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春花爛漫的時節,北京城也被打扮的分外美麗。從早春時節就開始綻放的梅花、玉蘭,再到海棠、丁香、紫藤……這些鮮豔的花朵為厚重的北京城帶來了青春與活力。
作為古都,北京城裡歷來不缺少鮮花。元明清時期,北京的皇家苑囿以及名剎古寺裡,都種有名貴的奇花異草,一到春季,景色宜人,也因此留下了諸多文人雅士的詩文唱和。這些燦爛的奇花名木,有的在幾百年後的春天,依然散發出幽幽暗香……
▌ 朝陽區元大都遺址公園 海棠花溪
潭柘寺有眾多古花名木
春天到來,北京城裡的紫玉蘭花紛紛開放,吸引遊人觀賞並拍攝。在北京的紫玉蘭中,最著名的要數京西古剎潭柘寺毗盧閣前東側的兩棵二喬紫玉蘭。因為這兩株玉蘭的花瓣,每瓣都是紫、白二色(外面紫紅色,裡面粉白色),故名“二喬”,說明這種紫玉蘭的豔麗。北京的古白玉蘭不少,但古紫玉蘭僅潭柘寺這兩棵。根據現在資料記載,這兩棵紫玉蘭種植於明末,樹齡已400多年,它們是北京的“紫玉蘭之最”。
潭柘寺是北京地區最古老的寺廟,始建於西晉永嘉元年(307年),距今已一千七百多年,所以向來就有“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的俗語。潭柘寺不但寺院宏大,殿宇雄偉,而且寺內的古樹名木也是馳名於世的。
如今,潭柘寺的山門外東側有一座六角形漢白玉石欄杆圍圈著一棵樹,別看它的樹體不算巨大,僅高8米,但名氣卻不小,它就是著名的柘樹。據《潭柘寺志》記載,過去寺周圍的山上“柘樹千嶂”,而寺的後山又有著名的龍潭,所以該寺得名“潭柘寺”。柘樹正是潭柘寺之“根本”。不過,清代後期,因各種原因,山上的柘樹竟然全無,現僅存這一棵,故尤為珍貴。清代詩人李恆良有詩云:“猶有鎮山枯柘木,山僧不惜棄空郎”。潭柘寺的這棵古柘已用漢白玉石欄杆保護起來,最近,潭柘寺為弘揚“柘樹文化”,在寺後的山上又種植了很多小柘樹。
▌ 潭柘寺中的古柘樹
在寺內的毗盧閣殿前東側,即兩棵著名的紫玉蘭西側,有一棵很珍貴的探春,它是清末遺物,被譽為北京“古探春之最”。探春的形態和花絮很像丁香,因這棵古探春為白花探春,所以很多遊人認為這棵探春是白丁香。無獨有偶,北海公園南門裡永安寺山門東側的假山前有紅探春,它生長在路旁,很是顯目,遊人也將紅探春誤認為是紫丁香。如今,潭柘寺的管理部門特在這棵古探春下立了銘牌,將探春與丁香區別開來。這棵古探春和旁邊的二喬玉蘭幾乎同時開放,遊人可同時觀賞二喬玉蘭和探春花。
▌ 潭柘寺毗盧閣東側的紫玉蘭
探春,顧名思義,是春天開放較早的花木。北京栽植探春的歷史悠久,唐代文人唐聖月在《華隱篇》中介紹探春,“花最香,色如玉(白),花先葉後,朵瓣比丁香稍小,其型相同,產於燕,江南無之,其開最早。有淡紅者,香少遜”。
不過,潭柘寺也有丁香。潭柘寺的西路丁香院內有幾十棵紫、白丁香,其中有十多棵古丁香為清代之物。現在一棵古丁香樹下有一石碑,上面明確的寫著,院內的古丁香是清乾隆賜贈的。另外,潭柘寺的梨花、白玉蘭、臘梅、海棠、太平花,以及連翹、榆葉梅、紫藤等,都是寺內的名花。潭柘寺的奇花異卉正體現了北京古剎的“花之寺”和“禪房花木深”的意境。
