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道:“不過那女人我現在不要了,你拿去便好了!”

他不屑道:“不過那女人我現在不要了,你拿去便好了!”

許紹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這種時候,他傻了才去插足這兩個天生八字不合的男人之間去攪和。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兩人都不是善茬,誰也不是軟柿子。

果然……

“沒看出來,容途風,你這麼關心我。”沈慕衍淡淡反駁了回去,把容途風一囁,隨即“呵呵”冷笑一聲:“是,我關心你什麼時候去死,我好給你燒柱香,省得你下去了被厲鬼報復。”

沈慕衍聞言,不為所動:“你倒是替我操心,我看,最想報復我的是你吧,誰叫唐小染那女人對你容大少的一片痴情視而不見。”

沈慕衍也是真嘴毒如蛇,以往還好,但對上容途風的時候,不知道什麼緣故,每回都恨不得嗆死人不可:“不過這女人,我現在不要了,你拿去好了。”他那口吻,那態度,彷彿他口中的“那女人”是個垃圾一樣,說丟就丟。

這話,說的忒的過分了些,容途風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許紹連忙衝上去,擋在兩人之間,與此同時……

“砰!”

“嘶~疼死了!”許紹左臉捱了容途風一記拳頭,暗自翻了個白眼兒……他就知道,沈慕衍那傢伙說完那種話,容途風會動手。

沈慕衍看著許紹替自己捱了一拳頭,心裡存著的那股邪火,呼啦啦的往上湧!

“許紹,你是姓沈的養的狗?”容途風冷笑奚落。

沈慕衍眸子冰冷:“許紹,你讓開。”

許紹也惱火了!

“媽的!我替你們擋拳頭勸架,我還錯了不成?行,行!你們打!我不攔著!”說著許紹果然退到一旁,“只是我提醒你們,這裡是醫院,你們兩個一個是沈氏的總裁,一個是魏家的公子,要是被人看到了,明天頭版的頭條,是少不了的。”

沈慕衍聞言,眯眼冷瞧著容途風,下巴微抬,努努嘴:“今天許紹替我擋的這一拳頭,沒有理由讓他白受,今天晚上,俱樂部見。”說完,不等容途風表態,沈慕衍轉身就往醫院外走。

沈慕衍口中的俱樂部呢,是拳擊俱樂部,他們那些人專供打架用的。

許紹原本是靠在醫院的牆上,見沈慕衍走了,他也重新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服後面的白灰,側眼掃了一眼容途風:

“沈慕衍那麼說,確實很過分,但你當著當事人的面,直接咒他去死,未免嘴也太毒。”

許紹說完,拍拍屁股就準備走。

身後,傳來一聲譏諷的輕笑:

“我嘴毒,總比不上某個人心毒。”

許紹一聽,停住了腳步,手插在口袋裡,側過半邊身子就去看身後的容途風,“話裡有話啊。容途風,我記得你也是個敢說敢做的,什麼時候也學著小家子氣的半句頭了?”

容途風卻不再理會許紹,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轉身就走。

許紹豈會讓他就這麼走,“慢著,”他一把抓住容途風:“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可說的。與你無關,閃開。”

許紹被容途風一揮,往後倒退了兩步,止住,“容途風,你不就是因為唐小染愛的是沈慕衍嗎?感情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強求不來,就因為沈慕衍對唐小染無感,他倆離婚你就這樣詛咒沈慕衍?未免太過分。”

“我過分?”容途風長得偏清俊斯文,此刻臉色卻無比陰沉,隱隱壓著怒氣,胸口劇烈的欺負,額頭上的青筋蹦跳,眼睛瞪著面前的許紹,許紹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你……”說實話,今天這樣的容途風,許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說小染和你們一起長大,但你們捫心自問,有沒有關心過她?”

