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白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也沒問出歐陽豐紳手中的狼毫是不是慕憐傾所贈,但他還是很開心。
能看出來,慕元修並不願意慕憐傾和歐陽豐紳走動,這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一件好事。
他起身告辭,馬貴蓮給慕紅雪遞了個眼色,慕紅雪趕緊起身送他,馬貴蓮也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跟隨著慕元修離開。
慕憐傾並沒有即可離開,她繼續在涼亭裡坐著,旁邊的慕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小姐,需不需要奴婢去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瘋傳?”
她笑了笑,“姨娘顯然是胡謅出來的,哪裡會有人盯著我看,你只需要盯著姨娘那邊的動作就好了。”
慕青點頭應下。
慕憐傾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讓慕青把桃枝弄回去,自己則是前往了書房,去尋找慕元修。
當她到達書房的時候,書房之中只有慕元修一人,好似早就知道她會過來一樣。
她徑直進去,“爹爹,憐兒是來請罪的。”
慕元修臉色鐵青,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她來到爹爹面前,身著抓住他的衣袖,搖晃了兩下,“爹爹,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可知為父為何生你的氣!”慕元修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
她點頭,“爹爹是氣憐兒沒能聽爹爹的話疏遠歐陽世子。”
“你竟是明白,為何還要如此?你可聽見了葉青白今日說的那些話?你真想要毀了自己不成!”慕元修越說越氣。
慕憐傾解釋道:“爹爹你真的誤會了,我也並非是想要和歐陽往來,這幾次都是事出有因,爹爹就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憐兒肯定謹記爹爹教誨。”
說罷她無意之中看見了紅木案臺上的書信,書信半敞著,雖說看不清全貌,可她依稀之中看出這書信和三皇子有關。
頓時臉色煞白,她捏緊衣袖,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下,也好將書信看得清楚一些。
可她還沒來得及細看,慕元修就已經將手中的書卷放在了書信上面,擋住了她的視線。
“憐兒,為父這也是為了你好,歐陽世子固然身份尊貴,可說到底……加之歐陽王府之前和紅雪有過婚約,這個時候你和他太過親近,只會惹來非議。”
“京城之中王孫公子不少,你若是看上哪個,為父自然是會為你做主……”
慕憐傾回過神來,“爹爹,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憐兒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如今憐兒只想要承歡膝下,好好的孝敬爹爹。”
慕元修聽了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就是嘴甜。”
她本想再和爹爹說上兩句話,外面就傳來下人匆忙地腳步聲,不多時家僕進來。
“老……老爺,歐陽世子來了,還帶著聘禮。”家僕說。
聞言慕憐傾和慕元修面面相覷,“聘禮?”
家僕點頭,“歐陽世子說……”
家僕話還沒說完,歐陽豐紳就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讓下人把兩個大箱子放在慕憐傾面前,“慕姐姐,這是我給你帶來的聘禮!”
慕憐傾眉頭緊鎖,就看見歐陽豐紳獻寶似的掏出一支狼毫來,“慕姐姐,這不就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外面的下人都掩口笑起來,對著歐陽豐紳指指點點,慕憐傾見了立刻冷下臉去,“你們如此空閒沒事可做了嗎!”
下人一窩哄散去,領著歐陽豐紳進來的家僕戰戰兢兢,最終自作主張上前拉著歐陽豐紳,“去去去,這是丞相府不是歐陽王府,世子要鬧就回去鬧。”
拉扯的時候歐陽豐紳幾次趔趄,只是他本頑劣性子,掙脫了家僕的手後就開始滿院子跑,家僕更是氣惱,吆喝了幾個人就要去抓他。
“嘿嘿,你們抓不住我抓不住我!”歐陽豐紳只當是一場追逐遊戲,一邊跑一邊用觸手可及的東西丟家僕們。
地上有青苔,慕憐傾看得心驚膽戰,生怕歐陽豐紳傷到自己。
她冷著臉站出去,冷聲呵斥道:“都給我停下!”
歐陽豐紳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後,把手裡的小花瓶放下,拽著衣袖像個孩子。
“你給我過來!”慕憐傾看向歐陽豐紳。
歐陽豐紳立刻眉開眼笑,朝著慕憐傾所在的方向跑去,在眾人的注視下,摟住了一臉驚愕地慕憐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