除了花,潭柘寺的兩種御竹也極為名貴,一種叫“金鑲玉”,即在黃色的竹竿上,每一節都天然生長出一條翠綠的豎線條,故又名“金絲掛綠”。這種竹子在寺內共有三處,一處在流杯亭北邊的竹池內,另兩處分別在行宮院南和戒壇大殿後邊。另一種竹子叫“玉鑲金”,是在綠色的竹竿上,每一節也是天然生長出一條黃色的豎線條,故又名“碧玉鑲金”。這種竹子在延清閣的御茶房前。據《潭柘寺志》載,寺內御竹原名“龍鬚竹”,是清康熙皇帝於康熙三十七年所賜。幾年後,康熙再遊潭柘寺時,還專門為御竹吟詩。如今,這些御竹已歷經三百多年,仍然青翠挺拔。
在潭柘寺的寺外下塔院處,在歷代高僧們長眠的塔林叢中,高矗著兩棵巨大的古樹:娑羅樹(又名七葉樹)。根據佛經記載,佛祖圓寂在古印度拘屍那迦羅城郊外的“娑羅雙樹”下,後來的佛門弟子,會在寺廟內,特別是高僧們長眠的塔林叢中,種植娑羅樹。潭柘寺的這兩棵娑羅樹是唐代種植,至今已一千三百多年。在寺內的毗盧閣殿院南邊(即著名的古銀杏“帝王樹”、“配王樹”南側),也有兩棵高大的古娑羅樹,它們亦是唐代所植。另外,在寺內的方丈院、流杯亭院及南院、大悲閣院、戒臺院等處,還計有十多棵明清時的古娑羅樹。潭柘寺是我國寺院中古娑羅樹最多的地方。在每年的五月中下旬,娑羅花盛開時,一座座小寶塔似的雪白的花絮矗立在樹冠外圍,滿樹潔白,分外絢麗。
▌ 潭柘寺下塔院處的兩棵唐代古娑羅樹
戒臺寺丁香是暢春園“遺物”
在北京春天盛開的花木中,丁香花可以說也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在古代,寺廟中種植花木,首選就是丁香。北京種植丁香的歷史悠久,在金元時,丁香便出現在皇家宮殿、皇家園林和寺廟等處。
在北京的寺廟中,尤以南城的唐代古剎法源寺和京西隋代古剎戒臺寺的丁香最為著名。在元明時期,法源寺多植牡丹、海棠,後來南城崇效寺的牡丹興盛而法源寺的牡丹衰敗,不過法源寺又逐漸以丁香取勝。法源寺位於南城,清代南城又多文人,因此,法源寺裡“花香爭香客,詩壇聚才人”,來法源寺賞丁香的遊人如織,文人們自然也要作詩賦詞讚頌丁香,這樣就產生了“丁香詩會”。清道光年間,“丁香詩會”最盛。民國時期,印度的著名詩人泰戈爾來北京時,特到法源寺來觀賞丁香。
▌ 法源寺的丁香
京西古剎戒臺寺有丁香一千多株,其中二百年以上的古丁香二十多株。這二十多株古丁香是清乾隆年間,他命人從暢春園內的丁香堤移來的。暢春園的丁香堤有丁香數十畝,花開時節,紫白兩色形如花海。遺憾的是,暢春園的丁香在1860年毀於英法聯軍之手,戒臺寺的這些古丁香成為暢春園丁香唯一的遺物。南城的古剎夕照寺,在古時也是以丁香著名的。在2009年該寺復建後在寺內廣植丁香,並以丁香為“寺花”。
在西城阜內魯迅故居的小院有三棵高大的丁香,兩棵是白丁香,一棵是紫丁香。兩棵白丁香為魯迅先生親手所植,現樹上掛著銘牌,寫著:“1925年4月5日,魯迅先生手植白丁香。”這樣算來,這兩棵白丁香已有九十多年的歷史。每逢春季丁香花盛開,白花滿樹,如銀似雪,紫花如霞,芳香襲人。
▌ 魯迅故居的丁香
