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日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提起日本,很多國人的第一反應是"反感"。然而,日本卻是中國人旅遊的首選目的地之一。日本是一個讓中國人很糾結的國度,如果說他不好,能從古到今說上三天三夜,但如果說他好,貌似也有道理,卻說不清他究竟好在哪裡。

日本雖處於大中華文化圈內,但與東南亞的很多國家不同,日本民族與漢族從歷史淵源上並沒有明顯的聯繫。雖然很多歷史學者認為上古時期,日本島上原住民來源於東亞大陸,但並沒有明顯證據。因此,日本人與韓國人的明顯區別是,他們從人種上就與中國人完全不同,這也就造就了日本人在性格特點上與中國人的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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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本書叫做《菊與刀》,是一名美國人奉政府之名對日本進行的研究報告。之所以以"菊與刀"來命名這本書,意思就是日本人如菊花般優雅,也如刀鋒版冷酷。的確,日本人是很喜歡菊花和武士刀的,也許這的確折射出了日本民族獨特的性格特點。這也貌似暗合了國人對於日本人的印象——好的地方令人敬佩不已,壞的地方令人咬牙切齒。

難道日本人真的如此冰火兩重天嗎?事實上,到日本旅遊過的中國人,往往會改變自己曾經對日本的印象。甚至如果一個人既到過日本旅遊,也到過香港旅遊的話,那麼會對日本和香港產生與旅遊前截然相反評價。

中國人對日本的負面評價,往往來源於歷史上的兩次戰爭,分別是晚清時期的甲午戰爭,以及二戰時期的抗日戰爭。這兩次戰爭看上去都是日本侵略中國,但事實上性質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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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日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甲午戰爭的歷史背景是日本剛剛完成明治維新,而明治維新的歷史背景則是日本剛剛被美國"侵略"了。如同大清國被英國用堅船利炮打開國門一樣,日本在1853年被美國以四艘軍艦轟開了江戶灣口,以武力威脅德川幕府開放國門。這四艘裝載著火炮的黑色鐵甲軍艦,日本人平生第一次見到,緊接著日本便被逼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這次事件史稱"黑船事件"。這貌似與"第一次鴉片戰爭"的開頭很類似,然而故事很快就走向了不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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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通過"被侵略",見識到了世界居然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先進的程度,而自己一直以來所學習的"中華帝國"原來已經這麼落後。於是,在各方面的推動下,轟轟烈烈的"倒幕運動"開始了。明治天皇重掌大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出了"脫亞入歐,全盤西化"的政策,這臉變得真是比小孩子還快。

也正是如此,日本迅速走上了近代資本主義道路,經濟水平一路飆升,接連戰勝了大清帝國和俄羅斯,成為國際社會的一匹黑馬,躋身資本主義強國。正是這一系列變化,讓世界第一次發現,日本人的頭腦之靈活,決策之迅速,改革之徹底。面對對的事情,義無反顧的去做,而且是認真的做。

大清帝國被英國侵略後,難道沒有做過這樣的努力嗎?非也。戊戌變法、洋務運動,這些自強運動與日本被侵略後的舉動非常類似,然而卻紛紛以失敗告終。這就不得不提日本人的另一個個性,那就是"民族團結,一致對外"。

日本是一個單一民族國家,由於地理特性,自古以來很少像漢族一樣被少數民族侵略。蒙古帝國兩次打算入侵日本均被"神風"掀翻,因此大和民族得以保留其血統純正。也正是如此,日本人的自我民族存在感很強,人民大眾擁有比較一致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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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造就了日本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皇族"萬世一系"的國家。也就是說,從日本上古傳說時代的"神武天皇"開始,一直到今天的德仁天皇,2600多年以來,日本從未改朝換代,皇族血脈始終未斷,日本天皇始終來源於同一家人。即便是中間有將近700多年的幕府統治時代,天皇也只是被權力架空,而從未被趕下臺。這與中國每隔百十來年就要改朝換代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日本人堅信,天皇是日本神道教"天照大神"的化身,既然是自己民族的神的化身,怎麼能侵犯呢?

