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紹毅
導言：巨然是五代的一位和尚，也是一位山水大家，主要是繼承發展了董源的南派山水畫。本文試從巨然的《秋山問道圖》出發，看其是如何經營位置的？給後世帶來哪些啟示和借鑑？歡迎廣大山水畫愛好者參與討論。
關鍵詞：山水畫；巨然；秋山問道圖；董巨；江南山水；披麻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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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畫學36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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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巨然《秋山問道圖》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一、巨然的山水畫有哪些獨到的特點？
五代巨然的山水畫師法董源，早年追求形象的逼真，用長披麻皴畫山，山頂多作礬頭，晚年逐漸趨於淡泊，平淡，歸於自然。其山水畫淡墨青嵐，煙巒流韻，溫潤而無峭拔之氣，皆類似董源，與董源並稱“董巨”，為江南山水畫派重要一支。並與五代荊浩、關仝和董源並稱五代至宋間四大山水畫家，與董源一起被後人視為南方山水畫派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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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畫學之道精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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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然《秋山問道圖》 長線條披麻皴的運用已經非常自覺、純熟顯得茂密、厚重、流轉筆法凌厲自成系統
巨然的山水畫多寫江南真山，他筆下的山水，不求奇巧，具有莊重、樸實、毓秀等特色。在畫山石中，多該畫多用略帶弧形而細長的線條，或平行密佈，或交織而成，即所謂“長披麻皴”，此法多用在大面積的坡石山體上。巨然畫山喜用濃墨點苔，以示山巒層次和草木蔥濃。巨然的苔點法，源自董源的“點簇法”，他常在皴的基礎上，在山體的輪廓線上、礬頭上及陰凹處和明暗交接處，用破筆焦墨點苔，呈半圓形，筆筆有力，透入紙背，有聚有散，疏朗有致，從而使畫面層次分明，精神振奮，同時還有雜草豐盛之感，望之愈覺明潤飄逸。
二、巨然的《秋山問道圖》是如何經營位置的？
所謂的“經營位置”，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謀篇佈局，是山水畫“六法”中非常重要的一法。中國山水畫也是歷來重視構圖的，它要講究賓主、呼應、虛實、繁簡、疏密、藏露、參差等種種關係。在構圖上，巨然不似董源以平原、開闊、空靈為主，而喜用高遠、奇絕、充實之構圖，描繪江南山川明潤、爽健、蒼鬱之氣。所以巨然的畫，很少作平遠景緻，而多以高山大嶺、重巒疊峰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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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學習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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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巨然《秋山問道圖》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局部底
《秋山問道圖》中的樹木的處理極為巧妙，右下角一組雜樹，隱去了近山的山腳，高低疏密的樹梢與大山輪廓線上的大墨點照相相呼應，右下角三棵雜樹，和左下角的七棵樹相呼應，由於比重，大小的差異，拉開了遠近的距離。然而最前面那顆臥著的大樹，在整幅畫中掌控全局，是全圖的重心。沒有它，主峰就顯單薄而難以立足；左右叢林也難以呼應，溪邊砂石佈置也少了曲折變化，會顯得單調。總之，這棵樹在全圖的經營位置中是個關鍵。總體來說，巨然的《秋山問道圖》在構圖上既借鑑了董源的構圖之法，也有他自己獨特的構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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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巨然《秋山問道圖》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局部中
巨然通過對客觀物象進行觀察分析之後，在物象內在規律性的基礎上，對各物象表面形象進行典型化的提煉和濃縮，使自己的主觀情感和審美趣味相統一，以達到物我兩忘、相互契合之境界。巨然的這種主客體相統一的構圖方式，非常值得大家學習和借鑑，在山水畫構圖的時候，要善於融入主觀情感，把自己的人生追求通過筆墨巧妙的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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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傳統山水畫心路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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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巨然《秋山問道圖》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局部頂
三、結語。
總而言之，山水畫之經營位置是非常難的一個環節，是需要畫家不斷的飽覽名山大川，同時還要多看古人的傳世名畫，多讀古人的畫論畫史。悉心體會古人是如何通過筆墨巧妙的進行謀篇佈局的，從而把自己的主觀情感融入其中。山水畫的經營位置最忌諱東挪西湊，沒有自己獨到的情感，這樣何來氣韻生動，而巨然對位置經營的方法技巧確實值得後世山水畫家深入研究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