值得一提的是,在丁香中還有一種叫暴馬丁香,其花開放要比紫、白丁香晚,開放在五月中下旬到六月初,花色黃白。北京也是暴馬丁香的原產地之一。在長城腳下,八達嶺森林公園內有一大片暴馬丁香樹林,佔山地700多畝,有丁香約兩萬多棵,很多粗壯的丁香乾周長達3米多,可見明清時這裡就已成林,如今這裡被命名為“丁香谷”。 北京城區也有暴馬丁香,西城阜內宮門口四條衚衕路北的一座小院內(魯迅故居後邊)就有兩棵暴馬丁香樹,樹幹高10多米,樹圍近1米,樹齡應在百年左右。每年的五月中下旬,黃白色的暴馬丁香花盛開時,整個衚衕都散發著香味。
古代文人雅士愛種紫藤
人們一提起北京的古都風貌,總是說“古槐、紫藤、四合院”。確實,過去北京胡同裡的四合院中,大多都有藤蘿架。在春末夏初之際,一串串紫紅色的紫藤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把四合院點綴得古香古色。
紫藤,又名藤蘿,古時稱為虎豆,到南北朝時才稱為“藤”。紫藤原產於我國中部,現全國各地多有種植。因紫藤古樸高雅,芳潔肅穆,故古代的文人雅士格外喜歡紫藤,他們植藤、詠藤、畫藤,不亦樂乎。
明末,天安門外東側有吏部大堂,其院內有一棵明代古藤。其花盛開時,紫花如霞,官員和宮人們紛紛出來觀看。後來,康熙年間,這棵紫藤還出現在詩作之中:“不知移植在何年,蔓由根蟠百丈牽”,可見其古藤的粗大。
清代因為宣南有文人寓居於會館中,因此,宣南的紫藤很多。如今宣武門外的海柏衚衕,又名海波衚衕,明代就已存在,當時因有海波寺而得名。清代康熙年間,有兩位文學大家曾居住在這裡,一位是朱彝尊,一位是大戲劇家孔尚任。
朱彝尊是清康熙年間《日下舊聞》的編者,他故居院內的書房名為“古藤書屋”,因其窗前有一架古藤,為朱公親手所植,其藤枝幹蒼勁,紫花垂窗,朱公有詩云:“爽開尋丈地,藤花紫滿簷”。當年曹寅是朱彝尊的忘年好友(朱彝尊比曹寅大二十九歲),他經常來“古藤書屋”和朱彝尊飲酒賦詩、談古論今。朱彝尊的《日下舊聞》就是曹寅出資幫助出版的,曹寅的《楝亭詩集》是朱彝尊寫的序。
孔尚任的故居內也有一架古藤,孔公有詩云:“海波巷內紅塵少,一架藤蘿是岸堂”,孔公稱自己的書房為“岸堂”。孔尚任就是在這棵紫藤下寫出了《桃花扇》。清康熙年間,出現了兩個著名的劇本,一個是洪昇的《長生殿》,另一個就是孔尚任的《桃花扇》。當時有詩云:“縱使元人多院本,勾欄多唱孔洪詞”。《桃花扇》的首演是在後孫公園的戲樓裡,後來後孫公園的一部分成為安徽會館。
除此之外,清乾隆年間的太僕寺卿戴璐在上斜街的宅院裡也植有紫藤,他有詩句“藤蘿滿架護清蔭”,他的著作就題為《藤蔭雜記》;清初詩人王士禎(王漁洋)在東琉璃廠西太平巷的故居也有一架名藤,他有《紫藤花》一詩,詩云:“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蔭”;清乾隆年間《日下舊聞考》總編于敏中在宣內興華寺街的故居中有一古藤,紫藤壓架,有“年年頻見紫雲垂”之句。戊戌六君子之一的劉光第在西珠市口的故居有一架古藤,他的居室起名為“青藤館”,他就是在紫藤下,和戊戌君子們商討變法強國。