而中國因胡漢混居,文化雜糅,"皇帝輪流做,今日到我家"的思想深入人心。其結果就是,面對民族危機時刻,大和民族的團結性、服從性、執行性,要遠遠強於漢族。也正是如此,近代的日本改革得以成功,而同時期的中國近代化改革,最終卻是軍閥割據,一片混戰。

然而,也正是由於民族性過強,讓日本走上了民族主義的極端,即法西斯主義。其後的故事就不用說了,所有人都對二戰有所瞭解。那麼,日本人為什麼要發動戰爭?日本人為什麼對戰爭缺乏羞愧感?為什麼還要大言不慚的參拜靖國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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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土狹小,資源匱乏,為了攫取資源,可以不擇手段,而攫取資源的初衷在於造福國民,為了造福國民,則可以屠殺鄰居。這樣的狗屁邏輯,相信正常人都會嗤之以鼻。然而,站在自私的角度,貌似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當時的日本人認為"不滅亡中國,日本就會滅亡"。所以他們覺得雖然現在看起來是錯誤的,但在當時的歷史時期,發動這場戰爭,從自己國家利益的角度來說,是可以被理解的選擇。

其實不只是侵華戰爭,偷襲珍珠港也是這樣類似的理由。日本是一個擅長"偷襲"的國家,前一秒大使還在美國人的餐桌上,下一秒炸彈已經落到了美國的軍艦上。"為了達到目的,就要認真的採取正確的措施"。舉著法西斯的大棒,為了自己的民族利益,可以肆意踐踏其他民族的利益,但看上去貌似卻透露著一絲可惡的"認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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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既然知道發動戰爭是不對的,為什麼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頻繁參拜靖國神社呢?從日本神道教的角度來說,亡魂都是神,無論是好人的亡魂,還是壞人的亡魂,只要死了,就一律平等。於是,日本人解釋自己參拜靖國神社的原因就在於,我參拜的是神,而不是戰犯。

然而,這是戰爭受害國無法理解的。那麼日本人怎麼想呢?不管你理解不理解,這是我的文化,我就要尊重,這只是代表我尊重我自己的文化,而不代表我不尊重你。這種固執而不近情理的認知,日本人"自我,乃至自私"的個性,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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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拜靖國神社的人,面對國際社會的指責,他們會怨恨中國人嗎?不一定。日本人不會將兩種情緒混為一談。他們不會因中國人罵他們參拜靖國神社,就不去參拜,也不會因此就對中國不友好。日本人可以今天去了參拜靖國神社,明天就走上街頭為武漢募集口罩。看似很矛盾的兩件事情,在日本人做起來是如此的自然,甚至不假思索。

中國社會民眾的反日情緒如此高漲,那麼日本民間作何看待呢?去日本旅遊的人們回來之後會感同身受這一點,因為日本有可能是你見過的對中國遊客最為友好的國家。到任何一個景點,遇到任何一個日本人,基本都是笑臉相迎,賓至如歸,甚至讓你過去對日本人的咒罵感到羞愧。日本人就是如此的矛盾,戰爭中為了自己的民族冷酷如刀,生活中卻優雅如菊,與其交往如飲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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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是這樣嗎?如果你認為他們表裡如一,那還是太不瞭解日本人了。大和民族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擅長偽裝自己的民族。也許他在心裡已經罵你一千遍,但在表面上依然笑臉相迎。

我們都知道,日本人的生活壓力很大,這種壓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日本人不能肆意表達自己的情感。因為日本人骨子裡有一種"不能給別人添麻煩"的文化——管好自己,照顧好別人,這是日本人強迫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日本著名的一蘭拉麵,座位上一個一個的小格子,把吃麵的人全部隔開,確保每個人的私隱得以保護,也確保了自己不會侵犯到別人。這種小格子,在中國也許只會出現在公共廁所裡,在日本卻出現在了餐桌上,這就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也不想被添麻煩"這種文化的最簡單體現。

只將好的一面暴露給別人,這讓日本人活成了"影帝",活得很累,活得壓力很大。但換個角度來說,如果他們能裝一輩子,作為與其打交道有限的外國人,我們就認為他是真的也無妨吧。

“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日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極強的民族性,團結一致對外,自我、固執、自私,神經質般的認真細緻,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心口不一,如菊一般優雅的外表,如刀一般冷酷的內心……這些複雜的性格,構成了日本人獨特的民族個性,很多性格特點與大漢民族截然相反,讓漢族人難以理解,甚至產生誤解。

無論你對日本人的個性是喜歡也好,討厭也好,日本這個國家的確並沒有想象中這麼可惡。雖然,它歷史上犯過嚴重的錯誤,但它不像俄羅斯掠奪了中國最多的土地,不像英國佔領了香港一百多年,不像美國悶聲發大財,他只是一個不苟言笑的鄰家男孩,有些自私自利,喜歡抱老師大腿,但卻用認真努力來贏得考試成績。

“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日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捐給武漢的口罩,箱子上的一句"山川異域,風月同天",讓無數國人淚目,對日本人隔空喊話:"求求你們別送了,還是給自己留點吧"。也許,這才是承襲大唐文化的日本人該有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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