許紹梗著脖子:“我們一起長大,當然不會無視唐小染這個人的存在。”

“是嗎?”容途風突然嘲弄地看著許紹:“這話,也就你們這些人好意思說,你要是真的關注過小染,那你一定注意到一件事情了。”

容途風說完,再也不理會許紹,腳下生風,整個人帶著熊熊怒氣,飛快消失在許紹的視線裡。

而許紹,卻被容途風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的一愣……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假如他關注過唐小染,就會發現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他不屑道:“不過那女人我現在不要了,你拿去便好了!”

許紹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和容途風今天的不同尋常,有關係。

許紹回到公司,整個下午都在琢磨容途風的話。

直至晚上下班的時候,在走廊裡聽到兩個秘書部的職員小聲的交談:“咱們的總裁夫人好久沒有更新微博了,我還準備看她介紹蜜糖蓮藕的視頻教程呢。別說,咱們總裁夫人,手藝真好,按照她教的去做,我廚藝都進步許多呢。”

許紹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飛快地掏出手機,打開微博,才猛然發現,七年來,自己竟然從沒有關注過唐小染的微博。

許紹點開唐小染的微博,最新的微博更新是在一個月前,許紹又把從前的微博翻了一遍,唐小染更新微博的頻率不算大,但隔三差五都會更新一下……可這次……

一個月?

許紹來不及多想,記起沈慕衍今天下午和容途風約了俱樂部,他也趕緊下樓,催動車子,往俱樂部方向去。

等他到了時,場子裡,容途風和沈慕衍兩個人已經打作一團。

兩人都跟瘋了一樣,用盡了全力。

容途風更像是恨不得把沈慕衍給打死。

許紹手裡拽著手機,一邊看著場子中打得全身掛彩的兩隻野獸,一邊又擰著眉,看唐小染的微博。

“夠了,”他走上去:“你們兩個夠了!也不是生死敵人,難道真的要置對方於死地?”

被許紹爛了一下,本來容途風和沈慕衍兩個人都幾乎沒有多餘的力氣,兩人堪堪摔躺在場子中,容途風撇撇唇角,“嘶~”的一聲,扯痛了嘴角的淤青,譏諷地望著許紹:“是,我是恨不得他去死。”

許紹接觸到容途風恨意滿滿的眼神,又想到下午時候容途風的話,還有唐小染微博的異常,心裡“咯噔”一下……容途風那眼神,是真的充滿恨意!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許紹問出口的時候,牙齒都在“咯吱咯吱”打顫,能叫容途風這麼憎恨,能叫容途風如此發狂……的事情,是什麼???

許紹心底湧現出一股恐懼,他顫慄地問出口。

容途風卻嘲弄地瞥了他一眼,忍著渾身疼痛,撐著地面爬起身,一言不發到底扶著周圍的圍欄,往外走去。

“等一下,”許紹擋在容途風的面前,手中的手機界面正好是唐小染的微博,他把手機往容途風面前一舉,“我看到這個了,”他沒有明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只把手機舉到容途風面前: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一回,容途風掀唇笑了,卻不理會面前的許紹,反而扭頭對依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沈慕衍說道:“沈慕衍,夢迴時分,你有沒有夢到過她回來找你?”

沈慕衍突然坐起身,衝著容途風冷冷說道:“容途風,你今天是在替她抱打不平?呵呵,我不要的女人,你想要拿去好了……請你轉告她,是我沈慕衍不要她的!這七年來她強迫威脅我做的事情,給予我的恥辱,我沈慕衍不會忘記。

她有今日,是她活該。妄想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還想得到我的感情,痴人說夢。

算她突然有了自知之明,否則。

對了,你再告訴她一句……我就沒有見過她這麼下賤的上杆子送上門的女人。唐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咔擦!

容途風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才努力地剋制了心底的那抹怒火,“死了,她死了。”轉身,背對著沈慕衍:“你口中下賤的給唐家丟臉的唐小染,自殺了。你滿意了嗎?”

未完待續......