遺憾的是,以上這些名藤早已無存,而北京現存最著名的一棵古藤,是位於虎坊橋東北側紀曉嵐故居的古藤。這株紫藤為他親手所植,距今已近三百年。紀曉嵐在他的《閱微草堂筆記》中特別提到這棵古藤:“其蔭覆院,其蔓旁引,紫雲垂地,香氣襲人”。在每年的初夏時節,紫藤花盛開,猶如一片紫霞映滿棚架,格外絢麗。過去,這棵古藤是在門裡西側一個月亮門裡的小院中,後來在修建兩廣大街時,原大門拆除,這棵古紫藤便亮出門外,人們在街面上就能欣賞到它。每年紫藤花盛開時,觀者如雲。
▌ 紀曉嵐故居門前的紫藤
在西城什剎海畔的恭王府有一棵名藤。恭王府東路的前院多福軒有一棵清代紫藤,它為府內吉祥之物。恭親王奕訢每每在考慮問題時,都要到藤下靜思。據說這棵古藤經常能給恭王帶來福音,故被稱為“多福藤”。相傳在道光皇帝去世時,關於誰能繼位的問題上,恭親王奕訢躊躇滿志,認為繼位非他莫屬,因為他的文韜武略在眾兄弟之上。而他聰慧的大福晉瓜爾佳氏卻不這樣認為。她在紫藤架下勸奕訢說,顧命大臣宣讀立儲人選時,如果繼位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四哥奕詝,那麼你就要率眾大臣給奕詝下跪。奕訢後來照做,正是這樣,奕訢保住了性命和王位。
北京現存最古老的一棵古藤是京西門頭溝區城子鄉一兒童食品廠內的明代古藤,距今已五百多年,是北京的“古藤之最”,這裡原是官府大宅。通州潞河中學校園裡有一棵百年古藤,是當時外國教師種植的,人們稱為“洋人藤”。
懷柔區的紅螺寺內有植物三絕,其中的一絕是兩棵古紫藤纏古松,人們叫這一奇觀為“紫藤寄松”,樹幹旁的一棵古藤有三百多年曆史,西側樹冠下的古藤也有一百多年。因為寓意“紫氣東來”,自古以來,紅螺寺的“紫藤寄松”就為寺內吉祥昌瑞之樹。
而巧合的是,房山區良鄉南的弘恩寺也有一棵奇絕的“紫藤寄槐”,一棵明代古槐的粗大樹幹和巨冠上爬滿了古藤。這棵古藤也在百年以上,紫藤花盛開時節,古槐剛剛吐出新綠,紫花嫩綠相映,分外絢麗。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在北京春天繁花似錦的花卉中,海棠也是一個大家族,在四月份的中下旬,它們粉紅似霞的花朵把古都北京點綴得格外絢麗。近年來,隨著北京綠化的不斷改善,北京城形成了多處極具代表性的海棠觀賞地,一處是北海公園西門,大道兩旁有兩排已幾十年的大西府海棠樹,形成“海棠大道”。另一處是元大都遺址的小月河兩岸種植了3000餘株海棠樹,這片景觀題為“海棠花溪”,它是北京地區面積最大、數量最多的海棠園。
▌ 北京古典園林內常見海棠花
在很多資料中,把海棠分為“四品”:西府、垂絲、貼梗和木瓜。海棠四品雖各有千秋,但人們公認以西府海棠為最,因西府海棠的花最香,故有“香海棠”之稱。需要注意的是,這裡所說的海棠是木本花卉,它和草本的秋海棠不同,它們雖為同名,但不是同科同屬。
海棠自古就是我國的名花,歷代文人墨客有大量的海棠詩作。唐代賈耽著《花譜》一書中稱“解語花”(即海棠)為“花中神仙”,這也成為海棠的代名詞。海棠原產於四川、雲南、山西、陝西等地。古時四川的海棠最著名,有“天下奇絕”之稱。唐代薛能的《海棠》這樣寫:“四海應無蜀海棠,一時開處一城香”。明代《群芳譜》中也這樣記載:“海棠勝於蜀,而秦中次之”。
