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眉月》:鄉愁流成河,女人如雲朵


《娥眉月》:鄉愁流成河,女人如雲朵

2019年初六位國內頂尖級的作家、評論家石英、汪兆騫、黃賓堂、關仁山、寧新路、顧建平聯袂推介燕灤的《娥眉月》。如此陣仗,可見燕灤的散文必有其獨到之處,知人論事、人情練達之外,還要為五彩繽紛的文學畫廊裡增添了一絲新景象。

燕灤,本名王樹久。生長燕山腳下,灤河岸邊,自覺有弘揚地域文化的使命,故取筆名燕灤。燕灤從事文學創作時間並不長。我是在一次筆會上認識他,那時他剛起步。但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經歷的聰明人來說,兩三年的時間,他很快就步入了正軌。而且,迅速嶄露頭角,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

《娥眉月》敦煌文藝出版社出版,20萬字,內容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寫《四季禮讚》,描寫故鄉的春夏秋冬。第二部分《娥眉月及左部遐想》寫一個詩人對一個女人的呼喚。兩章內容看似分割,但卻根扎沃土,神秘地連接在一起,盤根錯節,枝枝丫丫寫滿了永遠不會褪色的母性話題:故土與女人。


《娥眉月》:鄉愁流成河,女人如雲朵

鄉愁,一個作家躲不過的情結


對於一個作家來說鄉愁是他創作的底蘊和動力。敏感而多情的思緒裡,鄉愁是一塊淨土,走不出,回不去。父母在,鄉愁是家的掛牽。父母離開,鄉愁是回不去、融不進的遺憾。無論走多遠,無論怎樣發達,骨子裡永遠烙刻著故土的影子。燕灤的《四季禮讚》縱橫筆墨,將故鄉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人一事自然地拉近,有機地結合,融文、史、哲於一體,相得益彰,足見文字功夫了得。

青磚、灰瓦、石頭牆的巧妙搭配和構圖,讓大街小巷更加雅緻、恬適、抒情、靚麗。大道、寬路用灰色的水泥和黑色的瀝青鋪築,小道、窄路拿石板與石子砌成。綠樹和花花、草草,早就安身立命,喜和風,歡細雨,愛陽光,思月色。舒展了村人的心,抒發了村人的情,疏放了村人的夢。

讀到《父親的秋天》,“耄耋之年的父親弓著身子站在菜園子邊,正痴痴地望著菜地。看到我進院,他有些吃力地挪了兩步,我看到父親用顫顫的目光緩緩地從菜園裡端起綠生生的喜悅,連同溫煦的霞光,放到我的心坎上。”

我的心熱了,忍不住給作者發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圖標!在我的情感深處,父親是以一座山的形象存在著,哪怕在別人眼裡卑微弱小,無能怯懦,卻也拼盡生命的力氣給兒女頂出一片天。亦慈亦讓的老父親,是我們生命的底色,也是我們做人的脊樑。

《娥眉月》:鄉愁流成河,女人如雲朵

女人,一個男人不停歇的源泉


《娥眉月》的重頭戲在《娥眉月及左部遐想》。描寫一對戀人久和娥的相互傾訴,詩情畫意,琴瑟和鳴。等讀到娥說男人的生日是孟夏之初,上玄月,而女人的生日是仲秋之末,下玄月。讀者和我一樣恍然明白,這一彎陰晴圓缺的月,是一對戀人愛的見證。那麼左部遐想呢?我努力把這份感情猜測成一段婚外情。

讀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心頭一直縈繞著金庸先生用過的偈子,“你強任你強,明月照大江”。女人娥便有一種籠罩的力量。儘管在世俗的眼裡婚外感情有些不堪,有些低俗,但因為作者激情滿懷的呼喚與表達,努力掩飾了庸常的世俗,絲毫不見中年大叔的油膩和猥褻,反而讓讀者感覺置身明亮飄逸的詩歌的王國。好在男人的張揚,卻也不是聲嘶力竭的擾攘。女人的矜持,在欲拒還迎中也有真誠。一推一擋,一進一退,詩人與戀人拓寬了時空與距離,彰顯了人性的張力與美好。

動人之筆在於詩人面對癌症,坦然而自信。那麼男人的勇氣從哪裡來?只有無限美好的愛情,給予人們化腐朽為神奇,化痛苦為力量。疾病讓詩人變成了哲學家,愛情讓詩人變成了聖鬥士。很難想象,就在手術前,他心愛的娥寶貝依然能吃到他送的蘋果。這樣的細節難免讓女性讀者心裡陣陣泛酸,於是,似乎沒有人在計較在譴責婚外情。於是,人間美好竟然於無聲處。

書讀此處,不得不由衷慨嘆,作者的高妙就在這有意無意的閒筆中,承啟轉合,駕輕就熟。

《娥眉月》:鄉愁流成河,女人如雲朵


破解生命、溫暖心靈的一縷陽光


樹久的散文體現了形散而神不散的要義,同時在敘事抒情中跳出了傳統散文模式化,進而達到了一種“真善美”的新境界。、面對人生的困惑、孤獨與蒼涼,樹久的散文提供了破解的精神力量,那是破解生命、溫暖心靈的一縷陽光。

河北省作協主席、作家 關仁山這樣高度評價燕灤的《娥眉月》,無疑為我們的閱讀與借鑑提供了引領和方向。文學即人學,“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娥眉月》在“非虛構”散文世界裡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磚一瓦無不是作者精心鋪陳,巧妙打造而成,看似妙手偶得,實則多年潛心鑽研而成,對故土,對女人,其情也真,其愛也深,拳拳愛心凝聚成文。值得文友一讀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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