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重獲自由後,拋開趙四小姐去紐約:我會朋友,會的是女朋友

如果列一個民國曆史中最具有爭議的人物榜單,張學良一定名列其中。

有人說他促成“西安事變”,是民族英雄,也有人說他放棄東北,是歷史罪人;有人贊他年少成名,虎父無犬子,也有人笑他只是個紈絝子弟,家業敗盡;有人羨慕他情場得意,留下了許多英雄美人的佳話,也有人不屑於他的風流成性,看似少年多情實則一生荒唐。

但張學良自己是如何評價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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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將老,其言也善,在生命的最後幾年,先後接受唐德剛和傅博士採訪時,張學良對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個完整的總結:“我的事情是到36歲,以後就沒有了。真是36歲。從21歲到36歲,這就是我的生命。”

同時,他也坦承,他一生的最愛,並不是趙四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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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從無再少年——張學良一生

張學良說,從21歲到36歲,這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36歲那年,張學良和楊虎城發動“西安事變”,將蔣介石軟禁,從此人生不得自由,一直到91歲高齡才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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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依靠父親起家的少帥,年輕時也是熱血青年一枚,敢作敢為,同時缺少謀略的他,也因此染上了半生汙點。

縱觀他的一生,主要為“兩功一過。”

第一功勞,則是東北易幟。張學良具有大多數年輕人都有的善良和熱情,他經常和手下說:“割據混戰完全沒有意義,已經死太多人了,”這在視人命為草芥的軍閥中,極為難得。也正因此,他1928年宣佈東北易幟,投入蔣介石麾下,幫助中國完成了名義上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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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此之前,張學良的父親張作霖,已經多次宣佈了東北的獨立,尤其是在剿滅郭松齡叛亂後,更是公開裂土封國,把東北當成了一個獨立的國家,並且得到了日本和蘇聯的支持。張學良能外部頂住日本和蘇聯的壓力,內部壓制老一輩部眾的反彈,讓東北免去了日後淪為第二個外蒙古的命運,可謂居功至偉。

第二個功勞,毫無疑問便是西安事變了。西安事變對於近代中國的形成和民族抗日的成功,有著無可替代的巨大作用,僅此一點稱他為民族英雄,也是無可爭議。

而這一過,則是放棄東北。面對日本在東北的步步為營,張學良沒有任何應對,後來為了保全自身實力,甚至率領軍隊入關,將大好局面,拱手送給了侵略者。也正是張學良的“不抵抗政策”,助長了日本的侵略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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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於自己被後世捧為“民族英雄”,張學良坦承,是於心有愧的:

“是我們東北軍自己選擇不抵抗的。我當時判斷日本人不會佔領全中國,我沒認清他們的侵略意圖,所以儘量避免刺激日本人,不給他擴大戰事的藉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我下的指令,與蔣介石無關。”

張學良雖然懦弱,但也坦蕩: “我這個人說話,咱得正經說話,這種事情,我不能諉過於他人。這是事實。”

功是功,過是過,二者從不能相抵,對於張學良的歷史地位,一定要從好壞兩面評價,才能完整;但他的情史,卻是一筆糊塗賬,怎麼說都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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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糊塗賬——張學良的風流人生

《浮士德》裡有一句“感情便是一切,名稱只是虛聲”,用在張學良的情史上最合適不過。

張學良的事業,可能只停留在36歲之前,但是他的風流之心,卻貫穿了整個人生。晚年在接受唐德剛採訪時,他還對自己的年輕時的情場往事引以為傲,宣稱自己除了原配于鳳至以外,至少有11個女朋友。

“我給自己下了個考語:‘平生無缺憾,唯一好女人’。”

就像他自己寫的詩:

“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盡英雄。我雖並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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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1931年的那個決定性的夜晚,張學良還帶著自己的情人趙四小姐在北京醉生夢死,聽梅蘭芳唱戲。似乎相比國破家亡,始終還是眼前的情人最重要。

他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女性朋友。其中有三個女性朋友,都是有丈夫的,還位高權重。但這幾個人明明知道自己妻子和張學良的“風流韻事”,也是裝聾作啞。

其中一個人,更是對自己的妻子明言:“你和小張玩歸玩,但要小心,小張靠不住的。”民國風氣之開放,可見一斑。

當然,張學良雖然性格風流,卻從來不仗勢欺人,強人所難,他的情人,都是你情我願。甚至有愛慕他風流,而主動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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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到上海親戚家時,就有一個文化名人的夫人,寫小紙條給他:“請你可憐可憐我,今晚不要走。”但是由於此人風評不好,名聲太差,張學良不願意沾染,便在小紙條上回復:“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放我走。”

