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在微博上看到這樣一段話:

“成年人的崩潰是一種默不作聲的崩潰。

看起來很正常,會說笑、會打鬧、會社交,表面平靜,實際上心裡的糟心事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了。

不會摔門砸東西,不會流眼淚或歇斯底里。

但可能某一秒突然就積累到極致了,也不說話,也不真的崩潰,也不太想活,也不敢去死。”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這樣的人太多了,有時候你看見一個人笑得很甜,很大聲,但其實她的內心早就崩潰不已。

有時候你看見他正在沉穩的開車,但他腦海裡想的是“還不如死了算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能歇斯底里的哭泣,也不能旁若無人的叫喊,連崩潰都得排隊來。

成年人的崩潰,要考慮後果

電視劇《花非花霧非霧》中有這樣一個情節:

葉凡和齊飛是一對情侶,兩個人因為一些瑣事爭吵了起來,一氣之下雙雙將手機扔進了河裡。

這部電視劇我是和我一個朋友一起看的,看到這的時候我那個朋友用嫌棄的口氣說:

“嘖嘖,一看就是電視劇,演的就是演的,現在的成年人,就算再生氣,再崩潰,也不會亂扔手機。”

我疑惑地問:“ 你們女人崩潰到情緒不能自控的時候,不是手裡有什麼就扔什麼嗎?”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我那個朋友笑道:

“我和前任分手的時候,兩個人大吵了一架,他說我是沒人要的貨色,我當時就想把手裡裝著滾燙熱水的杯子砸過去。

當我剛抬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手裡拿的可是2000多一套的Tiffany杯子啊。

我用僅存的一點理智, 按捺住了內心的衝動,心想為這個渣男不值得,便又把手裡的杯子放下,轉身去找更適合砸他的東西。

環顧了一圈,玻璃瓶的神仙水可以,但是太貴了,名創優品20塊錢的鏡子也可以,但我覺得那個渣男連20塊錢都不配。

最後我拿起了床上的抱枕不痛不癢的砸了過去,情緒也發洩了,還沒花我一分錢,多好。“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連發洩情緒都是要算性價比的。

能砸便宜的東西,就堅決不砸貴的,只有小孩子崩潰才不會考慮後果。

成年人摔個抱枕,都要考慮一會怎麼厚著臉皮把它撿起來。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成年人的崩潰,還需要排隊。

有次晚上出去,在回家途中,在地鐵上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位穿著西裝的成年男子,坐在座位的最右側,頭倚靠在扶手柱上,兩眼無神,目光呆滯,表情苦悶,領帶和襯衫上的紐扣已是鬆散狀態。中途他接到一個電話,可能是他兒子或女兒打過來的,當他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後,迅速切換了狀態,升起了活力,露出了笑容:好好好,爸爸知道了,爸爸快到了。短暫的幾十秒通話過後,他又恢復成之前的苦悶狀態。明明已經很累了,卻還是努力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家人。

在地鐵上,總能暴露出一個人的真實情感和狀態。因為周圍的人你都不認識,而且車程的無聊時光,會讓你的潛意識慢慢放下戒備,然後袒露出最真實的樣子。想起最近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誰不是一邊熱愛生活,一邊不想活了呢。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成年人的崩潰需要排隊進行,你不能在孩子哇哇大哭的時候,跟著孩子一起哭,更不能在父母需要照顧的時候,喪氣落淚。

你需要做一個好父母,也需要做一個好兒女,孩子哭的時候你要想盡辦法逗樂,無論是扮可愛還是講笑話;父母需要照顧的時候你要想盡辦法體貼,無論是更衣還是做飯。

當把這一切都整理好之後,自己再選擇抽空崩潰。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成年人的崩潰大都說“我沒事”。

成年人在生活中最大的謊言,就是“我沒事”,在外漂泊已經窮到吃不起飯,爸媽一個電話過來,你說“我沒事”;

失戀失業覺得人生無望,朋友匆忙趕來,你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我沒事”。

日本電影《丈夫得了抑鬱症》中,丈夫就是這樣一個隱形的“崩潰”人口,表面上,他和往常一樣,起床做早餐,出門坐地鐵,正常的上班工作。

當有人發現他情緒不對、關心詢問時 ,他笑著說:“我沒事”。

實際上,他早就不正常了,內心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

想到何懷宏先生的一句話,“一個人的外表可能非常寧靜,一個人的行為可能循規蹈矩一如常人,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正在經歷著怎樣的騷亂和革命。

壞情緒總是悄悄的到來,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受害者。成年人的世界中,很多時候都會潰不成軍,但還要在別人面前裝作很酷很快樂的樣子,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崩潰也要收著點。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生活啊,向來都只讓人喘一口氣,不多,讓你很絕望;不少,讓你還有希望,喪下去是沒有用的,崩潰也是沒用的,當現實讓你倍感壓力,你只能儘快地自愈。

就如李誕在微博上說的那句話一樣:“開心點吧朋友們,人間不值得。”

《屬於成年人的一種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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