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01 噩夢的開始

一天半夜,我被噩夢驚醒,衣衫緊貼後背,一身冷汗。

月光從窗邊爬到我的身上,彷彿抓緊了我的脖頸,突如其來的尿意令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翻身下炕,推開虛掩著的門(白鹿村夜不閉戶並不打緊),跑到院中的圍牆邊解手。

像是水龍頭開了閘門,尿液汩汩地流出,不一會兒,地上熱氣升騰,一股子騷味兒撲鼻。

我心裡正直呼舒服時,突然傳來一聲粗獷的咆哮,“誰啊,在老子頭上尿尿!

我定睛看去,竟是個扎著清朝樣式小辮的老頭。

他說他叫鹿三,我‘哦’了一聲,以示回應,尿可沒停。

沒想到,這叫鹿三的老頭兒也不避,竟兀自說起胡話來。

我難得在這裡遇到一個人,你聽我說兩句話吧。”鹿三低著頭繼續說道,“我殺過一個人,她是我的兒媳,呸,她不配做我兒媳。

“小夥子,挺大嘛,”他抬起頭看著我。

他不害臊,我還是害臊的,趕緊尿完,抖了抖,勒緊了褲帶。

鹿三繼續胡謅道,“這個白鹿村算是完了,全毀在一個女人手上。

他絮叨了有半個小時,聽完我算明白了,簡單來說,是這白鹿村“滅亡”的故事。

村裡有個女人恬不知恥地睡了四個男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兒媳,田小娥。

02 田小娥的第一個男人

白鹿村,白姓鹿姓各佔一半,白家當家的名喚白嘉軒,鹿家當家的名喚鹿子霖。

白嘉軒以仁義為先,傳統古板,是為族長。鹿子霖不服,也惦記著族長的位置,因此兩家少不了明爭暗鬥。

那時趕上大革命,皇帝下了臺,白嘉軒收的皇糧也不知往哪兒交,他問鹿子霖,“新皇上是誰,年號叫個啥?”

沒有皇帝了,只有大總統。”鹿子霖沒好氣地回道。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白家有個長工叫鹿三,跟白嘉軒打小就認識,在白家做了幾十年的麥客。

鹿三稱呼白嘉軒為主家,而白嘉軒私下稱呼鹿三為三哥,在外人面前則叫他鹿三。

鹿三對這種隱秘主僕關係極為認同,打心眼裡感激白嘉軒這個“主家”。

鹿三的兒子黑娃不想給白家當長工,便離開白鹿村,跑去給財主郭舉人家做麥客。

*麥客:流動的替別人割麥子的人,每年麥熟季節,農民專門外出走鄉到戶,替人收割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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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舉人有個小妾叫田小娥,除了服侍郭舉人之外,還兼著為麥客做飯的活兒。

郭舉人的正房要田小娥每天將紅棗浸在下體,次日給郭舉人服用。

為了洩憤,田小娥將取出的紅棗丟進尿盆裡溜達了一圈,郭舉人不知情,反倒愈發生龍活虎。

田小娥生的美麗,又是花樣年華,不甘心自己的青春浪費在一個七八十歲的糟老頭子身上,一直尋著離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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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田小娥的第二個男人

那年的麥客中,多了一個黑娃。

黑娃的到來讓田小娥心中一亮,“此人又壯實又老實”,她便心生一計,靠自己的姿色“引誘”了黑娃,兩人大行苟且之事。

一場魚水之歡後,黑娃將項鍊送給了田小娥,當做定情信物,田小娥是否動心不知道,黑娃卻是動了真情。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有天晚上,黑娃和田小娥在草垛上行房事,不料被麥客們發現,兩人遭了一番毒打。

田小娥雖沒浸豬籠,卻受到眾人指責,“不守婦道,沒臉沒皮”。

兩人的名聲敗壞了,也讓郭舉人臉上蒙了羞。

郭舉人自然容不下他們,但麥客也沒按照吩咐弄死黑娃,饒了他們一命,在麥田裡將兩人放了。

麥客們看著黑娃與田小娥離開時,不自覺揉了揉眼,神情裡竟有些羨慕。

這期間國民黨控制過白鹿村,共產黨也控制過白鹿村,可在鹿三看來,害白鹿村滅亡的真兇,卻是那“興風作浪”的田小娥。

黑娃將禍水引到白鹿村,二人打算成婚。

白家長子白孝文是黑娃兒時的玩伴,他對黑娃與田小娥極為客氣,幫黑娃找了個臨時寄身的窯洞。

田小娥沒嫌棄住的破,吃的爛,畢竟她再也不需要往下體塞紅棗了,眼前的自由,讓她很滿足。

但她有一個要求:黑娃得每月“進貢”一兩大煙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不久,國民黨來了,鄉約鹿兆鵬被揍,婦女被強暴,指派白嘉軒起“帶頭作用”徵收糧食,因為白嘉軒的資歷老,說話好使。

