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下嫁,如蘭幸福,徽柔鬱鬱而終,宋仁宗這個父親挺失敗的

《清平樂》和《知否》同為正午陽光製作的古裝劇,裡面的公主徽柔和盛家五姑娘如蘭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她們在孃家都過得肆意瀟灑,活潑暢快,沒有彎彎繞繞的曲折迴腸,愛與不愛都會直抒胸臆。

在戀情上,她們都敢於追求愛情和自由,有著與封建社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的精神和勇氣,且同時下嫁給一個家世背景不如自己的男子,遇到的婆母都是不好相處之人。但她們兩個的結果卻截然不同——如蘭夫妻恩愛,幸福和睦;徽柔被婆家折磨,鬱鬱而終。

可能有人會說,如蘭是嫁給了自己愛的人,徽柔是被迫嫁給李瑋的。可若徽柔能夠自主選擇,她真的嫁給了自己愛的曹評,就能夠獲得幸福嗎?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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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評的風流人盡皆知。作為姑姑的曹皇后早就說過,慶幸官家沒有將徽柔許配給評兒,評兒風流,徽柔性子剛烈,定不能容忍。

徽柔嫁給李瑋後不久,就在礬樓邂逅曹評。此時,曹評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自己的懷孕的新婦。從新婦的肚子來看,至少已有七八個月。如此推算,曹評早在與徽柔斷絕後,另有新歡。而徽柔卻因曹評的不值得暗自傷神了許久。

徽柔若與曹評成婚,或許新婚燕爾,柔情蜜意。但時間一長,她將會是下一個曹皇后。

所以,徽柔與如蘭在婚姻裡結局的不同,並不能單純歸因為所嫁之人是否是自己所愛之人,它有更多層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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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愛情觀不同:如蘭是看了姐姐們的婚嫁,產生了思考才做出的決定;徽柔是受了爹爹的影響,只顧追求愛情

每個人愛情觀的形成都會受到身邊人的影響。如蘭因兩個姐姐在婚姻中的遭遇而產生思考,徽柔卻因爹爹獨寵張貴妃而只追求愛情。

大姐華蘭與四姐墨蘭都高嫁了伯爵府。華蘭在忠勤伯爵府雖有丈夫疼愛,夫妻和睦,但婆婆和嫂嫂百般刁難,她的日子並不好過。墨蘭繼承了林小娘當年的計謀,依靠腹中的孩子嫁入永昌伯爵府——汴京數一數二的富府,甚至比忠勤伯爵府還要好,卻遭遇妾室的折騰,最終落了胎。

所有這些,樁樁件件,都讓待嫁的如蘭不得不思考,到底該嫁入怎樣的人家才可以過得舒心暢快?她腦子裡考慮的不全是情愛,更有婚後生活的舒心和自在。所以,一向要與墨蘭爭高低的如蘭,在婚嫁之事上竟可以拋棄面子和攀比的心理,理智佔據了上風,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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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柔的愛情觀受官家影響非常之大,甚至連“顏值控”、“外貌協會”這一點都如出一撤。官家寵愛美貌的張貴妃,不惜屢屢包庇她,縱容她破壞規矩的行為。甚至在張貴妃死後,做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事——在現任皇后還健在之時,就封張貴妃為溫成皇后。

爹爹對待感情的放縱、毫不顧忌、為所欲為為徽柔做了“很好”的示範。在張貴妃被封為溫成皇后時,徽柔就感慨:既然爹爹可以為了所愛之人,衝破束縛,為何我就不行?所以,她才又與曹評重新約會,絲毫不考慮後果。

但是,徽柔所看到的官家為愛而狂只是表象。她只看到自己的爹爹寵愛一個囂張跋扈、不懂禮儀之人,卻常年冷落明事理、懂進退、端莊大方、完美無缺的曹皇后,卻沒有看到他對張貴妃逾制的行為作出過制止和懲罰。官家對張貴妃的寵愛也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比如,選梳頭娘子的大賽現場,張貴妃穿了只有皇后才能穿的燈籠圖案衣裳,官家進行了不溫不火的斥責。又比如,得知張貴妃與外臣私相授受,接受外臣贈送的定州紅瓷,官家更是大發雷霆,摔碎了紅瓷。

官家與徽柔在感情上都是任性的,可兩人任性的資本不同。官家畢竟是官家,他的行為受到封建禮教的約束,文官們動輒拿出一副冒死進諫的架勢,可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他手中。一切,只看他在追求自我和樹立良好形象上如何取捨。可徽柔不同。她雖有疼愛自己的官家爹爹,但決定權還是在官家手中,而不是她手中。官家所做的決定,是站在他的角度為徽柔好,卻未必是真的對徽柔好。他自以為是地將徽柔嫁給李瑋,結果卻釀成悲劇,這就是最大的明證。

如蘭因有姐姐們的前車之鑑,在婚姻選擇上多了一份謹慎和思考。徽柔卻因爹爹的任性而只知追求愛情,沒有一點現實的理性思考,更看不到自己與爹爹任性的資本不同,最終釀成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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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從小成長環境不同:如蘭雖有嫡母保護,但父親並不疼愛,所以她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徽柔從小順風順水,毫無挫折,將最利的劍送到別人手中

