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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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當你想活得體面、有尊嚴,能有點說“不”的權利,就更難。

說得直白些,就是要多賺點錢才能有底氣,才能在言談舉止裡透出優雅和得體。

於是,我們犧牲自尊、健康和生活,學會在妥協和堅持的兩難裡換取一點體面的資本。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陳奕迅《浮誇》裡有句歌詞唱得特別好,“很不安 怎去優雅”。只有當我們能夠獲得對生活中人事物的掌控能力的時候,才能精神鬆弛,面相和煦,舉止進退有度。

畢竟,一個總是被生活折磨的人很難笑得出來,就算勉力笑出來恐怕也會比哭還難看。

如果能用笑容掩蓋好心底的疲憊和崩塌,身為社畜的成年人還是很樂意的。年紀越大,面子變得越重要。苦悶、焦慮和彷徨變得越來越羞於示人、難以啟齒,只能自我消化。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於是,公司廁所的隔間,昏暗的KTV包間,樓下還沒熄火的駕駛室,夜晚失眠的被窩,承載了我們絕大部分的眼淚和嘆息。

選擇合適的時機、地點,高效率地消化負能量,成為了我們少有的共識。

2

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買上特辣的烤串和啤酒回到單身公寓,換上舒服的睡衣,然後鎖好門窗,一邊吃串一邊喝酒,背景音樂則是《蠟筆小新》或《請回答1988》。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孤獨和體面的需求讓受傷的我們學會了自我治癒,應該買點什麼吃食,喝點什麼小酒,看點什麼片子,都在潛意識裡妥帖存檔。不必費勁,就自然而然地調取出來。

每個人自我排解的方法不同,但共同點就是都選擇把這些靜默崩潰的時刻留給自己,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吵嚷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是成長讓我們明白,誰的日子都不輕鬆,真正在乎你的人更是屈指可數。與其在人生低谷留下笑柄,倒不如安靜地收拾好一切,然後繼續前行。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最近這段時間,我正處在不知何去何從的崩潰時段。常常被各種消極的想法縈繞,嚴重懷疑自己的價值,明知不能放棄,卻也不知該從哪裡重整河山。

即便如此,依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情況,包括最親近的家人。

越是親近越是要帶好歲月靜好的假面,不肯洩漏一絲一毫的狼狽。畢竟,不能讓親近者憂慮,更不能讓旁人嘲笑了去。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可是,再完美的偽裝和表演,還是會留下縫隙。我的偽裝很快就被老媽發現了。她猜到了我失業,也察覺到了我一反常態的低落情緒,可能還在腦海裡上編排了不少令人心疼又憂心的戲碼。

於是,她不停地打電話給我(因為電話都被我粗暴地掛斷或拒接),想要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並試圖安慰我。

但她不知道,她的電話和關心只會讓我更加挫敗和憤怒。

挫敗因為我從那個最讓她省心的孩子,變成了讓她擔驚受怕的女兒;

憤怒則是因為我的靠譜懂事,早就讓她習慣了需要幫助時才主動聯繫我。而我發自內心地厭惡這種用崩潰才能換得的關心。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而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我當初一意孤行成為北漂,如今幾年時間過去,我沒有取得什麼了不起的成績,甚至還淪落到了失業的地步。

我彷彿已經聽到了來自於他們的批判:

“早就說讓你回家考公務員,你偏不聽,要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自以為了不起要做北漂,結果呢?還不是一無所有……”

只要一想到這些話,我就真的希望他們從來不知曉我現在的處境。我希望我能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獨自挺過難熬的時光,然後繼續以陽光明媚的樣子站在他們面前。

3

對於遠離家鄉的打拼者,“報喜不報憂”其實是常態。

一方面是不願意家人瞎操心。隔著遙遠的地理距離、有限的眼界和人生閱歷,他們很難給出有建設性的意見;

另一方面,每一個漂泊者都有個衣錦還鄉的夢。放棄了安逸和可以預知的未來,選擇獨自遠行,我們都想用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反擊唱衰的言論,維護心底的驕傲和自尊。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只是,世事往往難以如我們所願。即便拼盡了全力也可能事與願違,故事的終章也並不總是皆大歡喜。

而在糾結和迷茫的當下,比起追問和安慰,我們更希望他們能“明知不問”,讓我們安靜地崩塌、重建,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報告“我很好”的消息回去。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算我求求你,別再問我怎麼了”

成年人最後的體面是即使你察覺了我的崩潰和不安,也請你不要拆穿不要追問,就讓我治好自己,然後事隔經年,把它釀成好故事,再說與你聽。

而那個看穿一切的你,只要多找我聊幾次天,多請我吃幾次飯,多分享一些撫慰人心的句子給我就好。

今日話題:

你最近一次崩潰是什麼時候?是因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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