白嘉軒面對槍桿子和眾人的勸阻,只好答應。

鹿兆鵬,白孝文,黑娃三人氣不過,合謀放了一場大火。

那天白鹿村的莊稼地裡,像是在放煙花。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軍閥找不到罪魁禍首,隨手點一名老漢作替死鬼,以儆效尤。

那具屍體,裹著金色的稻穀葬在野外,是說不盡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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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田小娥的第三個男人

之後,國共合作破裂,黑娃被抓了起來。

由於鹿兆鵬是鄉約,小娥便找鹿家尋黑娃的下落,不曾想是羊入虎口。

鹿子霖撂一句“先睡下再談”,田小娥妥協了,兩人發生了關係。

田小娥已對生活充滿了絕望,沒人能帶她脫離苦海。

郭舉人不能,黑娃也不能,有錢有權的不把她當人看,沒錢沒權的又護不了她的周全。

既然不能反抗,那便享受吧。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鹿子霖覺得田小娥不能浪費了這副花容月貌,便讓她勾引白孝文,畢竟白家最講臺面,最好面子。

白家內部有了矛盾,他才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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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田小娥的第四個男人

田小娥一見到白孝文,身體就不聽使喚,軟了下來,言語間眉目傳情。

一來二去,白孝文在當初給黑娃找的窯洞裡,睡了黑娃的媳婦。

有天清晨,兩人衣衫不整的走出房門,被父親白嘉軒抓了個現形,這下正中鹿子霖的下懷。

白嘉軒臉上自然掛不住面子,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飽讀詩書,仁義禮智信都學了一通,卻還禁不住美色的誘惑。

然而他從沒想過,衣衫不整的白孝文臉上有幾道春風,內心就有幾分壓抑。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白嘉軒父子兩人吵了一架,白嘉軒用上家法族規教訓了他一通。

父子反目,將家產一分為二。

之後白孝文將房產變賣,這手上一寬裕,更壓不住性子了,放蕩不已。

白孝文和田小娥整日賭博喝酒抽大煙,落到最後,錢丟了,名丟了,魂丟了,什麼都丟了。

迫於生計,白孝文到處乞討。

鹿三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把人都活成狗了。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白孝文究竟如何從白家的長子,白家的接班人走到這般田地,他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田小娥。

於是便將田小娥殺了。

06 一個時代的落幕

後來,黑娃以土匪的身份回到白鹿村,第一反應當然是接田小娥。

結果發現,親生父親鹿三殺了田小娥,敬畏、憤怒、無力一股腦衝上頭頂。

雖然他當了土匪,也斷然做不到弒父。

為斬斷父子關係,黑娃將鹿三的小辮子剪斷,離開了白鹿村。

而鹿三就在那個晚上,上吊自殺了。

到了1938年。

象徵著白鹿村文明的戲樓,被小日本的飛機炸掉了。

白嘉軒看著眼前的廢墟,不禁悵然若失。

一切恍然如夢,一個時代就這麼落下了帷幕。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07 那些可憐的人

故事到此講完了。

鹿三跟我說,他心有執念,便做了鬼,在白鹿村到處飄蕩。

*這個故事裡,白孝武沒了,白靈沒了,知天守命的朱先生沒了,戲樓沒了,仁義村也沒了。(刪減了原著《白鹿原》中大量人物)

鹿三認為白鹿村的消亡,是田小娥一手造成的。

我不知道如何接話,我還沒緩過神來。

她睡了4個男人,最終還是走向了死亡,因為仁義村的仁義丟了

新一輩的白孝文、黑娃反抗封建觀念,老一輩的白嘉軒、鹿三維護封建觀念,最終都失敗了。

社會一直在前進,意味著有人犧牲,有人淘汰。

而田小娥不過是當時社會的一個縮影,機緣巧合來到白鹿村。

她想活命,更想活出命來。為此她與幾個男人睡了,可惜越變越糟

田小娥可憐,可誰又不可憐呢?

08 噩夢還在繼續

鹿三看我半天不發聲,在一旁理了理他的小辮子。

又開始絮叨起來,“我是個鬼,你都不害怕嗎?

我是人,我有什麼好怕的。”我答的沒頭沒腦。

其實我害怕的不是鹿三這個孤魂野鬼,而是之前做的噩夢。

我做的噩夢正是鹿三講的那個故事:

夢中正義的朱先生沒了白嘉軒一直想要維護的白鹿村(仁義村)沒了最可怕的是村“字”還在仁義沒了我的下一個時代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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