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座城市那車站

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座城市那車站

強按著心中風起雲湧的震驚和委屈,礙於鄰居家主人的面子不便發作。

百思不得其解,今天鄰居家的這位客人為何這般不可理喻?在那短短几分鐘裡,蘭子積攢多年的疑惑做成一支支利箭直射心窩。

蘭子到鄰居家去竄門,偶遇她家有客人出於禮貌客氣的寒喧了幾句,回收到是一番莫明其炒的話語,句句透著寒氣直逼蘭子的心腑。她要是一方冰塊尚能讓蘭子感知,而她那一副叫蘭子無法理會的冷眼、冷臉寫滿了千條怨恨,在她看到蘭子的瞬間劈頭蓋臉向蘭子傾瀉出來。蘭子沒有準備還沒反應過來。已看到她忿忿匆匆離去,那陌生而似熟的背影在蘭子瞠目中漸漸地消失。

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座城市那車站

從鄰居詭異的笑臉上,蘭子讀懂了,是她,肯定是她!

蘭子的老公長得英俊、溫文爾雅,現已過中年魅力仍未減當年,年輕時是位名副其實的帥哥。經朋友牽線搭橋、女孩子自己苦苦愛戀的女朋友加在一起足有一個加強班。如那一天能宴請到她們,會滿滿坐齊一桌。今天鄰居家這位稀客就是這個加強班的班長,宴筵的首席客人。

他和她算是同行,畢業於不同的農業院校不同專業。她被他英俊、理智、沉穩而打動,她主動出擊,用女性特有的溫柔、浪漫、專情執著的追戀著他。他若隱若現和她相處著。他從頭到尾沒有從心底接納過她。因為,她沒有真真讓他怦然心動。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又找到了他和他徹夜戀談了一次,他仍沒有給她一個確認的態度,只相約在某天到她深造的那位城市車站見面。

她長得不錯很有女人味,也算是女中能人。學校畢業工作時間不久就被組織選派到省城一所大學校繼續深造,學習結束後留在省城還是回原地原單位,她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她要看她和他關係確定情況而定。

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座城市那車站

她翹首以待盼望著相約的日子到來,誠惶誠恐的等待他給她最後宣判。天知道那次相約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錯過。彼此間留下了種種猜測和疑惑,從此,在她心上植下怨恨和痛苦的種子。

她留下了,留在那座城市沒有回來。多年過去,她事業小有成就,也成家生子。這次是因她家父病危住進醫院搶救室而回鄉。也就在醫院病房裡與在醫院工作的蘭子對上了號。正好周未在友家中又遇上,且忍不住沉封在心底多年的怨恨和痛全部翻騰出來。

她和他相處的那段日子,說過的每一句話,走過的每段路,那一切一切的細枝末節都浸泡她憤憤不平。今天正好逮到可以洩憤、解氣報復他家的蘭子,全然不顧斯文、體面當著多年未見友人的面,一古腦瘋狂向亳不相干又有密切關聯的蘭子恣肆的傾紮下去。

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座城市那車站

女人的心一旦被怨恨浸漬膨脹就痛苦的扭曲,不知會做出什麼傻事。植入在她心底怨恨的種子隱忍多年,在她踏上回鄉的路那一刻慢慢復甦,待到真正腳踏家鄉這地土地上時,心中萬聲雜沓踐踏著她。她不知是恨、是怨還是情愁……

她定了定神,平下心跳,重撫著心上的創痕……

假設著、策劃著多套與他見面的方式,組織大量討個說法的語句詞彙。一直不停告誡自已見到他幹萬不要心軟,定要把多年的苦痛不留人情保本加息的索回。

她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做到,真的見到他自已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從而沒有懷疑過自已能力現在遲緩了。在心中又重新設計復仇的方案,她蒐集到有關他家庭的一切信息。瞭解到他家蘭子工作、生活習性。周未專去既是她的友人又是蘭子的鄰居家。天賜良機。她到友人家不到片刻,蘭子竄門來在不知情下,出於對客人的禮貌,幾句寒喧話撕開了她心頭傷痕,引發出來她多年痛苦的積怨,加上惱怒連成一串串冷氣般的話話、驚得在場人目瞪口呆。

她釋放完情緒後,怎麼沒有感到輕鬆,反而心情更加糟糕,心中怨恨還在,痛苦未減。就只覺心中空曠了、失落,在潛意識裡又似乎多了一丁後悔!

第二天,在醫院她從陪伴她父親的親屬處拿一張便條,看完後,她哭了,又笑了。

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座城市那車站

多少年被怨恨浸漬傷透的心,有一點舒展,多少年窒息在心底的陰影,透進了一點光亮,一萬個為什麼的猜測和疑惑有了答案。在此同時她也強烈的意識到,昨天、就在昨天,她用了不是常人所用的方式,侵犯一個無辜女人。

此時此刻,她在心中大聲吶喊不停,想讓他和她的朋友們都聽到。

`她喊著緊握在她手中,是他家蘭子轉交給她的那張便條上一句話:"那年,那天,他去了那坐城市那車站!”

此文初稿寫於2005年秋一個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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