告诉她,我的朋友阿卓的故事。
阿卓于我而言,是个"北上广深优秀青年"的典型代表。
在500强企业做着管理层,年纪轻轻收入就吊打我们这些"基层老百姓"。
在我思考着"如何优雅的薅资本主义羊毛"的时候,他在谈论房子要买三居室还是四居室。
有一次他去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就把所有同学群给退了。
还在百忙之中跑来我这,义愤填膺地吐槽了一下午。
他平时的工作相当忙碌,除了正常的上班,剩下的时间都混迹在各种饭局和社交场合上,对于人情关系疲惫不堪。
但是他们班长喜欢半年就搞一次同学聚会。
因为阿卓名声在外,所以几乎每次都被推向道德的制高点,然后让他买单。
不仅如此,平时哪个同学到这个城市旅游、探亲,都会用"联络感情"的借口来宰他一顿。
碍于情面,他只好每次都充当冤大头。
阿卓说平日私下里有联系的,也就一两个,但是每当需要人结账的时候,同学们就会想起他了,于是在第N次同学聚会后,阿卓退了群。
他说:"我拼命挣钱,可不是为了给他们买单的。"
04
我们以为,校园时光短暂而珍贵,所以应该让这段时光得以延续。
可是我们忘了,它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短暂。
我们以为同学的圈子会在未来发挥作用。
实际并上不会。
我们以为自己在同学的圈子里有一定的存在感。
实际上大家都很忙,没人有空关注你。
我们曾经生活在同一个圈子,拥有同一份感动和经历,但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就如同阿卓所说,努力不是为了给曾经的圈子买单,而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有说"不"的自由。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退了同学群,阿卓也是。
这个决定让我们如释重负,且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