如蘭在盛家的4個蘭中並不出色。論聰明才智,或許是4個蘭中最差的。她雖然有嫡女的身份護身,有嫡母保護,但在父親那裡並不受待見。父親盛弘愛屋及烏,對四女兒墨蘭有著明顯的偏心和疼愛。在與四姐的爭鬥中,如蘭從未爭贏過一次。她雖天真浪漫,在小事上好與墨蘭爭搶,可在大事上並不敢有太多逾矩行為。

如蘭與文炎敬夜晚幽會,被外出瞎逛的明蘭撞見。如蘭立刻追上明蘭,要求她不能對任何人提起,甚至不惜以金銀首飾賄賂明蘭。知道明蘭保證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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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年代,待字閨中的女子名聲有多重要,如蘭是知道的。所以她才看重。這不是迂腐,不是被封建思想捆綁,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能力。

可惜,徽柔就沒有這種自我保護的意識和能力。

如果說,徽柔與曹評私相授受,還懂得掩飾和避諱他人,婚後的徽柔與懷吉的相處就是毫無遮攔,自己將話柄送到他人手中了。

婚後,徽柔多次讓懷吉著文人服飾,與自己外出逛街吃飯。在礬樓觀看女子相撲時,他們倆就被路人誤認為是夫妻。徽柔不但不出面解釋,反而摟著懷吉的胳膊,直接承認了這個誤會,並藉此撒嬌,讓懷吉陪自己看燈吃飯。

大殿上,文人諫官們拿此說事,也難怪曹皇后會說徽柔將最利的劍送到了別人手中。

徽柔這種對他人毫無防備,也不懂得自我保護的狀態,與她從小的經歷不無關係。

徽柔是官家的第一個孩子。直到她出嫁前,都是官家唯一成長的孩子(雖有其他公主皇子出生,但都早夭)。她得到了官家所有的父愛。宮裡的皇后、妃嬪們也對她少有約束。正是這種一帆風順的成長道路,讓徽柔失去了警惕心。她看不清朝堂局面,以為天下之事都是自己爹爹做主,根本沒想到官家也有他的為難和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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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如何與婆家相處,如蘭的家人和徽柔的家人對她們各自的教導也不盡相同。

如蘭婚後回門,抱怨自己的婆婆動不動要她站規矩。盛老太太並沒有單純地勸解如蘭,而是教如蘭如何與婆婆相處。她告訴如蘭,首先自己要守規律,講禮儀,把兒媳該做的做好了。若如此,婆母還是可以刁難,那我們盛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就是告訴如蘭,你自己不能有把柄和說頭落在別人手中,在道理上要佔一頭。可若婆家就是不講理,也不必卑躬屈膝,那還有孃家為你撐腰呢。

再看看徽柔的孃家人對她的教導。官家和皇后只會對徽柔說起李瑋的才華,說他善書畫,徽柔早晚會喜歡上他。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提醒過徽柔在婆家可能遇到的危機,婚後的生活裡該如何與自己的夫君和婆母相處。這也是導致徽柔悲劇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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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丈夫:一個上進努力,一個媽寶男

如蘭所嫁的文炎敬與徽柔所嫁的李瑋都是深愛她們的,而且婆母都想著給兒媳立規矩,並不好相處。不過,文炎敬與李瑋也有本質的不同——他們一個上進努力,靠自身考上進士,一個在母親面前唯唯諾諾,活脫脫一個媽寶男。這也導致瞭如蘭和徽柔結局的不同。

如蘭的夫君文炎敬雖是農耕家庭出生,母親又是鄉下人,不夠開明,總想著要在兒媳面前拿出婆婆的款來。是以在如蘭懷孕後,婆婆還不忘時時讓如蘭站規矩。後來,更是要給文炎敬納妾。如蘭不忍受辱,挺著大肚在雨中哭訴。文炎敬心疼,便自己出面拒了納妾一事。

婆媳矛盾是中國特有的,古代更甚。兩個女人都想在家中佔據女主人的地位。而且婆婆是從多年媳婦熬過來的。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當家做主,哪裡能夠輕易放棄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呢?這個時候,家裡男人的態度就成了兩個女人鬥爭的風向標。

文炎敬自己努力上進,在家裡說得上話。所以如蘭的委屈只要他感受到,他不忍了,一切都可以挽回。畢竟,婆婆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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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李瑋是個媽寶男。他缺少勇氣和魄力,只顯得懦弱無能,毫無主見。

強勢的母親容易養出懦弱的兒子。李瑋作為庶子,他在李家的地位是母親掙來的。他能夠娶到公主,必然也少不了母親的奔走忙碌。母親說要給徽柔下藥,如此才能圓房,李瑋就聽了。他在自己母親面前幾乎話不敢多說,氣不敢大喘,家裡的一切都由母親做主。

即便他真的愛徽柔,卻沒有保護徽柔的能力。眼見自己的母親和心愛的女人多次拉響警報,戰爭一觸即發,他卻缺乏熄戰的魄力和機智,反而火上澆油,讓徽柔絕望到夜扣宮門。如此,兩人的關係再無修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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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一生,能夠活得任性、肆意、灑脫,這是一種福分。閨中女子想要獲得這些,只需要父母家人的疼愛、憐惜就夠了。但婚後的幸福,僅想要依賴他人的給予就獲得,還是遠遠不夠的。它需要我們有明確的方向,知曉自己想要的生活,更要有通透的心靈,看清世間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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