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狗站在橋上
叼走了我的微笑我赤裸著
頭戴一頂花冠拖著我那同樣赤裸
但卻頭頂枯葉的屍體
我說:我的愛有很多
但最美的還是我迷戀的鏡子
by 皮扎尼克
“我一直在我的畫裡確認自我, 結論是:我不存在”。
實際上我和年輕的巴爾蒂斯一樣
沒有任何慾念的頌揚女性之美
以為那只是讓青春時光留住的最佳方式
時間往往原地不動,流逝的是我們和畫家本人
只有他調好顏色勾勒出的哪怕一瞬
還在原地一動不動,是他的磨礪
不可否認巴爾蒂斯貫穿所有的荷爾蒙暗示
每個人都可以在別人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些被藝術家抽象化了
所以去看單純的美學行為,並不能獲得對話般的凝視
當然沒有任何慾念和罪惡困擾的藝術
是不可能存在的,畫家渲染的末了
不過使那些看起來無瑕的東西,表現的更加合理
繪畫語言的獨特在於不可解
千萬不要試圖用任何淺顯易懂的文字描述藝術
倘若某一刻因為眼前的場景心動不已
那也只能感謝巴爾蒂斯施與它們的魔法
超越了時間空間對我們大腦的侵蝕
其它的什麼,別無他法,在我們恢復正常
被一日三餐困擾奔波的同時,我還要瞥一眼巴爾蒂斯
巴爾蒂斯表現的時代真實,在其中又不在其中
從經典返回俗世的生活
卻又不止於俗世的繁瑣和羈絆
我喜歡夢想和現實轉換的模式,涵蓋詩歌小說繪畫
藝術家保留的童年目光,意義上比成長更深邃
太多不可預見的東西,在調色盤被拋棄之後
即使巴爾蒂斯也不一定願意去解釋隨後不可控的部分
巴爾蒂斯的很多作品都在詮釋兒童時代的莫名神秘
他用兒童的視線代替了畫家本人的觀察
儘管藝術家的人體表現好像僵硬無比
但是各種主觀、視覺、地點、器物,其他人物等等
也在凝固不動,貌似的呆板甚至粗糙
流淌出眼睛不可及的迷惑
我面無表情地一點一點瞧出了巴爾蒂斯的激情
在畫家諸多作品裡,貓都是冷漠不語的旁觀者
做只貓,做只狗,不做情人
但是做畫家的貓,估計比較省心愜意
貓和女人一樣神秘,不可捉摸,除了自討苦吃
帶著濃厚自我情緒的喵星人,很多時候的不安
有可能就是巴爾蒂斯他自己窺視的滿足感
貓挑唆著愛慕虛榮的女孩,猶在側身後邪惡一笑
年輕臉頰與莫名的惆悵,有種膠片顆粒的惘然
女孩可有可無的目光,遠遠近近
生活瞬間的永恆,瀰漫著神秘不安
這未必是畫家刻意安排給予我們的結果
大多數的時候,巴爾蒂斯用濃厚顏料塗抹的情緒
從來無須尋找各種情緒與顏色的平衡
只是表現出淡雅靜謐的夢遊者意境
“我刻意營造最佳氛圍,但一切與我本人無關”。
他是二十世紀卓越的具象繪畫大師
“巴爾蒂斯”只是他畫布上署名,彷彿畫作的某刻
永遠停留在那裡一樣
巴爾蒂斯把“靜止”迴歸了繪畫,包括他的冷漠
好像也僅限於此,我一動不動地聽著南風吹來
飛蟲差點釘在我油膩的面孔
巴爾蒂斯打亂了時間和空間,或者它們就沒有秩序
如此一來,畫作之前的任何人
無論多久都與畫家無關的擺脫了時間的框定
而巴爾蒂斯恰如其分地享用藝術賦予的詭異光輝
類似半夢半醒地探尋內心的迷戀
但仍然有傳統古典主義的印記
除此之外,沒有誰能深刻地描述出藝術家的創作意圖
看樣無論如何,也要從巴爾蒂斯的光明裡墜入黑暗
深夜是我們所恐懼的常態,就像巴爾蒂斯的孤獨
這種離群索居的富有,有種抵達不了的神秘
其實畫家和詩人抒情的詩意
在其作品裡有明顯的體現,這是我們眼睛凝視的結果
包括他通過畫作賦予的莫名思索
若是可能的話,畫家已經把他自己融合在了顏色的斑斕裡
繪畫:Balth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