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路上 念在远方 唯有经历了才会明白那缕化不开的忧伤(四)

一个晚上,她回来了,跟我要钱。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马达声过后,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她们来了,最先下车是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女皇”,后面紧跟着一帮气势汹汹的随从。出租车已换了模样。

“哦,你们来了……”话还没出口,我的脸上便挨了一巴掌,紧接着胸口又是狠狠的几拳。

宁静的小院里弥漫着吵杂和谩骂。我身旁的母亲心疼地默默流下了泪。

说起我的母亲,她是一位有文化、有修养、很受当地人尊敬的家庭妇女。六七十年代曾在领导岗位上叱咤风云,后来为了被打成右派的父亲,毅然做出了令常人无法想象的决定——放弃工作,回到被冤屈的父亲身边。

后来,父亲平反了,却落下了一身的病痛。是母亲默默无闻地用她柔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

······

浓烟散了,车去远了。母亲抹着眼泪对我说:“孩子,为了咱家的血脉,你得委曲求全,过些时候,把她请回来吧。”

后来,我受尽责难,历时半年,第六次踏入其家门时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短短一个月,家中的所有积蓄,包括那辆车都被她输了个精光。

“好好待我女儿,不然跟你们没完!”这是“女皇”声嘶力竭的又一次警告。

尚有正义但又懦弱的老泰山表现得很无奈:“去吧,孩子,这是你的命!”他私下里说这些话时一脸的惆怅。

此后两年,我掉进了艰辛的还债深渊:白天,拼命工作之余,挤出所有的时间充实自己;休息日,脏活、累活,只要能赚钱的活都拼命去干。至于家里的农活,完全压在了父母的肩上。

心在路上 念在远方 唯有经历了才会明白那缕化不开的忧伤(四)

三年过去了,我在乡邻惊奇的目光中,在债主由衷的赞叹中,在父母无尽地唠叨中舍下出生不久的儿子,又一次踏进了大学校门继续深造。

但令人不能接受的,也永远无法原谅的那个秀,借看望儿子的机会,顺走了我用来求学的仅有的五千块钱,杳无了音信。

从辛玥玥那里回来,我没有开灯,在暗夜中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决定用这几年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帮助她。

第二天晚上,我破例没有去歌舞厅厅。她看到我在昨夜分手的地方等她时,没有丝毫的惊讶,伤感的神情里露出了几分苦笑。

······

低矮狭小的屋子里飘逸着女性特有的芬芳。

“雪哥,昨天……”她欲言又止。

“什么?”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昨晚我想对你说……可似乎有些晚了。”

“什么?”我越发惊奇了。

“什么也不说了,抱抱我好吗?我好冷!”

我被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沉醉,情不自禁地拥住了她。

她的恳求变成了命令:“抱紧我!吻我!”

那夜特别短暂,低声絮语中太阳站在了窗外。我为昨夜没有进一步冲动而庆幸。我想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让她在没有阴影中走进婚姻的殿堂。

接下来的几天,我因准备返校没有去那家ktv,但我们每天都电话联系,她丝毫没有提到要离开的任何信息。

心在路上 念在远方 唯有经历了才会明白那缕化不开的忧伤(四)

第七个晚上,我去找她。令我震惊的是:辛玥玥已经走了,她托人留下了我给她的全部现金和一封信。信中那句“我爱你!真想做你的新娘”留给了我无尽的悔恨和一生的思念。(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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