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棵树上诡异的吊着诡异的猪尸

此刻我正站在一棵树,望着挂在树上且不断随着风轻微晃荡的尸体发呆。

这具尸体,其实是一具猪尸,内脏全部被掏空,硕大的猪头被一根麻绳从下巴处穿上天灵盖,绳子上还布满暗黑色的斑斑血迹,且伤口处并没有利器切割的痕迹,看来是被直接用蛮力穿过脑袋而挂起来;再看整具尸体,肚子从中被全部“抓开”,没错,是布满了爪痕,内脏一应不在,空空荡荡的;整头猪也出现的风干的迹象,看来被悬挂的时间并不短,刚开始远远见到时我还以为是谁家吊着整只猪做腊肉呢,待走近一看,整条猪尸被蹂躏成这样,还是略有渗人。这棵树在耸立在一个小草坡上,不高也不算大,但是支撑一只猪还是绰绰有余;我向周围看了看,草坡的土里并没有遗漏下血迹,也没有猪被杀死时不自主排出的排泄物,周围都很干净,看来这猪不是在这里被杀死、悬挂的,但奇怪的是,这片草地也没有任何拖动的痕迹,虽说猪也不大,但好说也有200多斤,如果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周围的杂草也有过膝高,按常理而言,那么地上也该留下一丝的拖痕或有人抗着走过的痕迹,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周围没有一丝痕迹,如同这棵小榕树凭空“长”出了一只猪。

我感觉不太妙,便转过头,沉下气与邀请我过来的村长说:“这种情况你应该第一时间找警察,你找我也没多大用处。”村长一听,急了:“别介别介…”然后一手把我拉近:“小师傅小师傅,价钱好商量,你这我没办法呀!”他跺了跺脚:“这只是第4头了呀!隔天来一次隔天来一次,我这边也受不了呀!警察,警察我们有找过…唉,别提这桩了,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才托人找到师傅您嘛!”他站在阳光下,映得头上的汗滴晶莹剔透,也把他的一张黑脸晒得黑中泛红;这位村长姓陈——这一条村子都是陈姓,陈村长个子不高,但是说话的嗓门劲很高,中年人,一身的腱子肉衬着的他的身高,活脱脱一个矮小版金刚。话说起来,这次我也是受豪哥所托,只身来到了这个小山区;这里的连绵几座山隔绝了大部分的交通工具,要不是国家的基建能力强大,我怕是要从山的那边一路靠着双脚翻进来。“这不是钱的问题…”虽然我收费也不低,但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有点棘手,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我大概猜到了是谁做的好事,不过她怎么会来到了这边?“钱真的不是问题!”陈村长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和我说,“唉…”我叹了口气,陈村长见我许久不开口,便用他响亮的嗓音吼道:“小师傅,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村子里都被吓得不轻,一个两个都说我是收了啥黑钱做了啥黑心事情,被鬼寻仇呀!我这…”他头上的汗流得更勤快了,“哦?这几头猪都是你们家的?”我问陈村长,“有三头,有一头是村口那家外姓人的。”“外姓?姓什么?”我心里有点疑惑;“那户人姓周。”“他们是迁到这边的?之前是哪里人”“嗯,没错,说是发大水然后被政府安排迁移过来的,当时镇政府上确实有人领着过来安迁,不过之前是哪里人这个他们也没明说,给我的户籍证明上也没写。”“嗯?什么时候迁过来的?”“十年咯。”“十年啊…”周姓,十年前,看来对不上号,我便消除了心中的那个疑惑,毕竟这个牵扯到一位故人,一位我非常想相见的故人,也因为如此,我才有一丝消息的苗头都不放过。“小师傅,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是不是他们和这个有瓜葛?”他瞟向那只猪,有点疑惑地和我说,看来这周家在他的心中的嫌疑性不大,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清楚一下受害者的情况,不由自主就问了这么多,好奇而已;村长,如果你那边下午没事,那方便陪我去一趟他们家?”陈村长听到我这么说,整个人都突然放松了下来,他也知道,这事我算是应承下来了,便连忙赔着笑容:“当然方便当然方,我们先去吃个饭,喝两杯,这大热天的,中午在我家休息休息,下午再带您找老周,来来来,别客气…”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就往他家的小洋楼走,我竟一下子没挣开这位小金刚的拉扯,只能随着他拉着我走了。