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淺讀石豔散文詩二章《落葉與燈火》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早起,習慣性地拿起保溫杯,抿一兩口熱水,激醒那些被你怠慢了一夜的小細胞。然後,打理好心境,信手拈來一些作為點心的文字,焐一會兒。省得冷。

順勢張揚你的小心思,也可驅逐乍暖還寒的涼意。

此時,少不了溫潤的“咖啡”,借石豔微詩《春歸》中的兩首,先提神。

第一杯:“這個春色/不斷地從萌芽中/長進我的性靈”;第二杯:“二月枝頭/料峭出青春/再度塵埃中怒放”。勁道的詩語,浪漫在冷靜中漸漸沉澱,杯子有了重量。

你於是,混跡在這個季節,打撈那些過往的遺失……

也清醒,也獨醉。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手頭有石豔發的《落葉與燈火》兩首散文詩,一起過目。

剛好,陽光並不那麼熱烈地撲向涼臺,嘰嘰喳喳的鳥鳴,在氣流上揚的時辰摻和著歇了一夜的灰塵起舞,新一天的調子隨之明媚。呈亮色。

“一片落葉,飄了很遠的路,落到我家窗前。

我知道它來自疫區,消瘦了許多,一種裸露感,嶙峋的骨頭,不再有柔體,但它不會就此枯萎。生命力有綠的歡樂,每一道痕跡都保留著憧憬。

我在葉子上採擷生命的音符……那一片片葉子又回到母親的懷抱安家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長過窗臺,長成參天。”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你被這片落葉砸到痛處,因為它的特殊骨感。

是在作者布控的情境中,裸露與嶙峋概括了一場劫難的殘酷,枯萎不屬於它,綠的歡樂與每一道痕跡保留的憧憬還在。飄了那麼遠的路,落在窗前。

對於一片葉子,這是不是意味著別離之苦與絕處逢生。你覺出了它的萬般的疲累,努力在字裡行間尋找輕鬆些的句子,也讓自己舒口氣。

感嘆“生命的音符與戰勝死亡的奇蹟”,只要活著,毋庸置疑,庚子之期的春色,一定遍野芬芳,可你只折取一枝,呼應著參天的那片福祉之蔭。活著,真好;有家,真好。

這是石豔《春天的落葉》,給你的感召。令人動容。

熱愛生命的寓意與大樹的庇護,都在其間。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點亮燈火》這一章,她這樣陳述:

“每天都去點亮燈火,才會找到熊熊的氣勢,火焰在那座城復活,將黑暗照透”。黑夜不再虛度,不再沉睡,因為怕一睡千年。

請允許我隔岸點亮一盞燈火,和著浪花,和著3500年的歷史足音,和著辛亥革命的第一聲槍響,和著‘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給你們生命的頑強和自由。

放眼江面濺起千點萬點浪花,想起珍藏在內心裡的親人,故鄉白髮,粽子蘭舟,還有無數不同喉音的呼喚……”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無須說,這是在與那座江城對話,以燈火的方式。

一種向善的,刻著濃度的牽念,熊熊氣勢與照透黑暗,可以這樣子地復活那座城。黑夜不再虛度,這是以睡不著覺的細膩的念望包裹著的大氣,“不再沉睡,怕一睡千年。”就似小女子怯怯的意念,施行的卻是看不見的主張鏈接的樸素心地,如此簡化為“點亮一盞燈”,燃著的卻是接天攘地,千里迢迢傳遞的情。

那個帶著歷史感的“隔岸”意會,無以複製的遠古足音與革命的豆瓣與詩仙與屈子,為之輕聲呼喚,唱和一曲震撼的破天荒的歌。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未曾謀面的石豔,你是第一次讀她的散文詩。

本就沒有嚴格意義的文體,可以與作者的情緒呼應,站在詩語的肩頭抒情,在散狀的態勢裡寫意。重要的是它的飽滿,它的主題與舒緩與流動的意緒,是否浸徹在文字的骨骼中與縫隙裡。當然,不是密不透風。需要把握一定的度,既滲透,又靈動。

作者已將此境隱匿其間,達至了想要的效果。

一是內涵的厚重,不是硬性填充;二是框架的穩,不是私搭亂建;三是情感的表述,不是單擺浮擱。有了這樣的基礎,至於字詞句的鋪排,即便有所差池,也被淹埋在整體的秩序裡,反襯出靜與動,情與愁的韻致美。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如果再凝練一些,沉下來,調動潛能,組織起個性中獨樹一幟的東西,朦朧著予以深刻一些的表達,一面是風揚的客觀存在,一面是主觀的理性思索,低語訴諸會更好。

詩性與散淡。平實且不動聲色,最是文字的魔杖。這一枝的芬芳,綻放在這一天的清晨。

恰到好處,怡然自得……


遍野芬芳,綻放時你只折取一枝

石豔簡介:

筆名馨雨。中華詩詞學會會員,吉林市作家協會會員,吉林市雪柳詩社副社長。散文和詩歌見於國內《中國散文詩年選》《時代•中國之聲》《參花》《江城晚報》《松花湖》《小詩界》《長白島》等報刊及《世界華文散文詩年選》等網絡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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