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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偉大的愛國詞人辛棄疾,生活於宋金對峙的南宋。這是一個充滿矛盾充滿鬥爭的亂世。十二世紀二十年代的“靖康之變”,猶如一塊里程碑,劃定了北宋的終結,南宋的起始。中國歷史上又一次開始了南北分裂的時代,出現了南宋和金兩個政權並存的局面。當時,南宋王朝面臨著三種性質不同的矛盾:女真上層貴族野蠻的擄掠行徑,狂妄的吞併野心,與南宋廣大愛國軍民救亡圖存的正義行動,構成了不可調和的民族矛盾。
南宋朝廷內不肯忍辱求生具有民族氣節的愛國志士,與苟安偷生屈膝求和的投降派,構成了尖銳的和戰的矛盾,地主階級對農民日甚一日的剝削壓迫,與農民日熾一日的反抗鬥爭,構成了激烈的階級矛盾。這些矛盾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而又被民族矛盾這一主要矛盾制約著、影響著。我國是一個多民族的統一國家。在中華民族融合和形成的過程中,各族人民都做出了積極的貢獻。國家的統一,各民族間的平等聯合,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也是各族人民的共同願望。但是,各民族的反動統治階級,出於其壓迫和奴役別族人民的目的,總是挑起民族矛盾,製造民族糾紛,對別族發動掠奪戰爭。
十二世紀,我國東北女真貴族的金政權對末朝廷統治下的中原地區發動的就是這樣一場掠奪、壓迫別族人民的戰爭。宋金戰爭是中華民族內部的兩個民族間的戰爭。女真貴族統治者發動的掠奪戰爭,給宋朝廷統治區帶來的災難是全民性的。其蹂踐區域之廣,遍及長江以北,城市、農村,概莫能外。上至皇室,下至平民百姓,無可倖免;其中,自然以貧苦百姓被害最甚。汴京是北宋第一大城市,是宋王朝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女真貴族攻陷後,殘暴地縱火焚燒,三日不息,又縱兵劫掠,使城內財物為之一空。 金兵撤退後,當日最繁盛的首都,卻變成殘破不堪的一片廢墟。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四正是在這次浩劫當中,金人擄去徽宗、欽宗二帝和宋宗室妃嬪數千人。對廣大農村破壞之嚴重也是空前的。女真貴族掠奪者不僅進行大規模的擄掠,還實行慘無人道的屠殺政策。一一二六年,金兵第一次圍攻汴京撤退後,競使汴京到黃河的幾百裡間,井邑蕭條,人煙斷絕。第二次南犯時,女真貴族縱兵沿途四處擄掠,不僅鄰近汴京的州縣慘遭焚劫殺戮,甚至“東及沂、密,西至曹、濮、兗、鄆,南至陳、蔡、汝、潁,北至河朔,皆被其害。殺人如刈麻,臭聞數百里;淮、泗之間,亦蕩然矣”。
此外,逃亡中折磨而死,凍餓而死者,不可勝計。女真貴族入主中原後,對中原人民實行殘暴的民族壓迫政策。為了鞏固對中原人民的統治,防止人民的反抗,他們建立了一套嚴刑峻法。其中有所謂“擊其腦殺之”的酷刑,又有所謂割耳割鼻的刑罰,還有所謂用大杖杖人的徒刑。在各州縣,他們訓練出一批批“以深文傅致為能吏,以慘酷辦事為長才”的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在金人的法令中,最嚴厲的是那些帶鎮壓性的條款。其中有所謂“亂言”罪,中原人民對女真統治者如流露不滿情緒,便要處以極刑。
為了銷蝕中原人民的民族意識,禁止人民穿著漢族服裝,並強令人民剃髮。如有不服從或雖服從但不合式樣者,都要被殺。結果,在淪陷區的中原造成了“生民無辜,立成星散,被害之甚,不啻兵火”的悲慘情景。他們對中原人民的經濟剝削也是十分苛繁的。遷入中原的真貴族大都轉化為地主。他們大量兼併土地,有的一口之家競佔地五十頃。對掠奪來的土地,他們或 耕而不耘,任其荒蕪;或租給中原人民,自己坐食租稅;或驅迫奴隸耕作,自己根本不加過問。
《金史 ●食貨志》記載:女真貴族“往往驕縱不觀稼穡,不令家人農作,盡令漢人佃蒔,取租而已。富家盡服紈綺,酒食遊宴,貧者爭慕效之,慾望家給人足難矣。”更有甚者,由於女真貴族習於遊牧生活,竟強令把大片大片的農田改為牧場,使其長滿野草,放牧牛馬。金朝實行兩稅制。中原人民的賦稅之重可用“加賦數倍,預借數年”加以概括。兩稅以外的橫徵暴斂、苛捐雜稅,更是多如牛毛“。賦斂及於 絮縷,割剝至於蔬果。民間蔬圃之田,皆令三季輸稅,又令民間供贍射士”。
此外,中原人民還要負擔繁重的勞役。由於掠奪戰爭的需要,鎮統治者經常強迫中原人民為其充當兵役和民伏。這樣,往往造成“號泣動乎鄉里, 嗟怨盈於道路”的慘象。在這種形勢下,民族存亡的問題成為頭等重要的問題,女真貴族掠奪者和宋之間的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宋金矛盾變動了宋統治區內的階級關係。即使是最高統治階層中的某些人也都遇到了存亡的問題,使他們有可能站到民族的立場上來,與人民一道進行抗金斗爭,或對抗金斗爭表示贊助。民族投降主義分子只是極少數。
至於原先包括封建制度和人民大眾這個主要矛盾在內的各階級的一切矛盾,便都在反掠奪、圖生存的共同利益、共同目標下面,暫時地退居次要和服從的地位,因而宋內部的各階級有可能暫時地團結起來進行民族戰爭去反對女真貴族掠奪者。中原人民教亡圖存的鬥爭如燎原烈火,任憑女真統治者殘酷鎮壓,也是無法撲滅的。,活躍在敵後的人民抗金武裝已成為敵人的心頭之患,打擊敵人的主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