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哈提:我最害怕我的生活改變

帕爾哈提:我最害怕我的生活改變


《好聲音》的魔鬼三個月

面前的帕爾哈提,神情有些憔悴,眼睛通紅,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原定的時間稍稍有些延後,他剛結束一場活動匆忙趕來,此時距離剛結束的《好聲音》決賽還不到24小時。

前一晚決賽夜中,這位維吾爾族的樂隊主唱拿下了亞軍。這是他在第一次參加音樂選秀。

帕爾哈提混跡在一群90後學員中,有點特立獨行,長得不是偶像派,一把吉他一把滄桑粗糲的聲音,在一派甜糯流行的嗓音中有點格格不入,但一開口卻把那英和楊坤唱哭了,汪峰稱他是中國的Bob Dylan。學員們叫他“帕叔”,導師們叫他“老帕”。音樂人梁歡用“破壞力”來形容帕爾哈提的聲音。“他的聲音屬於異類,音色非常罕見,又有不錯的音樂素養墊著,所以很獨特。”

誰都沒有想到,主流的《好聲音》舞臺會將第二名給這樣的一個音樂“異類”,包括他自己。

四月,帕爾哈提接到《好聲音》的邀請,因賽制太長,他一度婉拒。後來,在朋友的反覆勸說下,想著讓更多人認識自己也不壞,參加了比賽。但他還是差一點當了逃兵,因為這三個月每天都處在一種緊張的狀態下,練習、錄節目、學歌、接受採訪……“每天就是緊張的那種狀態,就是人特別累,平時生活不太規律,動不動就大半夜的錄製。”他說。《好聲音》決賽前夕,剛好碰上他國外有演出,那是在參加《好聲音》之前就定好的行程。於是只能壓縮比賽準備時間,最後只有5天準備,因為漢語不好,學唱一首中文歌他要花上比別人多10倍的時間。那幾天睡眠時間只有三四個小時。回想起比賽這三個月,“活到32歲沒有這麼緊張過。”他說。


帕爾哈提:我最害怕我的生活改變


後好聲音時代的煩惱

帕爾哈提的特立獨行還在於,當所有歌手都在舞臺上努力地讓自己的音樂夢想聽起來更加誠懇,以此來掩藏自己勃勃野心,他卻用不流利的中文說沒有夢想,反而真誠簡單得可愛。

帕爾哈提從8歲接觸吉他開始喜歡音樂,但真正開始走上以音樂道路,卻是在2000年。那一年他考上大學,跟父親說,只要給我學費,其他生活費都能靠音樂掙錢,開始了酒吧駐唱之旅,最開始也被酒吧老闆嫌棄唱的歌太小眾;也曾入不敷出,連冬天的暖氣費都交不上;也經歷過唱兩場只能分到40塊錢……但大部分勵志故事都有著相同的註腳—堅持,他唱酒吧唱了14年。在這期間,他組建了樂隊“酸奶子”,通過音樂收穫了愛情,他從籍籍無名到在新疆小有名氣,而後他們的音樂被推向了世界,在德國出過專輯,和交響樂隊合作過,甚至被BBC報道過。直到參加比賽前,他還在烏魯木齊一家西餐廳裡駐唱,當然,待遇已經好了很多很多。

DJ楊樾第一次聽見老帕唱歌,也是在烏魯木齊酒吧,“我當時特別震驚,完全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真是太強了,他個人的音樂素養是不遜於四位導師的。他代表了三季《好聲音》的最高水平。”他對帕爾哈提參加《中國好聲音》最開始也有點驚訝,但是,“讓這麼多人去了解他、知道他,這挺好的。”

無疑這次嘗試是成功的,但問題隨之而來,帕爾哈提的偶像是Pink Floyd,“因為他們的音樂就是生活。”他也一直自成一派地玩音樂,在他的小世界裡,他有音樂有生活有名氣。比賽的過程已讓他備感壓力,現在比賽遺留的影響力,開始逐漸打破這個邊界。他走在路上會被人認出來,他在餐廳吃飯吃了三個小時,因為要不斷應付那些求合影求籤名的人。甚至有自治區的領導給他太太打電話,讓她轉告自己被帕爾哈提感動得一塌糊塗。決賽夜他特意關掉了手機,等到第二天打開手機,手機裡幾百條未讀短信。賽後第一次回新疆,一出機場,他就被無數接機的粉絲包圍,他們叫著他的名字,他卻戴著帽子偷偷跑掉了:“人太多了,這麼多人打招呼怎麼可能?”當然,現在他再也不能回到那個西餐廳唱歌了。

除了圍觀粉絲會打擾酒吧營業外,還因為他現在已經簽約燦星。接下來的音樂之路將由他們來參與。音樂人梁歡認為:“帕爾哈提的風格適合音樂節、Live House,因為本身他的經驗足夠,這方面的市場也比較好。但燦星怎麼做帕爾哈提,我也很好奇。”

剛參加完比賽的老帕想先休息休息,整理下自己的作品。對於未來規劃他還沒有清晰的打算,他甚至連合同都沒看到就簽了。唯一確定的是:“樂隊和我個人的事業不會衝突,我也繼續會做樂隊的工作,這是簽約的時候就商量好的。”他說。


帕爾哈提:我最害怕我的生活改變


“我最害怕別人不喜歡我”

帕爾哈提:我最害怕別人不喜歡我了。在國內我演唱很少,唱的歌很普通,也不是很好,所以有點擔心上臺唱歌不好聽,人家就不高興了,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場面,所以我的壓力挺大的。不是唱好以後高高興興回家,我沒有這種感覺。

帕爾哈提:我想要的不多,我能承受的時候必須要做這些事情。我不在乎檔次到哪個位置,還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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