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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新聞網訊(通訊員 羅光國)

今年“五一”小長假,雖然有五天的時間可出外遊覽風景,但對於我來說,不但經濟上不允許出境遊,而且時間上也有約束。5月2日這天早飯後,好久沒看書的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中國古代軍事家的故事》來閱讀,卻無意中抖落出夾著裡面的一張舊照片,經過仔細端詳一番後,發現是自己少年時代在家門前的全身照,頓時喚起了我的回憶,思念家鄉的心情油然而生。

思念是記憶中的點滴,是珍藏於內心的甜蜜;家鄉是我的根,根植於心。一旦有了家鄉情感的這種思念,思想的閘門便黯然洞開,我搜尋記憶中的家鄉,那清澈的溪水,那連綿的群山,那田野和老屋等等,那新的掛念擰著我的心,於是毅然決然地準備遊覽家鄉的山山水水。也許兒時印象是最難忘之故,也許是戀舊情節使然,首先羅列出了兒時印象最深的幾個景點,避免浪費時間而蠻目出遊。

這天的天氣格外晴朗。上午9時,我檢查好數碼照相機後從零陵城內出發,獨自一人騎上新買的摩托車,從北門到東門,然後到了茆江橋。茆江橋的橋是我家鄉人通往城內的必經之地。在少年時代,那時的人們一般情況下沒有特別需要一般是不進城的,要進城者也大多是為了買賣。我的家鄉雙江橋離城內約13公里,80年代前當地不通公交車,農民進城無論是買或賣都得步行,一路上須經過簸箕塘、油草塘、長古嶺、茆江橋、福壽亭,再到東門城,途中得在簸箕塘亭、茆江橋供銷社、福壽亭歇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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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上小學4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學校組織大家到永州電影院看電影,於是天一亮就帶上整有的一角錢和同村的幾個同學出發了,在茆江橋供銷社歇息的時候,因為是第一次進城,見到了瀟水河,看到了香零山,於是對自然界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和熱愛,對古代人的智慧創造感到佩服。瀟水河是零陵的母親河。後來,我每次進城都得駐足多看幾眼瀟水河,河船工在河中悠然地划著漿的身影,彷彿是美麗的圖畫,“咿啞”的搖櫓聲自流水的盡頭傳來,彷彿是一曲船歌;瀟水河碧波盪漾,河畔釣魚者千尺絲綸直下埀,與瀟水河相映成趣,構成一幅美麗的埀釣圖;香零山在瀟水河裡倒映,猶如待閨美人照鏡一般,光景兩奇絕,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改革開放40年,當年從簸箕塘到長古嶺進城的老路已荒草叢生,長古嶺的黃泥路早已改造成了寬敞的硬化路,福壽亭一帶已改造提升成了城區,茆江橋的橋也進行了加寬加固。今天再看瀟水河,河堤已不是原來的樣子,通過河堤治理砌了護坡;“香零山”已不再破落,早已修繕開放;河畔的埀釣者已不再是為了釣魚改善生活,變成了休閒者的趣味遊戲。

金牛嶺是菱角塘鎮標誌性景點。兒時常常聽長輩講述金牛嶺的神話故事,曾感到好奇邀上幾個小夥伴上山遊玩,尋找故事中“冬瓜巖”的對比和埋藏“寶物”的地點。長大後,知道了金牛嶺並不是神仙造化的產物,而是自然形成的石山,“冬瓜巖”只是個溶洞,並不是神仙的住所,埋藏的寶物也只是故事的素材,增添了些許山的神奇色彩而已。金牛嶺並不神奇,卻是對日軍侵華時期老百姓到嶺上“躲日本”的故事而觸動心靈,於是心中對“冬瓜巖”有過歷史的悲嘆打下烙印。如果要看金牛嶺“牛”的形似,那就要站在東方位置去直觀。

