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修士門派當中,丹藥閣是當之無愧的重中之重。
若是一個門派之中,沒有類似的機構存在著,那麼有很大可能是會受制於人的,畢竟他若是修士沒有丹藥靈液的支持,在修行之路上,是很難有多大的前途的。
洪崖洞天作為衛國修士界的六大門派之一,其丹藥閣在三年前沒有封山之前,那是相當有名的。
當然這是在之前,現在洪崖洞天的丹藥閣,最大的作用就是煉製丹藥靈液,提供給門下的弟子進行修煉。
丁辰這三年來丹藥閣的次數也不算少,每一次來接都是為了領取每月十份的百草液,所以他也是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丹藥閣的大門。
此時在丹藥閣的大殿之外,已經排著一條至少上百個人的隊伍,很顯然都是為了靈渠百草液而來的。
當丁辰踏入了這一片區域之後,能夠很敏銳的感知到在大殿之中,所散發出來的一股股精純草木靈氣。
在洪崖洞天之中已經生活了三年之久的他自然是能夠很輕易的就知道,這一股股精純無比的草木靈氣乃是百草液之中生髮出來的。
百草液雖然在衛國修士界之中屬於一種極其普通的靈液,但是也需要用上百種較為珍貴的靈草來煉製方才能夠得到。
這一種靈液能夠讓修士在服用之中,強健己身,並且提供大量的精純靈氣,所以就算是完成了叩關,成功凝成命海的修士,百草液依舊是能夠帶給他們很多益處的。
若是底蘊稍微弱一些的門派,百草液甚至都是隻提供給門下的優秀弟子的。
顯然,洪崖洞天自然不屬於這一列,所以無條件每月供給門下弟子百草液的行為,不論是丁辰還是門內的其他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丁辰來到了丹藥閣大殿之外開始排隊時,他能夠很清晰的的感知到自己被很多道目光盯著。
這些目光有的來自隊伍當中,也有丹藥閣之中,負責派發百草液的所謂同門。
這樣的情景,丁辰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或許還會因此而憤怒。
但是,三年時間過去,他已經能夠在這樣的目光之中,坦然面對了。
“又是這個廢柴!我可記得,他是三年前入門的,嘖嘖,竟然還沒有叩關成功。”
“我是和他同一批入門的,不過我可是在第一年就叩關成功了,他竟然還有臉來丹藥閣領百草液?”
“你也別這麼說,至少人家骨頭很硬不是,就這三年時間,有多少個人給他修理過。”
“對啊,對啊,可別忘了,當年李孟剛剛叩關成功的時候,找他切磋了一下,那可是被打的半個月躺床上。”
“但是你也得記得,傳功長老曾說過他‘丹田如鐵,大道無望’啊!”
在看見丁辰之後,一些人便開始有意無意的竊竊私語。
不過,這些竊竊私語,偏偏他還能十分輕易的聽見,好像就是說給他聽似的,雖然也的確是這樣。
對此,丁辰臉上的表情就一直沒有改變過分毫。
不過是百人長的隊伍,所以派發百草液的速度的也是飛快的,他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的,便已經輪到了他。
“喏,你的百草液!簽字吧!”派發百草液的丹藥閣弟子,看見了丁辰之後,帶著一絲淡淡不屑的說道。
丁辰目不斜視,先是在身前的一張桌子之上提起了飽蘸濃墨的一支毛筆,然後在旁邊的本冊子之上,尋了一個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飛揚,如同鐵畫銀鉤,端的好看。
放下了筆之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袋子。
只見丁辰稍稍的將袋子打開了一些,對向桌子上的十瓶百草液。
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這些百草液便都進入了袋子當中。
這是最為低級的乾坤袋,設有禁制,只有他能夠使用,裡面的空間也不過一張桌子大小。
做完了這些之後,他便毫不猶豫地轉過了身,朝著丹藥閣的外面走去。
離開了丹藥閣之後,丁辰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洞府,而是朝著刑罰閣的方向走去。
洪崖洞天的刑罰閣,主掌刑罰,所擁有的權力十分的大。
這個地方,丁辰並沒有來過多少次,除了這三年來,每一次忍無可忍之時,將一些垃圾修理完了之後,到刑罰閣領罰之外,他基本上不會來到這裡。
而他此次前往刑罰閣,自然也不是為了領罰的。
自從修理了那麼多人之後,雖然挑釁者依舊是層出不窮,但是大多都已經收斂不少,這也讓他幾乎沒有再動過什麼手。
正當丁辰走在了前往刑罰閣的路上之時。
咻——
一股陡然之間出現凌厲掌風在了他的身後吹來。
很顯然,這是朝他而來的。
不過在掌風出現的瞬間,丁辰的身體便已經作出了應對。
只見丁辰身形忽地朝著右邊閃過,同時間身上的七十七個穴竅關隘同時流出了一縷縷神力,朝著他的雙手之間流去,這令他的身上上的氣息瞬間的攀升了起來,接著他猛然間轉過了身,手掌朝著那一道掌風的主人對去。
轟——
一陣轟鳴之聲響起。
此時丁辰也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究竟是誰。
“李孟?怎麼,你這個手下敗將是要跟我打一場是麼?”他冷聲說道。
在說話的同時,丁辰意念流轉之間,他體內七十七個穴竅之中的神力,以一種更加迅猛的速度朝著他的掌中流去。
若是能夠看見他的體內的穴竅,就可以很輕易的看見,他的七十七個穴竅關隘,正散發著並不微弱的淡白色神輝。
被丁辰叫做李孟的來人,是一個面容陰翳的青年,只見他臉上此時露出一抹不屑,“手下敗將?三年以來,我被門中多位長老看好,修為更是日漸精深,門中弟子,若論風頭,你說誰能夠出我左右。”
“而你,三年過去了,卻依舊是在原地踏步,跟你打一場,我還嫌別人說我欺負你呢!”他冷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只見李孟輕喝一聲,體內的氣海翻騰,神力瞬間流轉全身。
一股無比強橫的震盪之力傳出,直接便將他和丁辰之間的僵持之勢給分隔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