對於男女關係,張學良也有自己獨特的一套價值觀:“人就是一張紙矇住臉,別把那張紙揭開,你要揭開了,那幕後就不定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些風流韻事,到了西安事變,便戛然而止。從此之後,陪伴他一生的,就只有趙四小姐了。兩人從青鬢朱顏,到雞皮鶴首,相濡以沫地走過了一生。

但回溯歲月,張學良卻說,他一生最愛的,從來不是趙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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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張學良最愛的女人

對於張學良而言,趙四小姐無疑是他人生完美的另一半。從1928年開始,到2000年病逝,她陪伴了張學良整整72年。

司各特有一句經典之言:“大凡一個人在急難之中,最容易流露真情”。可以說,張學良與趙四小姐的感情,是在日久天長的攜手中,慢慢養成的,這種融合了親情、友情、愛情的感情,是普通愛情遠遠無法比擬的。

直到趙四小姐病逝的那一天,100歲的張學良,還喊著她的暱稱:“咪咪,我來看你了”。趙四小姐去世後,張學良終日戴著她編織的毛線帽,再也不去她去過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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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像一陣風,它悄悄走過,不留痕跡,地上飄落的樹葉,卻再也回不去了。

但張學良最愛的,卻始終是另一個人——蔣士雲。

張學良剛認識蔣士雲時,她還是個梳著兩條辮子的小姑娘,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恬淡。她的父母都是外交官,是社會名流。她自己也曾遠赴美國和法國讀書,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和法語。也正是這種家庭養成的大家氣質和無窮風韻,讓少帥沉迷其中,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二人相識於顧維鈞的家中,在北京結緣。初時雖互生好感,但張學良並沒有將蔣士雲放在心上,不過接受過西式教育的蔣士雲大方主動,不斷寫信、寄照片給張學良,德才融於一身,終於將少帥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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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蔣士雲是一個獨立且好強的女性,當她得知張學良身邊已經有了趙四小姐後,失望之下再次遠赴歐洲,並且決定和張學良從此相忘於江湖。巧合的是,蔣士雲上有一兄兩姊,也被稱為“四小姐”,兩位“四小姐”,一個成了牆上的一星蚊子血,一個卻成了胸口的一粒硃砂痣。

但即使如此,蔣四小姐對於舊情人,還是多少懷著一些眷戀。她曾寫信給張學良,勸他:“盡其所能、於敵抵抗,否則將軍會留下千古罵名。”後來張學良不戰而退,蔣士雲又寫信鼓勵他:“我盼望你能有一天為國土完整,為不揹負罵名,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這才是我們心中的少帥。”西安事變後張學良被囚禁,蔣士雲更是想盡辦法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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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蔣士雲;左三:張學良

只不過他們的人生,終歸只是兩條交叉而過的直線,永遠不會並肩同行,即使後來有幾次相見,但還是勞燕各分飛了。她也成了張學良永遠得不到的白月光。

“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重獲自由的張學良已經91歲高齡,趙四小姐陪伴他去美國訪親。與兒女小聚、拜掃了于鳳至的墓後,張學良獨自去了紐約,他私下裡同友人說“要去紐約會朋友,會的是女朋友。”這位女朋友,就是張學良念念不忘的蔣士雲。

兩位久別重逢的老知己親密相敘,蔣士雲是貝聿銘的繼母,張學良在貝家的豪宅一逗留就是三個月。這份心照不宣的未了情,也在此畫上了句點,這是他們人生最後一次相逢。

曾經有記者很直白地問蔣士雲,“少帥曾多次表示,他最喜歡的人在紐約,就是您吧?”蔣四小姐並未否認,倒是靦腆笑言:“隨他怎麼說,隨他怎麼說。”

至於張學良對蔣士雲懷有的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亦無所謂了。無論是因為蔣士雲個人的獨立自強、十足魅力,還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都隨著時光流逝,成了張學良過往人生中的一筆不起眼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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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2012年底,隨著一段張學良在1931年接受Moviestone訪問的視頻曝光,這位已經逝去的少帥,再次闖入了眾人的眼光。視頻中,張學良操著一口蹩腳的英語,和地道的東北話,重申東北是中國領土,並號召大家抵抗到底:

“……東三省素來是中國的一部分,在歷史上可以考察的……”

無論他是功、還是過,也無論他風流,還是專情,這位東北少帥,始終懷有一顆中華民族的赤子之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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