金牛嶺對面有個叫蔣家的自然村,這個自然村依山而居,村裡有口古井叫“牛井”,據說有200多年曆史。古井地勢低窪,與村相鄰,周圍用長條青石圍砌成圓形,水從地下冒出,冬熱夏涼,清甜爽口,長年流水不斷,一條約15米挑水臺階用青石板鋪成,坑凸不平的青石板印證了久遠的歷史。此井分兩個溢口,用青石砌成了洗衣和洗菜兩個蓄水池,然後溢水再往外流至三個水溝,可灌溉百畝良田。此井自60年代未雙牌渠道挨井通過後,井水不再灌田,然而井水質量並沒受其影響,每天人來人往好是熱鬧。可今天再看牛井,因為村民生活質量提高了,另建了新居後各自打了水井,古井已全然不再舊貌,樹葉與泥沙沉積,顯得十分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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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塘街原是90年代中期前當地政府機構的歷代駐地,這裡有我度過學生時代的時光,有我工作的收穫和感悟,有我美好的愛情和對人生理想的憧憬。自1995年仲春,我離開鄉政府進城工作後,少有日子回到鄉政府,2001年妻子調離菱角塘鎮後,從此再也沒有去過喜塘街,至今算來已約有19年光陰。這天重來故地,喜塘街經過時光的磨礪和時代變遷,發現原鄉政府木樓房拆建成了4層樓房,旁邊的學校也煥然一新,原來的黃泥路不見了,已修建成了硬化路,鬧子上高低不平的土坪不見了,成了平整的水泥地,電線私拉亂接、垃圾亂丟、物品亂堆亂放、廁所亂建的現象不見了,均通過整改後有了舒適的居住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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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塘街是條老街,分為上街、中街和下街。清朝時期,因喜塘街地處中樞,成為經商必經之地,由青石鋪“一”字形直通的路面兩旁,設有旅店和各種店鋪。70年代中期,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常常利用課餘時間到喜塘街玩耍,看房屋風格,看牆壁上的老廣告、老彩畫和新標語等;80年代初期,喜塘街成為了當地“鬧子街”,由於地段較狹窄,不久改在中學門口操場上。這條老街的房屋歷經時間的腐蝕已不再風韻猶存,大多成了棄房。

雙江橋村有個自然村叫田洞裡大院子,這裡就是我的老家。從我懂事的時候經常聽老年人說大院子從來沒出過能人,所以大家都窮。說實在的,在我少年時就沒見大院子有一棟像模像樣的好房子,大多是老舊低矮的木質結構房,而且一房三至四代人居住,顯得擁擠不堪。不過,這裡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有我的童真和快樂。那時整個大院子300多口人,30多個同齡人,炎熱天約同伴乾田巴凼捉魚、下塘洗澡摸螺螄、跳水下河和上山摘野果倒是很有趣的事。

如今時過境遷,卻是物是人非。當年的小夥伴們都到了知天命之年,再看看眼前的田巴凼、水渠、水塘和山,彷彿看到了少年夥伴嬉鬧的影子,回憶起種種往事內心別有一番滋味。山變了,已由個承包開發砍伐後成了綠油油的油茶林;水渠變了,在完善基礎設施中,完成了三面防滲;大院子也不再是原貌了,大都搬遷另建了新樓;狹窄的泥濘路不見了,硬化路通到了家門口;夜晚照明的草把不見了,政府已安裝了太陽能路燈。只是遺憾的是當年總愛吆喚的長輩大多不見了,成了“顯考”或“顯妣”的祭祀亡靈;也許是年輕人大多出外打工,或是部分人家居進了城裡,不見原大院子門樓前聚集聊天的人,只有公路上來來往往車輛的馬達聲和“村村響”大喇叭不間斷地廣播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外地有她獨特的風景,而熟悉的家鄉也不缺美景,只要用自己別有的心態去看一看,也會情人眼裡出西施,何況家鄉在“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金窩銀窩比不讓自己的草窩”。也許這是我淺顯的看法和家鄉觀,可我家鄉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中,已繪出“綠水青山”的底色,屋前屋後硬化路村道蜿蜒交錯,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同步達成,美哉,妙哉,樂在其中,醉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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