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見 | 賦能新業態需要營造新生態

在新業態形成的過程中,良好的產業生態起到了“潤物細無聲”的作用,能夠提供條件保障,賦予行動能量,激發主體願望,引導創新行為,從而創造更多的可能性。

當供給側或需求側受各種因素影響,發生結構性變化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互動和磨合,往往會形成一些新的供需結合方式,即所謂“新業態”。在新冠肺炎疫情衝擊下,無人制造、免接觸配送、在線消費、直播帶貨、視頻會議、遠程醫療等新業態逆勢飛揚,就是很好的說明。從產品或服務的角度看,新業態的“新”可能是內容本身,也可能是呈現的形態;可能是提供方式,也可能是形成的邏輯。

新業態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源於供給與需求的雙螺旋互動。在新業態形成的過程中,良好的產業生態起到了“潤物細無聲”的作用,能夠提供條件保障,賦予行動能量,激發主體願望,引導創新行為,從而創造更多的可能性。

新生態需要“結網增效”。生產要素的快速流通和高效轉化是新業態形成和發展的必要條件。因此,部署和建設高效能的社會傳輸體系勢在必行,一要加快佈局5G網絡、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物聯網、數據中心等“新基建”,形成高速互聯的網絡信息設施基礎。二要著力解決城市、園區等重要節點之間的快速通勤問題。增強網絡的連通性能和堅韌度,為新業態發展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

新生態需要“數據賦能”。新業態大多出自數字經濟領域,對於數據資源有天然的偏好和依賴。建設高效能的數據中心,推動跨行業、跨區域、跨領域的數據標準化採集和共享設計,開發利用政府和公用事業部門沉澱的海量公共數據和“準公共數據”,可以為新業態發展注入源源不斷的新能量。此外,算力提升、算法更新以及應用場景構建是數據賦能的利器,也應成為新生態功能性平臺建設的重要內容。

新生態需要“精準服務”。新業態的發展往往“其作始也簡,其將畢也必巨”。在由簡到繁,從易至難的每個階段,都需要專業化的創新服務。在新業態形成初期,創業投資、管理諮詢、孵化等可以幫助企業渡過最初的難關。當業務結構日趨複雜,技術需求增加後,技術培訓、知識產權服務等可以助企業一臂之力。當新業態企業達到一定市場規模,出現更大資金需求時,融資策劃和上市輔導等成為其新的服務需求。高密度和高能級的創新服務業是新生態的重要特徵,需要政策引導和市場培育。

新生態需要“科學治理”。伴隨新業態而來的,不僅有新產品、新服務和新模式,還有大量新技術的使用。有的新技術不太成熟,如果使用不當,可能會產生社會負效應。另外,在技術加速迭代的背景下,一些新技術應用於具體領域後,超出了既有政策和制度設計的預設範圍,形成了對社會秩序、商業道德及科技倫理的衝擊和挑戰。譬如,無人駕駛汽車在緊急突發情境下,選擇被迫撞擊對象的計算規則設定問題。另外,一些新商業機構運用人工智能技術,收集和分析涉及用戶隱私的消費行為數據。要應對這些新問題,及時且有效的政策和制度供給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新生態好比一個 “大花園”,既要尊重氣候條件、地理環境、水土等自然存在及規律,也可以通過選種、培土、施肥、修剪、除草等人工干預手段,促使其更好發展。營造新生態需要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係,並贏得廣泛的社會響應和支持。這樣,才能迎來新業態競相綻放的滿園春色。

新業態能否可持續發展,必須符合“多快好省”的要求,“多”指的是為顧客提供更多選擇機會,滿足其個性化需求。“快”體現在對顧客需求的響應速度,從捕捉需求信息,到產品實現或服務完成,瞬間就位。“好”強調的是品質,要從供給側的“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必須保證需求側的良好消費體驗。“省”既指向產品或服務的價格,也有讓消費者“省心省力”的含義。

(作者為同濟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上海市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研究中心執行主任、上海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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