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用的emoji,是他生命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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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瘋子的孤獨吶喊”

我們先來看一個顏文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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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通常被我們用在這樣的對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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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專用於表達“驚恐”的emoji表情,翻譯成中文就是“臥槽”,其原型就來自愛德華·蒙克那幅著名的《吶喊》。他也沒想到,自己沒怎麼出名,反而自己的作品被世人所知,而作品衍生出的表情包,更是成了家喻戶曉的小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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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確切的說,他本人也十分熱衷於《吶喊》的創作,他一共“吶喊”了五次,每一次都聲嘶力竭。

愛德華·蒙克創作了五個版本的《吶喊》。其中,兩幅蛋彩畫分別收藏在奧斯陸的國家藝術館和蒙克博物館,另外還有兩個版本的粉彩畫以及一組印刷版畫。最後一個版本完成於1910年, 與第一個版本相差17年,這足以說明畫家對《吶喊》的鐘愛程度。

當然,喜歡《吶喊》的人多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因為《吶喊》被盜了兩次1994年一夥竊賊從窗戶潛入奧斯陸國家藝術館,偷走了《吶喊》,所幸,畫作在3個月後被追回。另一次是在2004年,一夥持槍歹徒闖入奧斯陸蒙克博物館搶走了《吶喊》及另一幅蒙克名作《聖母瑪利亞》。傳言兩幅畫作恐已在被盜過程中被譭棄,但它們卻在2006年奇蹟般重現世間,為這幅傳奇作品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

我們再來看看這幅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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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的主體是在血紅色映襯下一個略微扭曲而極其痛苦的表情。

蒙克自己是這麼描述的:

“我沿著小路在散步,路的一側是我生活的城市,另一側是下面的奧斯陸峽灣。那是太陽正要下山,天邊的運被染成了血紅色。我我停下了腳步,倚靠在欄杆上,在路邊看著天空,突然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不安和戰慄,一聲撼動了整個世界的吶喊不知從哪裡傳來。”同年,蒙克繪下《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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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年,蒙克在《絕望》的基礎上延伸變形,再創作,才成就了這幅繪畫史上著名的《吶喊》。

在這幅畫上,沒有一處不充滿動盪感。畫面中央的人物走在路上,突然張大了嘴,用手捂住耳朵,在這一瞬間,後面的行人、海上的輪船、天邊的火燒雲……整個世界都變得扭曲了。就連他自己,那圓睜的雙眼和凹陷的臉頰,這簡直就是一個尖叫的鬼魂。“只能是瘋子畫的”,蒙克在該畫的草圖上曾這樣寫道。

吶喊背後的心酸

愛德華·蒙克的繪畫帶有強烈的主觀性和悲傷壓抑的情調,這與他童年的不幸有很大關係。

蒙克的母親在他五歲那年因為肺結核而不幸病逝了。他眼睜睜看著母親臨終前呼吸衰竭的痛苦樣子,自己卻無能為力,這對幼小的蒙克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巨大打擊,也是他終其一生無法釋懷的痛苦根源。

這一陰影,後來在蒙克的作品中反覆出現:病榻上蒼白消瘦的母親,床邊暗示了母親咯血的鮮紅色調,病房中焦慮痛苦的家屬,以及背對病床的孩子。孩子瞪大的眼睛中透露出驚恐、無助與迷茫,而雙手捂緊耳朵的姿態則表達了他逃避現實、不願接受母親去世的無盡痛苦。無疑,蒙克將自己的內心感受投影到了畫面中的孩子身上。

蒙克說:“病魔、瘋狂和死亡如圍繞搖籃的天使且持續伴隨我一生。”

母親去世後,蒙克的阿姨承擔起了照顧孩子們的責任。也正是在她的發現與鼓勵下,頗具天賦的蒙克和姐姐蘇菲開始學習繪畫。然而上天再次和他們開了一次玩笑,最親密的姐姐也得上了肺結核,在蒙克14歲時去世。這兩次死亡的來臨給蒙克的痛苦可想而知,這是他一生都無法釋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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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的成名作《病孩》就是以這一題材創作的,畫面中的女孩形容憔悴,面色蒼白彷彿已經氣若游絲,而邊上的女士痛苦地伏下身子默默握住女孩的手,在無言中獨自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蒙克曾說:“我總認為,這些自然主義畫家裡沒有一個畫家在體驗他們作品主題的時候,達到我所畫的《病孩》這類痛苦主題的程度,這不僅僅是我自己坐在那裡,而且有我最親愛的人。”

《病孩》是一個開端,蒙克找到了自己的方法和方向。三年後,蒙克決心全力一搏,舉辦一次個人作品展覽,辦展的結果是,蒙克得到一筆國家獎學金去巴黎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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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巴黎不久,蒙克的父親去世,瀰漫著沉痛和憂傷的《聖克盧之夜》表達了他當時灰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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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年僅26歲的畫家經受了一連串暴風驟雨般的傷痛:5歲喪母、14歲姐姐病逝、如今父親去世……連續不斷的缺失造成了蒙克生命的持久傷痕,死亡也成為他藝術創作的主軸。

他的畫風陰鬱,充滿著悲傷,絕望,恐懼,麻木,這些無一不是他內心的映射。但無論多大的打擊降臨,他都挺了過來,用藝術將自己內心的情感宣洩出來,這亦在告訴我們,無論面對什麼,都不要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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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里爾克說的那樣:有何勝利可言?挺住意味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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