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網看到一條新聞,心中五味雜陳。
加油兄沒想到,在2012年春晚憑藉一首《我要回家》而走紅大江南北的農民歌手“大衣哥”朱之文,竟然會在自己家中遭遇家門被踹的一幕,並因此很快登上了網絡熱搜榜。
加油兄最先在網上看見的是朱之文發佈的感謝視頻,視頻內容為朱之文感謝自己的關注者,並通報了兩名踹門者已被單縣警方以尋釁滋事處以了十日拘留的情況。
估計很多網友跟加油兄一樣,被朱之文的感謝視頻看的自己心中疑惑。
踹門?踹門怎麼了?
踹門一事,自古有之,興許又是哪家在做惡作劇,又或者朱之文自己理虧,做了什麼被人厭的事,故而招致了他人踹門聲討。
其實不然!
加油兄本著好奇心去追查了,這次踹門的人是真的可惡,該罰!
對於這則新聞感興趣的網友,可以在網絡上試著搜索一番,現在網上除了朱之文道歉的視頻外,那一幕踹門現場的視頻還在,看的人義憤填膺。
兩名素不相識的男子,竟然會在一場灼舌的酒後,前往朱之文家中,又為了見上朱之文一面,使出了傳說中的絕學“天殘腳”,強硬踹開屋主大門。
兩位武林高手活脫脫做出的是私生飯的舉動。
再看看周圍圍觀的村民,有人在踹門成功後,頓時發出叫好,估計也是私生飯分飯。
“大衣哥”近年不順。
很多人擠破了腦袋也擠不上春晚,大衣哥去了;很多人想方設法為了成名,終是人海一粒,大衣哥卻紅了。
按照一般的規律,哪個紅了的明星,不是一夜翻身把歌唱,處處受人敬仰,唯獨大衣哥來源於塵土,還在棲身於塵土,這位明星沒有去開32場演唱會,而是天天把地鋤,一如既往地過著農民生活。
大衣哥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出了名有那麼多煩惱。一邊是天天被村裡人責罵,一邊還有外來人騷擾,出了名跟出了通緝令似的,從此的生活竟一日不如一日。
因為一身軍大衣走紅的農民歌手
朱之文,山東菏澤單縣人,60後,熱愛唱歌,總喜歡唱那麼一嗓子。
2011年,朱之文走出村莊,參加了山東電視臺選秀類節目《我是大明星》濟寧地區海選,因為唱功了得,以一首《三國演義》電視劇片頭曲《滾滾長江東逝水》,拿得了海選冠軍,收到社會關注,進入演藝圈。
同一年五月,朱之文走進了央視《星光大道》取得了當月季軍,並在年度總決賽上獲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績,以農民的樸素風格,和卓越的歌唱實力,給許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2012年,僅僅是出名了一年不到的時間,朱之文走上了央視的春晚舞臺,演唱了一首《我要回家》,以實力征服了億萬觀眾。
朱之文成名的速度很快,他不是演藝公司假扮的農民,而是中國農村的真正農民,他不是靠流量,不是靠包裝,而是憑自己的實力拿到了認可,收穫了無數掌聲。
成名的煩惱
萬眾想象的明星光鮮亮麗的生活與朱之文是不沾邊的。
朱之文沒有去住豪宅,沒有開豪車,沒有從農村這片廣闊的天地,搬進吃商品糧的城市,而是還在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生活。
網上流傳著一句“朱之文紅了沒飄,村民卻飄了”的言論,概括了朱之文近年的煩惱。
修橋補路。
村民:應該的。
捐錢建設學校。
村民:應該的。
家裡貧苦,朱之文富有,找朱之文借錢,然後分文不還。
村民:應該的。
善良的純樸鄉親,在忽然之間就變得面目可憎,徹底把中國社會幾千年的終極觀念折射了出來:不患貧而患不均。孔子說的太直白了,這句話直白到了近乎無情的程度。我們都沒有朱之文有錢,他應該幫助我們,我們要求的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也應該滿足的。
2016年是直播元年,從那一年開始很多平常人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新事物——直播。
那一年,馮加油在四川的一座旅遊城市上學,有一次搭乘出租車,開出租車的司機還問過馮加油什麼是直播。可以想象,當直播告別了專業新聞機構“壟斷”後,第一次走入尋常百姓家,是怎樣的一種含蓄待發。
抖音、快手是當下最火熱的短視頻社交軟件,隨著直播的推進,又是一種“船新”的營銷方式。
很多人發現了可以拍攝一些社會大眾感興趣的東西,來帶給自己流量,同時帶給自己最需要的東西——money,朱之文的村民朋友也不例外。
村裡住了個大明星,拍他能掙大錢,一個視頻就比過了種地,誰還願意掄鋤頭。
村民們或許是這樣想的。無一例外都是在虛榮心或者是利益驅動,他們舉著智能手機,彷彿一個個活動的監控,在將數碼眼睛對準朱之文。
這邊,一雙雙透露著泥土味的樸素鄉親看見的是機會,另一邊,朱之文看見的是無奈。
變化的生活
朱之文的生活擠滿了監視,他因為成名帶了巨量的負重,遠遠無法抵消輕鬆。
騷擾在某些短暫的時間裡,可以看作是一種熱情,但在長期來看,騷擾更像是一場酷刑,它會深深的折磨人。
有人為了拍到朱之文,引起他的注意,拿石頭砸人玻璃,有人會故意和他說話,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如果說村民對於朱之文的騷擾是大海中的濁浪,本文開頭的踹門不過是點點波瀾。兩位大兄弟遠道而來,踹了自己大門,如此挑釁,朱之文竟然還得苦笑應對,無奈之至啊。
常常有人把生活貧苦的人想象成弱者,這是一種慣性思想,有的時候事情發生了變化,就得換個方式考慮。
朱之文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已經產生了變化,這裡面有他的原因,也有村民的原因,每個人或群體都不能獨立事外。
朱之文的家鄉已經沒了,他應該清楚認識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