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黑白兩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非黑即白

除卻黑白兩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非黑即白

我們都喜歡“非黑即白”

這個世界上,除了黑、白兩個字,再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存在,要不然,這個世界就真真變成可以預測的機械世界了,該有多無聊。

你所讚揚的事物,一定有其負面;你所批判的事物,一定有其積極影響。你的讚揚和批判,這個行為本身,也一定有其正面和負面雙重影響。當然,這些衍生的正面和負面,並不一定是本意,也甚少被發覺,卻是自然法則,總會相依相生,如影隨形,如浪隨風,不隨天荒地老而改變。

只有同時看到了黑白兩面,才算初識中肯;但是中肯幾乎是不存在的,因為即使所謂的中肯,只是視野張開,卻仍然受個人意識所影響,斟酌著在黑白相交的地帶畫一條分割線,然而這何其難也。黑白之間,不是昨天和明天的分隔,跳過12點的指針,左邊是昨天,右邊是明天;而是晝和夜的分隔,從黑誕生之初,便漸變至白;從白誕生之初,便漸變至黑。純黑和純白都只是一條沒有寬度的線,其餘交融的部分,佔據99.99999...%

除卻黑白兩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非黑即白

於是乎,愈是中肯,愈會顯得立場模糊、模稜兩可、語焉不明、前後躑躅、左右掣肘,終於難以容人。

而相對的,愈是極端,則可以卸下憂慮,輕裝簡行,方向清晰,信息取捨暢快,愈會顯得有力量,能吸引人。

我曾見過對寫作技巧的論述:“當有絕對的論斷,不做遲疑的嚴謹”。嚴謹如同中肯,左右相顧之間生遲疑,力量已失,不攻已然無效;論斷即是走極端,因為絕對,必然破綻多多,卻是後話了(實際攻者了了,會被淹沒在亢奮的人群中)。我曾實驗過這種寫作技巧,確實有效,兩種方式效果對比鮮明,誠不我欺。如磁石,極性分明則吸力強,陰陽兩顧則吸力弱。

這寫作技巧,似乎也暗合之前的黑白之論。極端的論調,有極端的正面和負面;嚴謹的論調,有嚴謹的正面和負面。然而極端之極,惡意截取,乃至杜撰,可稱惡毒;嚴謹之極,畏畏縮縮,不辨一事,可稱無能。

再回到之前的中肯之說。中肯幾乎是不存在的,除非無情,拋卻了初等的善惡是非的辯證。如果黑白是棋盤,便做那觀弈者;如果黑白是天地,便望自天地之外。

置身事外,沒有偏倚;登高而望,盡如草芥。如兩小兄弟玩鬥,父母不會生惡;如獅虎食人,天地不會降罰。所以古人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深以為然。不過無情的天地,虛無縹緲,卻亦非我所願。

所以,我當置身何處,當如何保守清明,不讓心境蒙塵?是當下所惑也。

無路處,暫且順心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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