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國擾動晉楚兩強格局,西拓疆域千里禮賢——中華五千年(28)

秦穆公在位的第四年,他親自向晉國求親,晉獻公把大女兒嫁給他。後來晉獻公年邁昏庸,受寵最多的妃子驪姬,謊稱申生要毒死晉獻公,借晉獻公手除去太子,史稱驪姬之亂。接著,晉獻公另外兩個兒子重耳與夷吾流落列國,政治避難去了。後來,晉國大臣裡克殺死驪姬的兒子奚齊和她妹妹的兒子卓子,想接回重耳繼承大統,秦穆公任好本打算這樣做,卻有大臣認為重耳才智更勝過夷吾,晉國強大起來了秦國就沒有好果子吃。

成大國擾動晉楚兩強格局,西拓疆域千里禮賢——中華五千年(28)

穆姬是晉獻公與齊姜生的女兒。秦穆公在位的第四年,他親自向晉國求親,晉獻公把這個大女兒嫁給他。

於是秦穆公改變主意,主張迎立夷吾為君,是為晉惠公。然而沒過多久,晉惠公恩將仇報,乘機殺死裡克等老臣,還派出一流高手追殺重耳。並且恩將仇報出兵攻打秦國,卻遭到慘敗,不得已割地求和,讓自己的兒子公子圉去秦國做了人質。秦穆公為了掌控公子圉,把自己的女兒懷嬴嫁給他。

可是沒過多久,公子圉聽說父親病重,害怕國君的位置被別人搶走,偷跑出秦國回到晉國。第二年夷吾一死,公子圉就做了晉國新君,是為晉懷公,卻與秦國不相往來了。秦穆公非常生氣,當即決定要幫重耳當上晉國國君。

重耳由秦穆公出動大軍保護,在晉國內部人裡應外合下攻取晉國都城,並派人殺死晉懷公。這時候,秦穆公的女兒懷贏早已改嫁重耳。秦穆公是夷吾和重耳兩人的姐夫,又是夷吾兒子公子圉的舊丈人,還是舅子重耳新泰山。秦穆公的舅子兼女婿重耳,成為了春秋第二霸的晉文公。

公元前628年,晉文公和鄭文公去世,秦穆公為了謀求霸業,命孟明視為正帥,西乞術和白乙丙為副帥,帶領大隊人馬去攻打晉國。孟明視率大軍先攻破滑國,搶到大量財物,然後到達澠池,今河南省澠池縣。白乙丙和西乞術說:“這兒靠近崤山,地勢險要,大家小心,別中了埋伏。”

可孟明視不以為然,他率領大軍走完一段路,探馬回報前面路被擋死。孟明視到前面一看,只見橫七豎八亂木堆在路上,上面還立根三丈多高的旗杆,上書一個鮮紅大大的“晉”字。孟明視提高警惕,命令軍隊清除路障繼續前行。哪知炮號連天、擊鼓大作,晉軍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狠命斬殺。可憐秦軍不知來由的屍橫遍野。

慌了神的秦國兵將急急向後面退去,晉軍早在那些被清退堆放的木頭上灑了硫磺等引火物。單等秦軍撤退到這個地方,到處射來的火箭向四面八方穿梭,整個碩大的山谷頓時成了火海。秦軍死傷不計其數,幾乎是全軍覆滅,就連孟明視、西乞術和白乙丙三帥也做了俘虜。

晉軍大獲全勝,準備將三帥一同誅殺,以絕後患。哪知重耳最後排定的正妻文贏,是一個十分有心機的女人,在她心目中天平明顯擺向她的老父親秦穆公。文贏可是正宗的王太后,按齊桓公定下的法規,就是晉襄公嫡母,她不知從哪裡探知秦三帥被俘的消息,第一時間找到晉襄公以變相的語言求情。

這個十分有心計的女人說:“秦晉之好,世人皆知。孟明視這三個人葬送了秦國那麼多軍隊,以我父王的脾氣,他們回國肯定被斬首。與其我們殺了這三人,傷了兩國關係肯定不好。還不如讓這三個人回到秦國去,讓秦國法律去處置他們,免得讓我們落個殺人的壞名聲。”

閱歷較淺的晉襄公聽她說得在理,就把孟明視等人統統放了。現代社會就有很多不學就通文贏計策的奸猾之徒,無論是男男女女,若沒有中華五千一百年輸送過去的智慧,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善良男女是很難識破這些詭計多端的。

前文已經提過,是屈死的千古名帥提醒了晉襄公,後悔了又派人去追。待追兵趕到黃河邊上,孟明視等三人坐上船離岸。就這樣,孟明視、西乞術和白乙丙撿了三條命,回到了秦國。秦穆公得知三帥僥倖歸來,身穿喪服親到城外迎接他們。

