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孽缘还是人性使然(二)——逃亡

从那一个冬日的早上起,邻居们经常的会听到栓子家传来的吵架声,打骂声,哭喊声。开始还会有人去劝解劝解。后来也或许是栓子一家特反感大家去劝架,也或许是人们习以为常了,渐渐地也就没人去了。

沉闷的冬天终于远去,春天已经来临。春天的阳光是温暖的,阳光照在村外的一片桃树林,绯红的桃花显得格外的娇艳。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忙着下地耕田,可能没人顾得上去欣赏桃园的美艳。

是孽缘还是人性使然(二)——逃亡

“栓子媳妇跑了,栓子媳妇跑了”栓子媳妇跑了?

叫喊声打破了小村庄的宁静,男女老少的都被喊着去追彩霞,大家分头去寻找,每个路口都有人去把守,好像不帮着把栓子媳妇找回来就对不起栓子似的。从中午找到太阳偏西也没有找到,路口上也没发现栓子媳妇的踪迹。此时有人提议:“哎,那片桃树林子挺大的会不会藏在那里啊?”此话一出大家似乎恍然大悟,便纷纷去包抄桃树林。这么多人呼啦一下子闯进桃树林,开的正艳的桃花被碰撞的纷纷扬扬的飘落,犹如一场粉色的桃花雨。

终于,在林子中间的一间破败的小屋里,大家找到了彩霞,她蜷缩在一角,蹲在地上,她可能当时想自己如果能直接钻进土里就好了。这时,气急败坏的栓子手里拎着一条绳子,通红的眼里充满愤怒。他走过去,一把拎起彩霞,就像拎起一只小动物,彩霞在他手里扭动挣扎着,他死死抓住彩霞的衣领,把她拖到小屋外面,然后反手重重的把彩霞摔在地上。然后他不理会彩霞的呻吟,拿过绳子把彩霞五花大绑了起来。大家都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似乎有同情,似乎又麻木。栓子扛起彩霞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太阳已经跳进地平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也都各自回家了。

是孽缘还是人性使然(二)——逃亡

据说,那整整一夜,栓子家传出瘆人的哭喊声都不绝于耳。以后,接连十多天他家都很平静,没有打骂声。一次,小翠婶子去栓子家串门,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彩霞,只见她的脸上,胳膊上,手上.....都是紫色或者青色的瘢痕。小翠婶子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伸出手去拉彩霞的手,彩霞本能的把手抽了回去。“这是栓子给打的?咋这么狠呢?”彩霞没有回答她,翻了个身,回过头去,泪水夺眶而出。“哎吆,小庄媳妇来啦(小庄是小翠的丈夫)”说着栓子的娘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小翠赶紧站起来答应着:“是啊,您这是忙啥呢大娘?”

“哎呀,这不是吗,彩霞生病了,这里里外外的活还不是我一个人忙活”小翠听到这么说也不好多问。就东拉西扯了点家常,刚要起身走,突然,彩霞趴到炕边上呕吐了起来。小翠慌忙的给轻拍着背部,问:“这是咋啦?”栓子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说:“没事,有喜啦”小翠看了看彩霞惨白、憔悴的面容,心里突然是五味杂陈。

日子如流水,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农村是忙碌的,彩霞大着肚子也在跟着忙碌着,栓子娘经常跟人说媳妇大着肚子不干重活,自己多么的劳累.,.自己就盼着能抱上一个大孙子......

不管怎么说,她家的战争少了很多,有时候也会有骂声,但基本不动手了。

一天,天刚蒙蒙亮,小翠家传来砸门声,小翠丈夫揉着惺忪的睡眼说:“这是谁啊?这么早有啥事啊?”小翠已经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去开门了。“谁啊?”小翠边走边问。“我,孩儿啊,快去我家看看,栓子媳妇可能要生了”小翠,没顾上多问急急忙忙的跟栓子他娘去了她家。

炕上,栓子媳妇痛苦的呻吟着,身子下边铺了一块破粗布,已经被血染红。小翠赶紧帮栓子媳妇接生。随着“哇”的一生啼哭,孩子顺利落地,“是个女儿,”小翠高兴的包好孩子,可是栓子和他娘听说是闺女都没来接孩子,栓子他娘说:“闹腾了这么长时间我累了,我去我屋里躺会儿,”说着走了。栓子说:“我还有事”说完也出去了。小翠把孩子抱给彩霞,说:“小嫂子,这虽然是个姑娘,可是,这姑娘挺俊的”彩霞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孩子红突突的小脸蛋,彩霞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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