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不再見

相見、相識、相熟、相約、未相戀,相約:不再見

戀愛如一套程序,在大學的時光中顯得那麼的俗套而又必然,環環相扣的環節推動著感情一步步的發展,我們永遠都不能預料到,它在下一刻是否會產生質的改變,也許好?也許壞?

2016年的冬季,某一天的凌晨,塑料棚外面飄著漸漸緊湊的雪花,我和老友坐在小區外的小攤中,吃著燒烤和湯鍋。這一頓熱乎乎的夜宵,對我而言,只是為了填飽飢餓的肚子,但對他來說,我猜測可能還會有著另一層意義,最起碼,可以驅散它身體的寒意。

晚上九點,我在火車站看到他的時候,這個傢伙,一個人拖著大號的行李箱,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話語一如我接到電話時的簡短,卻依然能聽出幾分的疲憊感。

這次當我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直覺告訴我這個傢伙一定是感情上出現了問題,不然不會跑到我這裡來蹭住,明明有宿舍可歸,卻依然選擇跑到我這個地方。

時間很晚、出租車很少、人很多,所以等待的時間很長。在這段等待的時間中,我知曉了他願意說出的事情。其實很俗套,無非是表白不成傷心難過,最終兩人在火車站沒有告別,相背而行,兩人之前勉強的友誼就此擱淺,想必再見也是擦肩而過。這個倔強的傢伙,自我認識他開始,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總是帶著刻意的疏離和偽裝的虛偽,所以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錯過。難得勇敢一次的時候,卻遭遇了滑鐵盧。

相約,不再見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現在想起那個時刻,浮現在腦海的唯有這一句詩,或許不應意境(因為這個傢伙註定要在我那狹小的房間裡度過他失戀期的前幾日),我卻感到很適合。


剛下過雪的城市今日感覺格外的寒冷,回程的路上,車窗外又開始飄著稀疏的雪花。我們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沉默的時候居多,我想他可能還在想著那個女孩,我靜靜地看著窗外飄落在空中的雪花,也不知道說什麼能夠真正的安慰他。在我的思維中,失戀這種事情只有自己咬著牙挺過去,一次又一次感受它帶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後,感覺才會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正如著飄落的雪花和地上的積雪一般,融化成水才不被稱為雪。

燒烤攤的老闆在我看來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們從晚上十點吃到直至凌晨的一點多,老闆也沒有要收攤的意思,畢竟在這麼冷的天氣中等待著偶爾晚歸的行人買點夜宵在我看來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三個多小時的夜宵時間,沒有大餐,兩個人吃著燒烤、砂鍋,喝著啤酒涼茶,大多數時間都在任由他說著這次的旅行和與這個女孩之間的點點滴滴。

在旅行之前,他們或許處在曖昧的時刻,接受男生的噓寒問暖,沒有明顯的拒絕,亦沒有明確的接受。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女生吊著男生,而男生,俗稱“備胎”。

相約,不再見

在旅行突兀結束的前一夜,我這個老友,鼓足了他那少的可憐的勇氣(最起碼我是這樣想的),說出試探性的表白話語,卻得到了“當哥哥”的回覆。這個可憐的傢伙,得到了如此隱晦而又明確的拒絕,而旅行,理所當然的突兀的結束。

凌晨的夜空中,雪花越發的緊湊,白日剛剛清掃過的道路又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我們告別了老闆,帶著微微的醉意,回到了家中。洗漱之後,各自安眠。事後想起,那一夜他睡得應該不甚安穩,這個倔強的傢伙,縱然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看得透徹的模樣,但我知道他在維護著他那可憐的自尊,縱然是多年的老友,也不願在我面前展現軟弱的一面。

失戀三十三天說:“這世間最骯髒的莫過於自尊心,我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即使骯髒,餘下的一生,也需要這自尊心的相伴。”所以,相約,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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