孟明視等人看到國君,急忙跪下請罪。秦穆公任好沒有為難起這三帥,反而自己承擔了責任。孟明視等人對秦穆公感恩戴德,盡心操練人馬,指望將來能夠報仇雪恨。又過了一年,孟明視認為秦國軍隊已經具備打敗晉軍的實力了。

公元前625年,周襄王二十七年,孟明視請求率兵攻打晉國。晉國知道秦國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此前也在積極備戰。兩支勁旅冤家路窄,相見就拼力廝殺得昏天黑地。終歸卻是秦軍敗下陣來,孟明視心裡涼透到了頂點,他像這次是必死無疑。

沒想到,秦穆公依然沒有責備他,這使繼續擔任元帥的孟明視,對秦穆公感恩不已。他為了帶領軍隊,乾脆搬去和士兵吃住在一起,十分體恤下層軍人的疾苦,幫助他們解決生活上的困難,使之能以命相隨。恰在這時,晉襄公命令繼任為帥的先且居,即一代名將先軫的兒子,率領晉、宋、陳、鄭四國聯軍伐秦。有必要強調的是,先且居不是先軫,那可是差之千里的軍事指揮能力。所以在前文中提到,先軫不但害了國家,也害了自己的兒子與先家。

成大國擾動晉楚兩強格局,西拓疆域千里禮賢——中華五千年(28)

孟明視等帥帶領經過嚴格訓練的大軍,請秦穆公御駕親征,還發毒誓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面對士氣昂揚的聯軍,孟明視以退為進,他下令緊閉城門,加緊操練軍隊。秦國的大臣都認為孟明視無能,紛紛上奏請求國君撤換元帥,然而秦穆公不為所動,敵軍沒有佔到便宜,只好退走。公元前624年,秦穆公三十六年,孟明視等帥帶領經過嚴格訓練的大軍,請秦穆公御駕親征,還發毒誓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經過充分而精心準備,秦穆公親自督戰,孟明視自告奮勇任先鋒,大軍浩浩蕩蕩殺奔晉國。

秦軍渡過黃河,孟明視下令燒燬船隻以絕後路。孟明視親率以一當十的主力先鋒部隊,一路上勢如破竹,令晉國軍隊聞風喪膽,後面只能是堅守不出。秦穆公率大軍攻下晉國的郊(今山西聞喜西)和王官(今山西聞喜),然後從茅津(今山西平陸縣茅津渡)渡過黃河進入崤山谷,掩埋當年戰死將士的屍骨,秦穆公發表震耳欲聾講話,載入在《尚書》中《秦誓》的史冊中。

秦穆公伐晉取得大勝,威望大振。在今天的甘肅、寧夏與陝西省的西部地區,秦穆公時聚齊很多戎狄部落與小國,如隴山以西的昆戎、綿諸與翟國,涇北有義渠、烏氏和朐衍之戎,洛川有大荔之戎,渭南有陸渾之戎。他們披髮衣皮,野蠻生存,經常襲擊秦國邊疆地區,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秦穆公下定決心聯楚抗晉,一心西進拓展疆域。首先針對的是西戎諸國較強的綿諸,在今甘肅天水市東,還有在今甘肅寧縣北的義渠和大荔(今陝西大荔東。綿諸王聽說秦穆公賢能,派由余出使秦國。秦穆公任好隆重接待由余,帶他參觀秦國壯麗的宮殿與豐盛的積儲,以向他了解西戎的地形和兵力分佈情況。

成大國擾動晉楚兩強格局,西拓疆域千里禮賢——中華五千年(28)

介武夫的戎王終日飲酒作樂,纏綿於美女們織造的溫柔鄉,國政完全荒廢,人民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秦穆公採用內史廖的計策,極力挽留由余在秦居住。並且在國中挑選十六位能歌善舞、長相特別出色的美女,送給綿諸王享樂。一介武夫的戎王終日飲酒作樂,纏綿於美女們織造的溫柔鄉,國政完全荒廢,人民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秦穆公這才讓由余歸國。對於由余的苦心勸諫,戎王充耳不聞,並且還加以懲罰。為保命,同時秦國一直在做由余思想工作。終於由余歸附了秦國,秦穆公以上賓之禮待之。由余長期生活在戎狄,在他的策劃下,秦穆公領導下的秦國逐漸滅掉西方戎人建立的許多國家,開闢國家的疆土多達千餘里。

秦穆公四處搜求人才,重用列國來的客卿,“西取由余於戎,東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來丕豹、公孫支於晉。”秦穆公勵精圖治,率領滿朝文武,優先發展軍事工業,以強大的部隊戰鬥力,大力向西拓展域遼闊疆土,這就是史書記載的秦穆公“稱霸西戎”。

就連周天子姬鄭都感到無比高興,他特派使者至秦廷,正式確認了秦穆公第三霸的雄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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