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於商丘的成語典故(14)


高臺厚榭

“高臺厚榭”中的“厚”為大的意思;“榭”為建築在高臺上的房屋。這一成語指園林中供休息和觀覽的高大建築物。

典故出自春秋戰國時期宋國人墨翟《墨子·非樂上》:“子墨子言曰:‘仁之事者(仁者之事),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將以為法乎天下,利人乎,即為;不利人乎,即止。且夫仁者之為天下度也,非為其目之所美,耳之所樂,口之所甘,身體之所安,以此虧(損害)奪民衣食之財,仁者弗為也。’是故子墨子之所以非樂者,非以大鐘、鳴鼓、琴瑟、竽笙之聲以為不樂也;非以刻鏤華文章之色以為不美也;非以豢養煎灸之味以為不甘也;非以高臺厚榭邃野之居以為不安也。雖身知其安也,口知其甘也,目知其美也,耳知其樂也,然上考之不中聖王之事,下度之不中萬民之利,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

“今王公大人,雖無造為樂器,以為事乎國家,非直(僅,只是)掊潦水,折壤坦而為之也,將必厚措斂乎萬民,以為大鐘、鳴鼓、琴瑟、竽笙之聲。古者聖王亦嘗厚措斂乎萬民,以為舟車,既以成矣,曰:‘吾將惡許(何許)用之?’曰:‘舟用之水,車用之陸,君子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焉。’故萬民出財齎而予之,不敢以為戚恨者,何也?以其反中民之利也。然則樂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我弗敢非也。然則當用樂器譬之若聖王之為舟車也,即我弗敢非也。

“民有三患,飢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勞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即當為之撞巨鍾、擊鳴鼓、彈琴瑟、吹竽笙而揚干鏚,民衣食之財,將安可得乎?即我以為未必然也。意舍此,今有大國即攻小國,有大家即伐小家,強劫弱,眾暴寡,詐欺愚,貴傲賤,寇亂盜賊並興,不可禁止也,然即當為之撞巨鍾、擊鳴鼓、彈琴瑟、吹竽笙而揚干鏚,天下之亂也,將安可得而治歟?即我未必然也。是故子墨子曰:‘姑嘗厚措斂乎萬民,以為大鐘、鳴鼓、琴瑟、竽笙之聲,以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無補也。’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

這些話的意思是:墨子先生說:“仁人做事,必須講求對天下有利,為天下除害,將以此作為天下的準則。對人有利的就做,對人無利的就停止。”並且仁者替天下考慮,並不是為了能見到美麗的東西,聽到快樂的聲音,嚐到美味,使身體安適。如果為了這些享受而掠取民眾的衣食財物,仁人是不做的。因此,墨子先生之所以反對音樂,並不是認為大鐘、響鼓、琴、瑟、竽、笙的聲音不使人感到快樂,並不是以為雕刻、紋飾的色彩不美,並不是以為煎灸的豢養的牛豬等的味道不香,並不是以為居住在高臺厚榭深遠之屋中不安適。雖然身體知道安適,口裡知道香甜,眼睛知道美麗,耳朵知道快樂,然而向上考察,不符合聖王的事蹟;向下考慮,不符合萬民的利益。所以墨子說:“從事音樂活動是錯誤的!”

現在的王公大人為了國事製造樂器,不是像掊取路上的積水、拆毀土牆那麼容易,而必是向萬民徵取很多錢財,用以製出大鐘、響鼓、琴、瑟、竽、笙的聲音。古時的聖王也曾向萬民徵取很多的錢財,造成船和車,製成之後,說:我將在哪裡使用它們呢?說:“船用於水上,車用於地上,君子可以休息雙腳,小人可以休息肩和背。”所以萬民都送出錢財來,並不敢因此而憂怨,是什麼原因呢?因為它反而符合民眾的利益。而樂器要是也這樣反而符合民眾的利益,我則不敢反對;當像聖王造船和車那樣使用樂器,我則不敢反對。

民眾有三種憂患:飢餓的人得不到食物,寒冷的人得不到衣服,勞累的人得不到休息。這三樣是民眾的最大憂患。然而當為他們撞擊巨鍾,敲打鳴鼓,彈琴瑟,吹竽笙,舞動舞具,民眾的衣食財物將能得到嗎?我認為未必。且不談這一點,現在大國攻擊小國,大家族攻伐小家族,強壯的擄掠弱小的,人多的欺負人少的,奸詐的欺騙愚笨的,高貴的鄙視低賤的,外寇內亂盜賊共同興起,不能禁止。如果為他們撞擊巨鍾,敲打鳴鼓,彈琴瑟,吹竽笙,舞動舞具,天下的紛亂將會得到治理嗎?我以為未必。所以墨子說:“且向萬民征斂很多錢財,製作大鐘、鳴鼓、琴、瑟、竽、笙之聲,以求有利於天下,為天下除害,是無補於事的。”所以墨子說:“從事音樂是錯誤的!”

由於《墨子》中的“非以高臺厚榭邃野之居,以為不安也”,便有了“高臺厚榭”這一成語。

例句:“古代京城內外的高臺厚榭,讓人歎為觀止。” (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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