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田七郎(六):調戲主人兒媳婦,被報警打得半死

聊齋之田七郎:(六)


聊齋之田七郎(六):調戲主人兒媳婦,被報警打得半死

(書接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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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新婦意翁出,齋庭當寂,自詣摘菊。林兒突出勾戲。婦欲遁,林兒強挾入室。婦啼拒,色變聲嘶。紳奔入,林兒始釋手逃去。

過去都是男人工作,女人在家待著,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女人,更講究了,連二門都不能出,只能在自己院裡待著。

那時候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結婚又早,沒的玩,悶。可趕上公公出門,家裡沒人管。


王氏想著借這個機會出來透透氣,就來到花園裡,自己看看菊花,摘幾朵花玩。


王氏玩得正高興,林兒從邊上出來了,過去就調戲王氏。這下人就不能太慣著,以至於膽子這麼大,敢調戲老大的兒媳婦兒。


王氏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事出了,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可也得跑得掉啊。


耍流氓,言語不成,就直接動手。林兒上去抱著王氏就要進屋。


女人跑不了,就喊救命唄。女人的聲音一喊出來,分貝很高的。能傳出去很遠。


外院的武紳就聽見裡面的喊聲,跑了進來。自己老婆喊成這樣,不定出什麼事了。


跑進來一看,離老遠就看見林兒耍流氓,非禮自己老婆。他看見林兒,林兒也看見他,急忙撒手就逃跑了。


男人看見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欺負,沒有不生氣的,何況還是個下人,而且林兒的身份,在武家,大家肯定是知道的。

聊齋之田七郎(六):調戲主人兒媳婦,被報警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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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聞之,怒覓林兒,竟已不知所之。過二三日,始知其投身某御史家。某官都中,家務皆委決於弟。

武承休回來,一聽說這事,就氣瘋了,自己平時的一個玩意兒要造反啊。就到處找這個林兒。那還能讓你找著,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過了二三天,才打聽到消息,林兒跑到同城的某御史家裡。御史,按現在說,是組織部的。負責各地官員的升降調動。


御史平時在北京上班,這邊是老家,平時家裡的事都是御史的弟弟負責。


這個林兒能一下跑到這麼個大戶人家裡去,也是不容易,肯定平時就是認識的。不然他也進不去門。


看來過去的有錢人,都喜歡玩這個,林兒這個職業還挺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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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武以同袍義,致書索林兒,某弟竟置不發。武益恚,質詞邑宰。勾牒雖出,而隸不捕:官亦不問。武方憤怒,適七郎至。

知道了僕人的下落,就去找唄。因為對方也是有身份的,不能硬來。武承休給御史的弟弟寫了封信。


信裡說咱都是同鄉,平時也有過交往,念在咱們的交情,就把這個僕人還給我吧。


武承休也沒當回事,畢竟一個僕人,也不是多大的事,對方不至於說扣著不還。


可沒想到,對方接到書信,竟然沒理他。可能是林兒技術不錯,把這御史的弟弟給伺候美了。


武承休一看,好說這事解決不了,那就只好打官司。現在也是一樣,出了事,先和談,談不下來,沒辦法,就只能走法律程序。


武承休在當地雖然是有錢人,可沒勢力,走法律程序,到那一告狀,上面就發拘捕令。


可下面辦事的人,沒有一個去抓人的。合著上面通知下發了,下面不執行。而且上面的當官的也不問。就這麼拖著。


武承休沒吃過這虧,更鬱悶了。這時候,田七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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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武曰:“君言驗矣。”因與告。七郎顏色慘變,終無一語,即徑去。武囑幹僕邏察林兒。林兒夜歸,為邏者所獲,執見武。武掠楚之。

武承休看田七郎來,跟田七郎說:你當初說的話,應驗了。然後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跟田七郎說了。


武承休認為的應驗,是三個人裡有一個是壞人這事應驗了,他還沒認為災禍要來了。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而田七郎聽完這話,顏色慘變,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了。從這天起,田七郎就再沒來過武承休家。


武承休看七郎沒說話走了,也沒當回事,本來平時七郎話就不多,走就走吧,他認為田七郎在這事上幫不上什麼忙。


既然打了官司,官面上不管,就只能自己解決。武承休就讓手下人幾個人一組,出去巡邏,找這個林兒。


林兒不能老在御史府裡待著不出來,不能在裡面呆一輩子,那不成坐牢了。既然沒離開這個城市,那就好辦。


果然,有一天晚上,林兒夜歸,讓武承休這幫巡邏的給看見了,當時就抓起來,捆好了送武承休這了。


武承休一看見,那還能怎麼著,打唄。原文寫掠楚。被列強才叫侵掠,還加個楚字,你就想打得多慘。沒打死就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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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林兒語侵武。武叔恆,故長者,恐侄暴怒致禍,勸不如治以官法。武從之,縶赴公庭,而御史家刺書郵至;宰釋休兒,付紀綱以去。

這林兒被捆起來打,嘴沒堵著,你打我,我用語言還擊。一邊捱打一邊罵街。


這個罵就很難聽了,因為他當初和武承休有那層關係,就很容易激怒武承休,何況武承休還是個愛生氣的人。


其實這事要擱別人,仔細一想,再有錢,也不鬥勢力。何況還是個不要緊的下人,過去也就過去了。找機會再說。


可武承休不這樣,非出這口氣不可,這就是從小沒怎麼吃過虧,一吃虧心裡過不去。這樣的孩子不利於成長。


林兒一罵街,把武承休平時這點醜事一說,武承休更生氣,打得就更狠。


武承休有個叔叔叫武恆,上了幾歲年紀,知道事情的輕重。怕侄子真把這人打死,那就不值了。


雖說一個下人打死沒什麼,花點錢就完了。可林兒後面是御史府,真要因為這個找你麻煩,你還真就鬥不過人家。


武恆就勸武承休,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把他送公安局就得了。武承休一想,也只能這麼辦。


這邊押著林兒送到警察局,那邊御史家的名片也到了。合著林兒一送到那,直接就釋放,讓御史府的管家領走了。


你說這武承休能不生氣?哪有當著面就放的,成心氣人。那也沒辦法,只能乾生氣,因為武承休沒勢力。


—We Are Original—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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