隨著海棠種植範圍的擴大,海棠成為文人筆下的常見之物,宋代大詩人陸游有海棠詩,詩云:“橫陳錦障闌干外,盡吸紅雲酒盞中。”海棠很早就為皇宮之物,如喜愛海棠的宋真宗就有《海棠》一詩,其中有幾句:“高低臨曲檻,紅白間纖條。潤比攢溫玉,繁如簇絳綃”。在這些詩詞中,人們最熟悉的要數李清照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北京作為六朝古都,也不乏古海棠樹,其中最為著名的要數什剎海北岸、宋慶齡故居里的兩棵清代海棠樹。這裡原是清光緒年間醇親王奕譞的王府,再早是康熙年間大學士明珠的府邸,這兩棵海棠為醇親王府時的遺物。另外,在宣外虎坊橋東北的清乾隆年間大學士紀曉嵐故居有兩棵名木,一棵為上文介紹的紫藤,另一棵便是海棠。
在北京城的名人故居里常見海棠,如郭沫若故居的四合院中,其正房前就是兩棵大西府海棠樹。郭老的故鄉四川樂山是海棠之鄉,他日夜和海棠相伴,有思念故鄉之情。梅蘭芳故居的裡院有四棵樹,其正房前是兩棵高大的柿子樹,東南角和西北角是兩棵大西府海棠樹。這些西府海棠在其花盛開時,粉紅如霞,將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點綴得格外絢麗。
海棠也是寺廟內主要種植的花木之一,潭柘寺、法源寺、法華寺等寺廟都有古海棠。明代時,在南城左安門外的韋公寺有兩棵著名的海棠,它們為“京師七奇樹”之一。西山大覺寺的大殿南側有兩棵西府海棠,東邊的一棵應是清乾隆年間所植,因它的樹幹比紀曉嵐故居的海棠還粗。
清代時,法華寺海棠院的海棠很著名,震鈞在《天咫偶聞》中記“寺之西偏(北)有海棠院,海棠高大逾常”。因法華寺和東華門很近,所以朝中喜歡詩詞書畫的官員下朝後喜歡到寺內的海棠院小憩,海棠院逐漸成為朝中官員和文人墨客聚會的地方。甲午前後,一些對時局不滿的官員和當時著名的文人在這裡定期講演政局,討論時事,“頗有清流之日,諸公自居東林黨人也”。時間一久,朝廷發現,海棠院的聚會也就散了。
頤和園的仁壽殿等處有幾棵清代的古海棠,這是當年慈禧為了顯示皇家的“玉堂富貴”下旨和玉蘭、牡丹、桂花一起種植的。只不過桂花在北方因不能露天種植,故盆栽桶養,冬天入室。
當然紫禁城御花園裡也少不了海棠,絳雪軒前有幾株古海棠,乾隆還寫有海棠詩,詩云:“丹砂煉就笑顏微,開處春巡恰乍歸。暇日高軒成小立,東風絳雪未酣霏……”
在海棠文化中,大家最熟悉的莫過《紅樓夢》裡寫的“海棠詩社”,詩社由探春發起,主要成員有黛玉、寶釵、李紈、寶玉等人。賈寶玉住的怡紅院東邊是西府海棠,西邊是一棵芭蕉,這就是紅學家們稱為的“一蕉一棠”,海棠的花是粉紅色,芭蕉的大葉是綠色,故為“怡紅快綠”。北京南城大觀園的怡紅院裡就有“一蕉一棠”的景觀。
另外,因有人將恭王府比作大觀園的怡紅院,恭王府的後罩樓在復建時,也在樓前種了幾棵海棠。(本文圖片均由作者拍攝、供圖;責編:姜寶君)
來源 北京晚報·五色土 | 作者 張寶貴
編輯:袁新雨
流程編輯 郭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