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筆墨濃濃的情。看《浮生六記》裡沈復和芸娘怎樣秀恩愛

《浮生六記》(實為“浮生四記”,後兩記遺失不可考,現存是偽作。)第一記即是《閨房記樂》,此記也確如題目所言,寫的歡樂,溫馨,寫盡了沈復與其妻子芸孃的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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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復與芸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及至年長,沈復對其傾慕不已,歸而告母曰:“若為兒擇婦,非淑姊(注:芸娘字淑珍)不娶。”隨定終身!芸娘對沈復亦早已一往情深,因沈復出痘,芸娘為其吃齋數年!原文如下:“暗計吃齋之初,正餘出痘之期,因笑謂曰:“今我光鮮無恙,姊可從此開戒否?”芸笑之以目,點之以首。”如此痴情善良之女子,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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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二人的生活也是幸福美滿,如膠似漆,原文如下:“自此耳鬢相磨,親同形影,愛戀之情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略擷取如下:

其一曰:“小別何須勝新婚”。沈復婚後不久即隨其父赴杭州學習,分別達三月之久,記之曰:“居三月,如十年之隔”,“每當風生竹院,月上蕉窗,對景懷人,夢魂顛倒。”沈復為之魂牽夢繞,及至二人見面,“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語,而兩人魂魄恍恍然化煙成霧,覺耳中惺然一響,不知更有此身矣。”寥寥數語寫盡了小別重逢的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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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曰:“紅袖添香共讀書”。婚後二人志趣高尚,情投意合,記之曰:“因暑罷繡,終日伴餘課書論古,品月評花而已。芸不善飲,強之可三杯,教以射覆為令。自以為人間之樂,無過於此矣。”若遇佳節,則二人共飲,品詩做畫,聯句以為樂!文中所記,七夕之夜,夫妻共坐,芸曰:“宇宙之大,同此一月,不知今日世間,亦有如我兩人之情興否?”餘曰:“納涼玩月,到處有之。若品論雲霞,或求之幽閨繡闥,慧心默證者固亦不少。若夫婦同觀,所品論著恐不在此雲霞耳。”如此的生活何等愜意,何等高雅,這正是“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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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曰:“夫妻同遊意興飛”。沈復志趣高雅,喜歡遊山玩水,芸娘也不遑多讓。二人結伴遊覽了好多地方,興趣盎然,意興飛逸!其中最有意思的莫過於芸娘女扮男裝,夜遊水仙廟,原文寫道:“於是易鬢為辮,添掃蛾眉;加餘冠,微露兩鬃,尚可掩飾;服餘衣,長一寸又半;於腰間折而縫之,外加馬褂。”寫的饒有趣味,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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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房記樂》所記樂事者甚多,我不能一一道來。古語有言:“詩言志,歌永言”,沈復對芸娘定是懷念到了極點才能寫出如此情絲滿溢的文章!這正是:閨房記樂趣事多,淡淡筆墨濃濃情。琴瑟和鳴譜妙章,浮生一夢莫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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