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通用"

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

看到一个观点:诗文结合,用文来拓展诗情,以诗来总结文意。

这个观点不能说不对,只是“法门看相应”,这么做会有些“慢”。有的人适合,就这么做,有的人不适合,也不能教条。

诗词的特点就是“格律”,也就是节奏感,再说深入些就是“合频”。所有好的诗词从小家长、老师都会要求背诵,而读起来也确实舒服。

那么为什么会觉得舒服呢?我的答案是:没有原因,就是那样的。

诗词的“道法自然”特点

因为没有标准,所以这个东西就非常难找,找到的就是一种感觉来了,然后挡都挡不住的思维倾泻。

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

而一旦进入“合频”的状态就是与天地共振了。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苏轼的“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辛弃疾的“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李白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些看似不合一般人“道理”的却恰恰合了大道,而“大道至简”,寻常人的道理却又极其复杂。

复杂的事理要简化,简化不了是因为陷入了事理的纠缠,纠缠其中就只能感受单一维度,维度单一则必然陷入“排他”,而一旦“排他”就只能跟着自己的投射走。

所以,我们只能处高维来纵向看待事理,如此才能一目了然。

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

人最容易陷入的陷阱就是“争执”,尤其是“别人错,自己对”的观点争执。但是,对于一旦争执分出了输赢,赢的一方对输的一方之后会不会按照自己的“正确”意见执行,我从没见到有一个“赢”的人关心过,都是当时赢了、过瘾了事就算过去。

争执的必然“无意义”性

那么,既然不是为了执行,这种争论的意义或者目的何在?根本就没有,只是“争心”起,为了安住“争心”。

所以,明白了这种无意义,就要往“心安”处用功。就是要把这个“因果”的道理强行“内化”进去,而“理”则更像一个黑洞,会不断吸引自己走向深渊。

故而古德有云:“是非以不辩为解脱,烦恼以忍辱为菩提。”

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

文章是理,诗词则是境界,这就是两者的分水岭。文章越写越掉进去过瘾,诗词越写越抽离出解脱,从诗词入甚至是“境界提升”的上乘路线。

所有的诗词都是“有感而发”,《易·系辞传》所谓“《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于是不难明白,诗词大家的苏轼同样是易学大家。

说到易学最为上乘的也应当是从卦象直接会意,再次是象辞,而彖辞和爻辞则落入了细节末梢。故而“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中的“太极”就是直达本体的阴阳之象。

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

所以,形而上和形而下本身就是一个,所谓“生生之谓易”,老子云“有无相生”。无论是居形而上非议形而下的“俗”,还是居形而下非议形而上的“玄”,统统落入“断见”。

诗词是“得意而忘言”的通感

诗词最重要的就是“取象会意”,凡大德首先学问都是很好的,而且都能作诗,大可以把这个能耐当作是“标准”,佛家称之为“根本智”,“根本智”一旦开了,各种技能的“分别智”学起来得心应手。可以说,能不能作诗是勘验一个“大师”是不是水货的重要标志,至于顺口溜那就另说。古德中不只是和尚,包括有些世上混的在“通了”的那一下都能说“偈”,接引学者的时候也会说一些,这些偈都是功夫到了的真家伙。

我最喜欢的是《张拙秀才悟道偈》:

光明寂照遍河沙,凡圣含灵共我家。

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

断除烦恼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

随顺世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花。

这里“全体现”、“被云遮”、“重增病”、“亦是邪”、“随顺”没有体会是一定写不出来的。“断除烦恼”和“趣向真如”则要么是“争执”,要么是“剥离”,二者同样是“断见”。

有人说诗词玄而无用,有人以诗词言人粗鄙不通,取中道方得

比起七言来五言则更难写,如诗僧贾岛的《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字更少,境却更深。所谓“云深不知处”就是《易*乾卦》的“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诗词偈这些都是“现量境”的自然表达,而处于文章这一阶段者可以看出来有的“通理”了,却很“干涩”,古德称之为“干慧”,没有“血肉”。

《西游记》最后佛祖第一次给的经书是无字的,只可惜师徒四人看不懂,有字就可能著文字的相,无字方为真经。古汉语“一字一太极”,现代汉语虽然干涩不少,但吊打其它语言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大家经常调侃“字越少,事越大”,人类产生语言之前沟通一定靠的是灵性和意境。

所谓“上古天真”,文章和诗词本不在一个维度,因为“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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