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秀山古城,早市“不找零不收零”,如此煙火氣不多見

位於重慶東南部的秀山古城,地處重慶、貴州、湖南三地的交界處,是土家族、苗族和漢族等多民族聚居地。雞鳴三省,五族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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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武陵山深處的秀山古城開始熱鬧起來,香腸臘肉盤上案頭,饅頭熱面霧氣升騰,餈粑的香甜與米酒的清醇瀰漫老街古巷。世代生活,在古城裡的人們寒暄著,在吆喝聲中相互問候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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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古城始建於清朝的乾隆元年,距今已經有將近300年曆史了,在這百年的歲月裡,秀山古城逐步成為一座堅固雄偉的城池。如今走在這縱橫交錯的街巷,看著兩旁林立的商鋪,會讓人不禁好奇,古城先民們是如何在這武陵山深處,把一座偏遠之城建設成商貿重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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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古城古城面積0.28平方公里,以方字佈局,縱橫交錯十街兩巷。黛瓦白磚的風火牆留存著江南風韻,黑瓦飛簷的吊腳樓充盈著民族風情。明清風格的木質民居,在石板路上依次排開,串聯起古城的過往與當下,而熱鬧的早市就是在這樣的街頭巷尾中延續了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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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秀山的早市,常常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店鋪前,有一些買賣雙方似乎在爭執,又好像在客套。如果仔細打聽就會發現,原來這是秀山購物“不找零、不收零”的歡喜場景。比如:十一塊錢的菜,賣家這一塊錢就不要了。要是十八九塊錢,買家就給二十塊,就是買賣雙方相互這麼讓著。你讓著我,我讓著你,這裡祖祖輩輩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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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秀山早市被看作一天的開始,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圖個好彩頭,買賣雙方少取多予,鄰里間相互謙讓,用一團和氣開啟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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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早市告一段落,趕集的人們不論盈虧得失,都會來到街邊的小店裡,喝上一杯早酒,與同伴談天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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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在這裡喝早酒的老顧客講,以前在烏楊碼頭,那些打魚的、拉縴的,辛苦了一晚上,吃早飯喝早酒,熱熱身子。古城人習慣在梅江河邊喝早酒,也習慣在早酒時,講述那個關於烏楊樹的悽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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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梅江河碼頭邊上有一棵烏楊樹,當這棵樹還只有百年樹齡時,秀山地區歸土司管理,田園蠻荒,人煙稀少。當地的土家族、苗族與漢族互不往來,大家立下“蠻不出境,漢不入峒”的規定。若有違反,將被處以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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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元宵節的花燈會上,河東一個叫烏楊的土家族小夥子邂逅了河西漢族員外家的千金水蓮。兩人一見鍾情,相互愛慕。在梅江河畔的烏楊樹下,他們誓言相依,決定生死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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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按照他們各族之間的爭端矛盾,不允許少數民族間的接觸和結婚,生死都要在一起,後來,他們兩個就投河自殺。在雨夜裡,這對兒決意私奔的戀人被圍困在梅江河畔。他們相看淚眼,雙雙投河自盡。滔滔江水瞬間淹沒了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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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人們驚訝地發現,在兩人殉情處的烏楊樹上,長出一條粗壯的樹幹伸向河西,樹根上蔓出一朵潔白的蓮花,緊緊護住烏楊,一如他們許下的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的誓言。烏楊與水蓮這段悽美的愛情故事,喚醒了兩岸青年。他們打破陳規陋習,順著烏楊樹幹搭起的木橋唱歌傳情,跳燈訪友,迫使土家族和漢族首領取消了民族間不能通婚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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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秀山,烏楊樹就是一種體現了多民族團結的標誌,就是要團結和睦相處。這棵烏楊樹同一個根,代表了我們民族的緊密團結,樹葉繁茂,象徵著將來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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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楊樹蔥蘢的枝葉亭亭如蓋,遮護著這裡的人們,也形成了一個熱鬧的場鎮“烏楊場”。每到葉落時分,烏楊樹葉落在人們的肩頭,就像一粒粒對赫美生活的種子。落在人們心間,無聲地浸潤著這片土地。如今這棵烏楊樹不僅被視為土家族和漢族交好的象徵,也成為了很多當地人尋求心靈平和的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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