書名《留芷憐嘉卿月》

他不屑道:“不過那女人我現在不要了,你拿去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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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公主一臉疲倦走進書房,見到悠然品茶的顧遠,這次顧不上欣賞顧遠的男色了,道:“秦筱還需要勞煩顧先生幫忙,我……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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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宗生意只適合公主殿下,我早就說過,這是借用公主府上溫泉的代價。”

顧遠笑道:“借用我夫人常說的一句話,銀子拿去,人,公主殿下就別想了。”

那麼溫柔,那麼痴情,安惠公主豔羨得心上都泛起甜來。

顧遠怎就被人搶先一步佔去了。

“顧先生遲早也要入京,本宮雖是幫不上大忙,到底是帝女,在宮裡尚有一些人脈可用。”

安惠公主輕聲道:“總能幫襯到顧先生一二。”

她的目光落在顧遠腰間掛著的玉佩上,“顧先生這塊玉佩頗有一些來歷,倒是同父皇隨身所帶的有幾分相似。”

顧遠唇邊笑容漸漸斂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旋轉波動玉佩,溫潤的光芒好似映射進他黝黑深邃的眸底。

安惠公主心頭猛然一緊,有被人盯上咬住脖頸的危機窒息感。

“顧……先生……”

她連說話都有幾分艱難了,斷斷續續道:“本宮只是看著眼熟,許是認錯了也不一定。”

“公主殿下,門口有人投過來一張拜帖。”

“快些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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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慢悠悠說道:“康樂王殿下也是見過秦筱的,他的嘴可不似在下好塞住。”

安惠公主無法相信九皇子會出京,她沒見九皇弟對人或事在意過,縱然出京也不會來找她。

去年大病一場後,秦御幾乎不出王府,就連父皇幾次相召,他都以身體不適推掉了。

送秦筱回來的人訓練有素,淡漠的九弟不大會養肅殺的侍衛。

安惠公主看清楚拜帖上的字,眼睛瞪得大大的,隱隱覺得臉疼。

康樂王的字和王印,她不可能認錯。

“有請,請他進府。”安惠公主按了按額頭,起身道:“還是本宮親自去迎他吧。”

在康樂王面前,她可不敢託大。

唯一有親王爵位的兄弟!

皇后娘娘最小的嫡子!

坐在父皇膝頭嬌養大的兒子,康樂王任意一個身份都足以令安惠公主慎重對待。

更何況康樂王還握有安惠公主的把柄!

“皇姐。”

秦御唇邊多了一抹淡到極致的淺笑,向安惠公主拱手行禮。

“啊,九皇弟。”

安惠公主看傻了,喃喃道:“你越長越好了。”

原本她以為不會再有比顧遠更俊美的人了,她的親弟弟雖然年少,但英俊到極致的相貌,清冷貴重的氣質,已是世間難尋。

天上地上,只有秦御一人!

秦御眼底極快閃過滿意之色,主人一般邁入公主別院,直奔書房。

他步伐不緊不慢,優雅從容。

安惠公主跟在他身後費力追趕,九皇弟著急見誰?

百靈同樣小跑跟著主子,整整一個時辰,主子都用在梳洗挑選衣服上頭了。

出門前主子檢查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任何的疏漏。

主子不是來見公主的……果然,百靈不意外在書房門口見到了痴肥的身影。

“顧小姐。”

秦御搶先出聲,阻止顧明珠直接進入書房,深邃黝黑的眸子掃過顧明珠那身用料講究的湖水藍湘裙,落在她眉間的梅花瓣上頭。

即便是尋常的梅花妝,在她身上也格外好看。

她的額妝若是他親筆畫得,梅花瓣會更鮮活,更能顯出她骨子裡的靈性和卓絕風姿。

她就知道不該畫額妝,前世秦御一直嫌棄她額妝畫得難看。

虧著這輩子不再輔佐他了,否則她不得被他念叨死?

“康樂王駕到,顧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顧遠從書房出來,擋在顧明珠身前,笑道:“聞名不如見面,顧某同康樂王神交已久,您雖是年輕,學問比顧某更好,王爺不嫌棄,顧某想向王爺請教一二。”

“珠珠以後見到王爺,當執晚輩禮。”

秦御:“……”

顧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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