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傳奇,西南夷的“秦”世今生

夜郎古國是漢代西南夷中較大的一個部族,或稱南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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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夜郎國的起源,在《後漢書》中記載了這樣的一個傳說:

夜郎者,初有女子浣於水,有三節大竹流入足間,聞其中有號聲,剖竹視之,得一男兒,歸而養之。及長,有才武,自立為夜郎侯,以竹為姓。

意思是說,當時一名女子在河邊洗衣服時,有一根三節長的大竹順水漂到女子腳邊。然後,從竹子裡傳來嬰兒的哭聲。女子很詫異,於是把竹子帶回家用柴刀破開,在竹中驚奇地發現了一個男嬰。善良的女子把嬰兒撫養成人後,發現他不僅有著超常的天賦,還十分刻苦努力。最後,他憑藉自己的才智,迅速在西南崛起,統一了各族,成為第一代夜郎國王,而“竹崇拜”則成為夜郎的一種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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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納百族,沃野千里

西南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屬以什數,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長以什數,邛都最大:此皆魋結,耕田,有邑聚。

——《史記·西南夷列傳》

夜郎東接交址,西鄰顛國,北有邛都。

——《後漢書》

資料表明夜郎曾經是當年中國西南最大的國家,在戰國時代已是雄踞西南的一個以仡佬族為主,融合了布依族、苗族、羌族等多民族的君長國,地廣數千裡。

“夜郎”的本名應該是“耶朗”(林河《中國巫儺史》),“耶朗”即唱誦,是在祭祀活動中以半朗誦半詠唱的形式,宣讀氏族盟誓。因而“耶朗”是一種口頭立法。凡是參加“耶朗”的氏族都是“耶朗”大團體的成員,相當於今天的歐盟成員國。

“夜郎國”實行的這種“耶朗制”,形成了一個以經濟與文化為紐帶的龐大社會組織,整個“夜郎國”就是由大大小小的“耶朗”組成。

古夜郎文化波及範圍甚廣,《後漢書·南蠻傳》說“永初初年,九真徼外夜蠻夷,舉土內屬,開境千八百四十里。”當時的夜郎甚至包括今東南亞的一些國家。古夜郎的核心雖在今貴州黔西南一帶,但它東至湖廣,西及黔滇,北抵川鄂,南達東南亞各國,與西漢初期的版圖不相上下,可謂泱泱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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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強馬壯,物產豐腴

竊聞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餘萬。

——《史記·西南夷列傳》

夜郎能擁有精兵十餘萬,可見其國力之強盛。長年養十餘萬精兵,給養、武器裝備便是一筆鉅額開支。

《史記》上還提到“獨蜀出枸醬,多持竊出,市夜郎。”枸醬是當年蜀地出產的馳名商品,蜀人不顧禁令,偷偷走私到夜郎高價銷售。由此可見夜郎人很有錢,消費水平很高。

有史書說在夜郎“居其官者,皆富其十世。”這夜郎國對官員實行的是“超級高薪制”,一人做官,居然能保其十代子孫的富裕。被世人稱作蠻夷之地的夜郎,能如此富裕的原因是擁有黃金、白銀、丹砂、國漆等當年的重要資源,這就像當今擁有石油資源的中東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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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元年,博望侯張騫使大夏來,言居大夏時,見蜀布、邛竹杖,使問所從來?曰:從東南身毒國(今印度),可數千裡,得蜀賈人市。

——《史記·西南夷列傳》

“大夏”即古代的波斯帝國,這四川的商品是通過夜郎國轉口印度,再由海上商船運抵西亞波斯等國的。據考古證實,中國古代有兩條“絲綢之路”,其中的海上“絲綢之路”的川黔路線便是流經黔南的牂牁江轉運到東南亞、印度等地,再轉往地中海沿岸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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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時期墓葬的出土遺物中,有一件“水塘稻田模型”陶器,由於它一定程度地表現了與農業生產有關的水塘和稻田的形象,勿容置疑,這是當時中原地區的先進耕作技術、農田水利措施傳入夜郎的例證。儘管雕塑技術並不高明,但東漢時期,黔西南南盤江流域的稻作農業,伴隨著漁、林業發展的情況,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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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盛一時的夜郎古國背後,是勞動人民勤勞樸實的智慧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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